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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狼狈地握拳砸向洛尘。
被铁链绞在地上,踉跄几步,摔了个狗啃泥。
洛尘左手提起林泽的头发,黑色羊皮不可避免地沾染尘屑,他很快地皱眉,右手拿出一根丝帕。
林泽怒目圆睁,被迫仰头看着Alpha手里那根湿润的、带着星点白浊的丝巾。
他是Beta,因此感受不到那股浓郁的、凝聚在洛尘掌心的、属于裴锦的信息素。
“把他交给法医,很快就可以检测出裴锦体液中含有多高浓度的L-P-321型非法诱导剂。你昨天中午在网络黑市上下单了这款产品,晚上打车去龙口桥取货,今天中午开车带到新極的地下车库,涂在裴锦水杯的杯壁上——你知道他每天来到办公室都会喝一大杯温开水。”
洛尘语速越来越快,捏着丝巾的手套被拉伸到极限,崩裂,露出Alpha青筋暴起的手背。
“这是证据么!”
裴锦的信息素让洛尘好不容易平息的愤怒死灰复燃,他收好丝巾,然后猛地把林泽的头往地上一砸!
门口的姚城听到房间内很快传来林泽的惨叫,演变为惊悚的呐喊与嚎哭。
“听够了吗,奴隶。”
“主人。”
姚城赶紧起身跟上Angel的脚步,黄维已经被带走了,他将乘坐运输天然气的轮船连夜离开茶港,去往贫穷荒凉的第三区。
“今晚的帐得好好算了,奴隶,把你最喜欢的那根麻鞭取下来。”
“主人……”
姚城还想求饶,Angel甩来一记眼刀。
“鉴于你今晚让我非常不满意的表现,我决定将它浸满橄榄油,然后抽在你的乳环和臀部后方。”Angel放开挂在他脖子上的牵绳,“你有十分钟的时间准备。”
“……是。”
姚城迅速离开。
洛尘从牢房里出来的时候Angel正在挥鞭,他听到声音,脚步没有任何停顿,拿走Angel放在托盘的钥匙,离开地下室。
穿过无人的长廊,走出电梯,洛尘认真思考需不需要换件衣服,以免身上的血腥气惊醒了裴锦。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很意外地发现,床上一片狼藉,哪里还有人。
裴锦跑了。
第8章
从被带进圣裁的那刻起,裴锦一直没有停止思考如何脱身。
喝一杯温水是每天必须做的事情,“习惯”麻痹了他本该紧绷的神经。林泽涂的药效力很猛,他几乎是瞬间感受到异样,只来得及从桌子上拿了一根钉子。
“没想到你居然是Omega,裴锦,我在你身边三年,没有发现一点不对劲,是该夸你吗?”
林泽从房外叫来两个黑衣人,把四肢乏力的他捆上绳索,拖进面包车。
信息素在药物的作用下失控翻腾,裴锦全身上下如同烟熏火燎,热辣地痛着。他将图钉狠狠攥在手里,强迫自己始终保持清醒。直到被扒光衣服,他才顺手丢掉了沾满鲜血的图钉。
发情期搅乱了思维与神智,裴锦躺在牢笼中瑟瑟发抖,再顽强的意志也很难抵御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就在他走投无路之时,洛尘从台下冲了上来,Alpha的信息素瞬间包裹住他火热的身躯,裴锦身后的软穴不受控制地喷出大股潮液。
在洛尘面前,他没有任何办法。
于是就这样跟着洛尘走了,意识如融化的蜜糖,粘稠又焦灼,让他如坠云端。手套的触感抚摸上性器,裴锦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
他不能就这样溃败。
于是他掐着手上的伤口,一边高潮着一边流泪,让剧痛驱赶走全部的情欲。
最后逃生。
洛尘离开房间五分钟后,裴锦睁开眼睛。他对大部分镇静剂产生了很强的抗药性,没有昏睡太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洛尘要救下他,裴锦清楚,现如今的洛尘已经与往日判若两人,留在原地绝不是多好的选择。被洛尘抱上楼的时候他没忘记观察四周的地形与建筑结构,构想了一条避开摄像头监控范围的路。
不知道洛尘还有多久回来,裴锦立刻行动。他所在的房间很大,为了某些cos或情景调教,衣柜里挂了不少职业装。裴锦从一堆护士装、短裙和情趣内衣里找到一件勉强能看的衬衫,套在身上刚刚合适。
“他真的是个变态吧……”
裴锦系扣子之余不忘吐槽,下身被体液沾得泥泞不堪,裴锦不得不用浴巾擦了一圈,很快又涌出新的液体。
“啊真是……麻烦了。”
镇静剂虽然让他脑子清醒,生殖腔为性交准备的爱液仍然沿着后穴,源源不断地送出来。他瞥到床头柜上的棉盒,有些震惊洛尘居然细心至此。
不过也可能是有经验了,裴锦很难不想到洛尘现在已经有了新的伴侣,才会知道Omega棉条。
裴锦拆开棉条的动作一顿,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
容不得细想,裴锦勾着腰塞好卫生棉条,甚至来不及调整位置,随手抓了件裤子就往外跑。不幸中之大幸,他的预想路线完美避开沿途所有摄像头,摸进楼梯之后直通后门,还能绕进玫瑰花园。裴锦在花园中脱掉西装外套,解开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抓乱自己的头发,摘下玫瑰花叶,挤出汁水印在自己的领口和脸上。
就这样,一个看起来喝得醉醺醺的、衣领和脸上留有口红印的青年,出现在茶港午夜的街头。附近酒吧会所很多,比他玩得更开的年轻人一抓一大把,裴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走了两个小时,吊着最后一口气撑到一栋别墅前,裴锦双腿已经颤栗。他几乎是用上半身去撞门铃,听到脚步声后脱力栽了下去,两眼发黑。
“谁啊?”
房内传来一声很暴躁的怒吼。
“你醒啦?”
轻柔的声音将裴锦从纷繁恐怖的噩梦里解救出来。
他睁开朦胧的眼睛,薄纱为一切盖上雾蒙蒙的滤镜,宛如置身天堂。阳光很亮,透过飘窗洒满整面墙,黑发Omega坐在他床边,关切地问道:“裴锦,还好吗?”
裴锦想回答,可他的头重如千钧,像是有电钻在里面打孔,阵阵地隐痛,嗓子也跟着发干,勉强说了一句:“谢谢你,苍云。”
白苍云给他端来一杯水,插上吸管,喂裴锦喝了几口。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你可把我们吓坏了,还想把你送去诊所,结果你一直抓着我的衣服说别去,我就只好给你简单处理了伤口。”
白苍云探探裴锦的额头,叹了口气:“你正在发烧,信息素水平很不稳定,手上还在流血。究竟发生什么了?”
裴锦在他的搀扶下支起上半身,靠枕头坐好。
“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白苍云看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