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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伏梅的婚期定得不远, 因为陶迟没法在京城逗留太久。

在殿试结束之前, 他已经是属于摄政王府的人了,薄时衍要安排他去北地做事, 不论他的考试名次是什么。

或许有考虑到这层因素, 朱卫平将军才被磨着松了口, 成全女儿的满腔情愫。

他可以不看出身,但人一定要上进。

两人成礼之后,朱伏梅势必要跟着离开京城了。

汤幼宁有点不舍得,却又乐见其成。

这世上,许多人是遇不到爱情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怕是自由的江湖儿女,也未必能两情相悦。

就像她娘亲和义父一样。

朱伏梅既然说服了家里人,肯定跟陶迟也商量好了。

她把握好自己的嫁妆,不至于过苦日子,而陶迟,如他所说他有许多恩德需要去报答。

这样的人品,谁见了不高看一眼,她相信,好友不会被辜负的。

乐萝和顾旋突然被圣上赐婚,其中过程,汤幼宁也听薄时衍说了。

是在殿试时,章宸帝有权决定前三的名额落在谁身上。

探花的竞争者非常激烈,其中就有柳尚书家的庶子柳志良。

而顾旋因为春节时候下水救人,轻薄了乐萝县主却不娶,被指责缺乏担当。

章宸帝深在宫中,这等京城人尽皆知的大事,他居然不知。

许是德喜认为,这点小女儿的事情,不值一提,也没拿闲话去打扰陛下的政务与功课。

小皇帝听说后,立即询问了过程。

然后当场要给乐萝县主做主,勒令顾旋负责迎娶,并且钦定他为探花郎。

虽说跟两个郡王府的来往不是很多,但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堂姐。

章宸帝做此决定,好些个臣子反对,他们当然也有心目中的探花人选。

薄时衍也在场,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最终以小皇帝的胜利宣告落幕。

拥护小皇帝的几位老臣,对摄政王的旁观非常满意,他们也是不同意柳志良成为探花的。

柳家跟虞家结亲,庶子若是走得太高,往后他们这一脉,又会慢慢扶植起一股势力。

而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虞家入仕不久,瞧着野心甚大。

他们在南尧开书院,手底下生源多,假以时日,会发展成何样,不得不警惕。

若是给虞家掌权,结果肯定不如薄时衍省心!

几位老臣们高瞻远瞩,恨不能让小皇帝迅速培养自己的近臣,姚顺侯府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他们一番较量,殿试结果出来,乐萝的婚事也搭上去了。

圣旨下达,金口玉言,随意更改不得。

顾家倒是厚道,接完圣旨后,第一时间去到衍裕郡王府,共同商议。

汤幼宁知道乐萝不愿意,她对顾三有意见,不过……

“或许结果并不坏呢。”

汤幼宁挺看好顾旋的,就冲他大冬天跳河救人这一个举动,就完胜许多人了。

她让奶娘把库房的册子拿来,提前把几份贺礼给准备上。

全都祝愿她们百年好合,圆满一生!

*******

三月中旬,陆谦颜带着小徒弟范子悬辞别离去。

他们要先行一步回到蒲兰谷,离开许久,积累了不少事情要解决。

而且汤幼宁说要去谷里看看,正好他们回去,在那里先等着。

陆谦颜盛名在外,手里难免有一些顽疾缠身的病人,需要他定期诊治。

一些附皮粘骨的慢性病,短时间内无法根治。

汤幼宁知道了医者这个身份的特殊性,因此也不挽留他们在王府久留。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送走陆神医师徒二人。

陆谦颜原先不知道陆云苓生了个女儿,蒲兰谷里只有她的房间,没有闺女的院子。

他要回去,亲自给汤幼宁修建一个家。

那里就是她的娘家。

汤幼宁没有去反驳陆谦颜的语气,只希望他能保持原状,切莫胡思乱想太多。

若是神医得了癔症,这世上不知道谁能治好他?

把人送走之后,薄时衍答应陪她出行一趟,早早就该为此准备起来。

摄政王日理万机,要告假一段时日,放在平时,恐会被阻扰。

薄时衍便在这时,把他年前所想的解除海禁一事,在朝堂上抛了出来。

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一枚石子,激起千层浪。

不出所料,文武百官个个都有话要说,自己的见解层出不穷。

当年谢家涉嫌谋反,可是先帝亲自定罪查抄的,船王直接赴死。

后来没能株连九族,已经引起许多人不满,现在难不成还要用他们家的船只?

这几十年,谢家一直夹起尾巴做人,不显山不露水,恐怕朝廷要使用船只,还会遭受推诿。

据悉,远洋船的造船技术一脉单传,如今就剩船王的小孙子还活着。

早年还有船王儿子的消息,也不知何时开始销声匿迹,似乎已经亡故。

谢家的船厂规模很小,产业大多被同行吞并,因为独握远洋船的图纸,才夹缝求生。

开海禁就免不了会让谢家的船厂再次崛起,他们可信么?

如今大堰的内忧外患尚未解决,这个节骨眼再安放一个不确定因素,许多人不敢赌。

更加怀疑摄政王的用意!

薄时衍两手拢在宽大的袍袖中,坐在位置上,由着这群老家伙引经据典,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适时开口。

他淡淡道:“本王不过是一个提议,是否可行,不如等召见了谢家人之后再说。”

他不去接触谢家人,甚至对此事不太上心的样子,提出海禁与谢家二者之后,紧接着就要告假。

对许多人来说,这么大的事,在薄时衍口中好像随口一说。

两个嘴皮子一碰,说完了,你们爱怎么想都行,他要离京休假去了。

卓任隆这个年过得极其不痛快,他瞪着两个眼睛,忍不住阴阳怪气:“摄政王别是想偷偷去见谁吧?”

就算他不吭声,章宸帝也是好奇,“朝堂之事仰仗于摄政王,何故要离京去呢?”

那丢下来的政务,给谁处理?内阁并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做最终定夺。

一时间,文武百官的视线都落在薄时衍身上。

他的座位在皇帝下首,向来板直端正,这会儿一手抚上额际,眼睫半敛,轻嗤一声:“陛下,臣府上的神医诊出了某种毒,深入骨髓,这才每年头疾困扰。”

“什么?!”

章宸帝一脸惊讶,慌忙站起来:“你的头疾不是好了么?竟是因为中毒?”

早几年,前后召过好几位御医前去诊治,脉案上都有记录,是头疾不错。

无人发现是什么毒。

薄时衍从未对外提及他头疾的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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