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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忽而抬起,他并不说话,但却很清晰地透露出一个信息,他想要喻青抱抱他。
喻青搂着他的腰猛然一带,将他拉近自己怀里,他对秦云秋的心思已经完全歪了,而现在也没什么防备,毕竟当年是他亲手挑的药,废去的那半身武功没有任何恢复的可能。
秦云秋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良久之后他靠在喻青的肩上,闭上眼睛,呼吸很轻柔地拂在他耳边。
王府今日安静得有些可怖。
几乎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地做事,生怕出了什么错处被王爷发现小命不保。
府里的秦先生走了已经有一天了。
王爷好像也就一整天都没有睡觉,虽然平日里祁宣也不怎么休息,但是这次显然与往常不同。
卧房里摔了不知道第几个杯子之后,小王爷也不在乎什么三日之后回来的约定,能捱过十二个时辰对他而言已经是极限。
他不在乎食言,现在最要紧的是人不在他眼前。
于是片刻之后,喻青打着哈欠接待了满身戾气的祁宣。
祁宣没空和他寒暄,“把人还给我。”
他眸色猩红,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即将压抑不住的血腥气,往常那种经常挂着的笑也没了,饶是喻青也被他这副模样给惊到了。
喻青道:“王爷找的人不在这儿,这儿只有魔教的左护法,在屋里歇着,昨晚他很累。”
语气中有掩盖不住的暧昧,顺便将那天祁宣送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祁宣猛然起身,带着浓浓的煞气,“你昨晚不可能碰他。”
话虽如此,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似鹰爪一般将要扼住喻青的脖颈,喻青偏身挡过,顷刻间前厅都要被两人拆了。
祁宣语带嘲讽,道:“你不信他,怎么敢碰他?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动手杀了你。”
喻青也撕下了面上温文尔雅的笑容,嗤笑道:“看来王爷对此心知肚明,难怪要用强逼他。”
秦云秋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前厅毁了大半,两人脸上都带着伤。
他眼中划过一闪而过的意外,似乎没想到祁宣竟然这么快就过来找他,而且丝毫没有违背承诺的愧疚,堂而皇之地盯着他道:“跟我回去。”
秦云秋向后退了一步。
他当然不会傻到去相信这两个男人是因为他才动手,不过是因为那点卑劣的心思被互相戳穿罢了。
祁宣眼睁睁看着秦云秋退回了喻青身后。
“你想要我先杀了你还是先杀了他?云秋,我说过你不许走。”
秦云秋都不知道祁宣这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好像从他血肉里碾过一样,四肢陡然生出一股凉意。
他还是站在那儿,定定地道:“祁宣,你不能一辈子关着我。”
祁宣动作一顿,看向他的眼睛,那里面藏着一点哀求的意思在,秦云秋对他服软了,他这话的意思是,你当初说好不插手。
他不能关着秦云秋一辈子,反倒是秦云秋现在成了拴住他的链子。
祁宣唇边勾起一个很微妙的弧度,转而看向喻青,语调轻而缓地道:“好啊,那就要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护得住你了。”
喻青皱了皱眉,他觉得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然而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祁宣就已经转身走了,这小王爷压根不在乎他说什么,好像秦云秋现在就算在他这儿,也要跑过来宣誓主权一般。
疯狗。
喻青在心里骂了一句。
秦云秋在他身后攥住了他的手,柔若无骨的手缓慢地抚弄过他的伤口,淡淡地道:“你信我吗?”
见喻青没有说话,良久之后他又道:“不信也没关系。”
他轻轻笑了笑,抬头看他的时候眼底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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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洁癖或者双洁控的慎入,这只是一篇凰文。第一部 分的故事1V1是真的,但中途会出现什么不敢保证。
第18章 C1:冷月白(十七)
喻青盯着秦云秋,面色不虞,道:“你变化很大。”
秦云秋同他回了卧房,没多久有人送药过来,他便半跪在榻边替他上药,“人都会变的。”
他语气平淡地道:“春水阁的三年,我学到很多东西。”
他歪着头看喻青,似乎不太理解地道:“教主不喜欢么?”
喻青直直地看他的眼睛,那双眸子里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这才是他,秦云秋不应该喜欢上任何人,他一旦动情才是最可怕的。
这样一个只会杀人,被当做一把剑养大的走狗根本没有办法理解情爱一事,所有倾覆于他身上的情感都很容易遭到反噬,他心里的很多东西已经在尘封中被彻底丢掉了,捡起来也没有用。
更何况他碰上的还是祁宣那样一个疯子。
实际上他原本对秦云秋根本没有一点信任,他突然回来本来就不对劲,但今天早上祁宣的举动反倒让他心头疑虑消散了一大半。
喻青良久之后道:“左护法当初要是早点开窍,想必中间也不必绕这么多圈子,足足浪费了三年的时间。”
秦云秋身子微微抖了下,道:“教主已经教了属下很多东西,别的东西总要自己慢慢摸索的。”
他将几个小药罐收拾好正准备端出去,但大约是跪得太久了站不稳,身子晃了下便要倒,喻青拉着他的手腕子让他就势往自己身上一躺,搂着他的腰道:“腿软了?”
他不在乎这是不是秦云秋的小伎俩,他很受用。
喻青捏着秦云秋的指尖,在他的脖颈处嗅了嗅,“昨晚上睡得怎么样?可休息好了?在我怀里就睡着了,想来这几日都累得厉害,祁宣他待你不好?”
秦云秋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喻青碰他的时候他想的人却是祁宣,甚至喻青的动作都让他有几分不适应。
喻青似乎也没指望他回话,手已经要解开他的腰带,他对秦云秋的念想一直都在,这并不是什么情深所至的执念,只是因为这口肉还没吃到口所以一直惦记着,而真尝到了之后他也就罢手了。
所以他并不是很能理解祁宣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三个人一起玩两次,秦云秋就彻底归他了,一了百了。
怀里人的身子已经僵掉了,喻青的舌缓缓舔舐他的耳垂,道:“今天也不行?”
秦云秋满脸潮红,可是整个人却在他怀里并不挣扎,喻青考虑了一会儿,道:“我不喜欢用强,床上的眼泪是助兴,我不希望是因为不情不愿。”
秦云秋轻声道:“明日……”
喻青闷声笑道:“明日就明日,你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了,我还急在这一两日不成?”
药罐子洒了,秦云秋收拾好便再次出去,衣衫在刚刚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