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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只是不想让六枯山水背离本质面目全非成为主流云云,总有人要在纷繁的改革和变化中守住这些老的东西,以至于后人想看一眼又或者追思时,不至于无迹可寻。可如若有机会能发扬光大,心向往之。

魏浅予彻底放下心,裂开嘴笑,眼睛明亮。

梁堂语问:“这就是你的私心?”

魏浅予说:“师兄是我的,自然算是私心。”

梁堂语承认自己被他哄得心软,问:“你想挑什么样的,我帮你。”

魏浅予今天没有翻找,只是删选了画筒里的那些,梁堂语打开柜子,把里头沉积了好几年的都拿出来,卷轴里带着淡淡墨香,有些宣纸因为时间太长泛起一层沉黄而更有韵味。

梁堂语搬找,魏浅予筛选,两人配合默契忙到半宿,案头卷轴已经有小山高。

五婶过来叫饭,看两人一起魔住了都听不见声,只好把饭送到书房来。

窗前茶桌一收拾成了饭桌,明月在花窗之外,端上饭菜又有了意趣,一大碗用红油炒香的肉,配两碗香喷喷的白米饭。

梁堂语本来还不觉着饿,被香味一勾倒想吃了,让魏浅予暂时先放下手里的画。

“浅予,快来,有白鳝。”

他先给魏浅予夹了一块,魏浅予盯着碗里的肉没有下筷,眼珠一转,去饭房端汤回来的五婶进门,正好听见了,笑着纠正,“这可不是白鳝,是蛇肉。”

梁堂语筷子悬在腕上落不下去,“哪里来的蛇?”

“今中午在菜市场买的,人家养的菜花蛇,我寻思你们没吃过,就买来尝尝。”

五婶把汤放下,忍不住讲述今天的惊心动魄,“买的时候人家跟我说是死的,我也没多想,装在菜篮里就拿回来了,结果刚到厨房,这东西直接从里头跳窜出来,可怕我给吓死了!”

魏浅予听着方向不对,心道不好,她得暴露自己,清了下嗓子,连忙打岔,“五婶,我想喝杯热水。”

五婶正讲到兴头,“我一会儿去给你倒。”继续跟梁堂语说:“这蛇跳起来老高,差点咬了我的鼻子。”

魏浅予清嗓子引来他师兄看,只好偷偷对五婶使眼色,希望她点到为止.五婶误以为他怪自己把他忘了,赶紧眉飞色舞地夸,“幸亏小魏啊,冲出来一把就给抓住了。我都要吓死了,他胆子大,半点儿不带怕的,捏住七寸脱骨,换我我真不敢弄。”

该暴露的都暴露完了,五婶才想起魏浅予要喝水,“你嗓子不舒服啊,我给你倒水去。”

魏浅予:“……”

我谢谢你。

他先前以怕蛇的借口搬进他师兄房间得以同床共枕,现在被当着人面戳穿,脸皮再厚都扛不住,只好埋头扒饭。

梁堂语看他忙活半天还是被人拆了台,还少见的害羞起来,憋笑给他夹了块蛇肉,不忘火上浇油揶揄:“小予抓蛇辛苦了,多吃点。”

第56章 宴席

荣汇楼的菜乃乌昌一绝,每晚座无虚席,包间更是紧俏,沈启明提前两天就定好坐。接风宴定在晚上,白日梁堂语照常上班,魏浅予去聆染堂坐店,他这次好不容易叫他爸松口,回来收了玩心,一门心思全扑在正经事上,一上午研了小半盅上等朱砂,收起来阴干,准备等来年夏天收了藕丝,配上藏红瓜和珍珠粉等做龙泉印泥。

只有龙泉印泥才配用来蘸他师兄送的章子。

梁园门口停下一辆人力三轮,彭玉沢从上边下来,以前走在门口就心生欢喜,现在驻足半天才勉强踏进,物是人非,心境也不比当时。

他知道梁堂语白天课多,专门挑了个不早不晚的时候来拿行李,存心谁都不想碰见,最后也确实谁也没碰见。

小院里的景色依旧,窗边芭蕉泛黄将熟,他跟五婶打了招呼,平静地将行李搬走。

梁堂语至晚方归,五婶跟他说彭先生来过,他点头说知道了,隔壁小院连去也没去。彭玉沢给他唱《梁祝》,他确实没往那方面想,直到魏浅予叫他开了窍,直到彭玉沢喊出那声意味深长的“梁兄”。

十几年的相识,一朝惊变,回想这么多年,他负人,人负他,总的来说还是他辜负对方较多。梁堂语不后悔昨天决断,犹豫即对不起彭玉沢也对不起魏浅予。

等彭玉沢想明白了,要继续做朋友也好,断了不相往来也罢,都说的过去,他都受着。日后对方需要帮忙,刀山火海他也去帮一遭。

他一边想着,在房间里把毛衣脱下来换了身整齐西装,这人本就腰背笔直,脊柱挺拔,西装修的人体态更立。

日薄西山,晚霞明艳,薄光顺着窗棂照进来,魏浅予进门,梁堂语抿着对襟系扣子,闻声回头,光洒了半边脸,在鼻梁上留下小段交界线。

魏浅予一怔,目光扫过他师兄染光的长睫,又落在被外套勾紧的腰腹,第一天进门时他就肖想过那你的肌肉。

“师兄,你的腰很漂亮。”

梁堂语第一次见这么光明正大耍流氓的人,不仅敢说,还敢上手摸,正要害臊把人搡开,魏浅予先他一步收手,冲他抛了个媚眼,又倘若无事似的进里间柜子拿自己正装,留他站在原地,阳光把脸都晒烫。

魏浅予转过身去偷笑,没有避讳,当他师兄面扒了外套换衣服,光洁背露在梁堂语眼前。

“师兄。”

他一点不害臊似的说:“我叫你摸回来,你摸不摸?”

“……”

梁堂语的脸直红了个透,又骂不出来,背过身去,“你赶紧穿,我到外边等你。”

离开的背影透着局促,晚上两人胸口贴后背一起睡是真的,青天白日害臊正经也是真的。

梁堂语站在门口吹秋风,脸上烫意渐消,檐下宫灯被吹得左右摇摆,烦魏浅予不分尺度撩拨。过了会儿,隔着紧闭房门,屋内传出闷闷声音,“师兄,我后背有个扣子系不上了,你帮帮我。”

梁堂语心说真是个四体不勤的少爷,没多想推门进去,薄光撒了一地,雕花隔断挡着,魏浅予站在里间,后背根本没有扣子,连衣服都没有。

他守在那里,等梁堂语进来直接把人扑在隔断上。

梁堂语反抓镂空,惊魂未定,眼前光洁一片下意识避开目光。

魏浅予抓着他师兄肩膀,笑的像个妖孽,明知故问:“师兄啊,你怎么不敢看我呢?”

两人之间隔着好几层衣服,魏浅予身上温度却清晰透到梁堂语身上。他抬手揽住对方后背,却觉对方身上温凉,自己掌心滚烫。

“赶紧穿衣服。”梁堂语撑起身,“天凉,别感冒了。”

魏浅予依旧压着他,不是很甘心。

他以前没谈过恋爱,可从喜欢上他师兄开始,两个人在一块儿时就有想亲热的冲动和欲望。但这一切梁堂语并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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