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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凌川介绍来的。”陆祁说,“但是你今天坐在这里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
秦鹤洲挺直腰板坐在陆祁对面的椅子上,神情显得很专注,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是因为我的老朋友翟向笛向我推荐你,把你推到了这个位置上。”说道着陆祁伸手敲了两下面前的桌子,“我通常不喜欢让一个人连升数级,突然间坐到一个本不属于他的高位上,不管是才华也好还是天赋也好永远没有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来得实在。”
“您说得是。”秦鹤洲注视陆祁的眼睛说道。
“但是,既然是翟向笛推荐的你,我选择相信他。”陆祁话锋一转,“我今天和你说这番话的目的只是希望从今天起你把自己当作一个按照常规入职的员工,做好你本职的工作。”
秦鹤洲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随即离开了陆祁的办公室。
在他踏出董事长办公室门的那一刻,无数条视线同时聚焦到了他身上。
在他们眼里,秦鹤洲这个人的长相和他的背景一样高调,他肩宽腿长、气质出众,光是穿着西装往那里一站,就让人移不开视线。
·
晚上九点半左右,秦鹤洲刚回到家。
他打开密码锁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他立即察觉到了有些不对,他的观察力向来很敏锐,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玄关处的鞋子和地毯都移位了。
房间里应该有人。
秦鹤洲瞟了一眼鞋柜,便知道是谁来了,他悄悄地勾了勾嘴角,并没有打开灯,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假装不知情的样子。
走到客厅的时候,双眼忽然被一双从背后伸出的手蒙住,掌心的触感一片冰凉,他再熟悉不过了。
“谁?”他佯装意外地问道,但声音里的笑意却出卖了自己。
对方没有出声,而是转到了他的身前,在拿开双手的一瞬间将嘴唇贴了上去。
唇间立即传来温热的触感,秦鹤洲睁开眼,自然而然地伸手搂着陆凌川的腰,低下头在一片漆黑的客厅中和他拥吻。
“生日快乐。”
这一吻结束,陆凌川抬眸看向秦鹤洲,他眨了眨长翘的睫毛,几乎是贴着对方的唇畔,轻声说道。
秦鹤洲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听过这四个字了,他微微一愣,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
说完以后他才回想起来今天好像真的是自己的生日。
只是,他忘了。
但是,陆凌川却还记得。
“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可以早点回来的。”秦鹤洲伸手抱着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这样对方就不见自己现在的表情。
他在笑,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却又有点想哭。
“想给你一个惊喜的。”陆凌川说,“但是没想到你这么晚回来。”
秦鹤洲:“不用,对我来说你就是惊喜。”
他说过很多套路式的情话,但这句是真的。
“给你买了一个蛋糕。”陆凌川的耳根又红了,只好岔开了话题。
陆凌川买的蛋糕不大,上面涂了一层薄薄的奶油。
秦鹤洲不喜欢吃奶油蛋糕,从他小时候起就是如此,他一直觉得这种东西很腻,他不知道为什么其他小朋友看到奶油蛋糕的时候会这么开心,这种东西明明一点都不好吃。
上了高中、大学之后,在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的生日派对上,比起吃奶油蛋糕,他还是更喜欢把装在纸托盘里的蛋糕糊到别人脸上,当然作为礼尚往来他也被人糊过很多次。
然而,今天坐在陆凌川对面,看着他拆开那个不大的正方形包装盒时,秦鹤洲忽然觉得奶油蛋糕也没有那么难吃了,他可以吃很多。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小朋友在过生日的时候能那么开心。
因为他们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
陆凌川从一旁的袋子拿出了两根蜡烛,一个是数字“2”,一个是数字“3”。
在陆凌川准备把那两个蜡烛插上去之际,秦鹤洲忽然说道,“要不就插一个吧。”
陆凌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今年你三岁吗?”
秦鹤洲笑着点点头,“其实两岁也行。”
“那你发育得有些太着急了。”陆凌川笑道。
两人一块笑了起来。
秦鹤洲许了个愿,然后吹灭了蜡烛。
他本来想许三个的,后来想想三个太贪心了,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去实现那些的愿望。
他吹灭蜡烛后,发现陆凌川在一旁认真地盯着自己的侧脸,对方墨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很亮,然后秦鹤洲就听他说道,
“生日快乐。”
“还有我喜欢你。”
陆凌川的表白来得很突然,秦鹤洲对此毫无防备,他感觉心脏像是漏了一拍。
他们在一起做过许多亲密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说过“喜欢”。
陆凌川今天说了,他的话即简单又直白,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但在他心中的份量却很重,比秦鹤洲听过的任何一句话都要重。
秦鹤洲没有回应陆凌川的那句“喜欢”,至少现在他回应不了。
他想等一切事情都结束了之后,再干干净净地去喜欢对方。
既然系统要求他在四十岁之前达到目标积分,那他就把这十七年赔给陆凌川。
他伸手摸了一点奶油到陆凌川粉色的唇瓣上,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舌尖轻轻地舔了过去,随即整个嘴唇都覆了上去。
味道很甜。
奶油其实也挺好吃,秦鹤洲心里想道......
第21章 、第一个世界(二十一)
替秦鹤洲过完生日之后已经不早了,所以陆凌川是留在他那里过夜的。
清晨时分,床边的闹钟震动了好久,秦鹤洲才十分困倦地从床上爬起来,身边的陆凌川还没醒,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锁骨上全是红色的痕迹。
他们昨天确实玩得太过了。
匆忙间,秦鹤洲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现在已经是八点三刻了,上午九点半总部要召开一个十分重要的会议,如果他敢在任职的第二天就迟到如此重要的会议,陆祁是绝对做得出让他直接拎包走人这种事的。
手忙脚乱之下,秦鹤洲用最快的速度套上了床头柜旁的衬衫和领带,他亲了下还在睡梦中的陆凌川就急匆匆地走了。
到公司之后他才发现这条领带不是他的,他向来只戴纯色的领带,而这条领带上印着鲜艳的网格状花纹,内侧还绣着一串花体的英文字符,绣的是陆凌川的名字。
他想起来昨天晚上他们好像用领带做了一些荒唐的事情,最后睡下的时候自己把陆凌川的领带随手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于是刚才在一片匆忙之中他拿错了。
但秦鹤洲现在没时间去管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