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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着拉我下水?”
莫枳道:“这有什么,你这间竹屋这么大,肯定不止住你一个人,我是看了,这里放着的工具不止一类,且每一种都至少有一对相同的,证明这里至少是住着两个人。”
“要是等和你一起住的人回来,我们三个一起被抓,那岂不是不美。”
莫枳微微笑起,恣意风流:“不如我们两个做苦难鸳鸯,等他来英雄救两美。”
霍皖衣道:“两美?”
莫枳颔首,一指他:“人美,”又指了指自己,“心美。”
“如何?”莫枳问,“我说得对不对?与其大家都被抓,等不来人救,不如你现在就留下消息,让他来找人救你。”
霍皖衣偏头道:“你倒是很自信会有人救我。”
莫枳道:“因为我最会观察美人,你纤纤玉指,必然不曾做过重活,这样的美人怎么会用得了如此残暴的工具……所以和你住的,一定是个男人。”
说到这里,莫枳眼睛微微发亮,凑近道:“要不美人你跟我吧,我肯定比这种人更知情识趣,既然大家都是断袖,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霍皖衣没有应声,他起身走进屋中,找出笔墨,立时为章猎户留信。
指望章猎户来救他们不切实际。
但愿谢紫殷还愿意救他。
他写完信,莫枳站在他身后便道:“来了。”
正如莫枳所说,这封信刚刚被藏好,院中就闯进一群蒙面大汉。
莫枳高声道:“我也不想跑了,本公子逃跑了三次,次次都被抓,你们也不乐意给我找个美人,我就自己来找——”
“嗷!”
“住手!美人要有风度!啊不是!你用砚台砸我就很过分了,花瓶更不行!”
被捆住双手带走时,霍皖衣盯着莫枳眨巴眨巴的眼睛,冷笑道:“你最好祈祷我被救出去之前就死了,否则我必要你后悔!”
莫枳跟着他一步步往前走,求饶道:“算我错了嘛,不会有事的,我这也是下下策,我逃了三次,也就你这里还有点机会——要真得救了,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霍皖衣意味深长道:“那最好不过。”
作者有话说:
莫枳: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霍皖衣:我要你死。
莫枳:??? :这是谢相的情敌?
莫枳:我不是,我属于全天下的美人!
谢相:看,他配吗?
第28章 莫枳
也不知绕过多少条路。
他们两人被推入一座府邸,关进了同一间屋子里。
莫枳眼看着房门合上,挠着脸感慨:“还好我聪明。”
“要不是我天天吵着要美人作陪,说不定我们现在还会分开。”
他顺势坐在一旁,倚桌而笑,诚恳道:“分隔两地,那该多寂寞啊,美人你说是吗?”
霍皖衣不应他的话,只仔细打量这间屋子。
绳索已解,又敢让他们两人同在一处,看来这群蒙面怪人对他们倒是很放心。
想来也是。
从这行人带走他们时的干脆利落来看,比之一般的府兵护卫,身手都还要好上几分——不过亦没有多么上等,大抵是经受过一定训练,却也没如何精进过的。
莫枳便不乐意起来:“我和你说话,你为什么都不理我。”
霍皖衣道:“我没什么话想和你说。”
莫枳道:“可是我有很多话想说……我这段时日真的是无聊透顶了!这群人一直追我,可都蒙着脸,长成什么样子我也看不清楚。他们但凡有一人如你这般貌美,我肯定也不跑了,跟他们回去都成。”
“可惜啊……”莫枳长叹一声,“我一腔深情付流水……他们还是不愿意摘下面罩给我看看长相。想我莫枳,好歹也是勤泠州首富唯一的儿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想看看美人,他们还不愿满足我。”
霍皖衣撩衣坐下,抚着颊侧道:“是么?”
“什么是么?”
霍皖衣道:“我已说过,我不相信莫在隐的儿子会是个蠢货。”
……
莫枳清了清嗓子:“但我也承认了,我就是个蠢货。”
霍皖衣嗤道:“一个蠢人能如你这样细心,那天底下多少人要变成蠢人都不如了。”
“哦,你的意思是……”莫枳拍掌弯眼,笑意盈盈:“你很欣赏我的聪明!”
“我就知道,我的魅力谁也逃不过……爱我的人不计其数,追求我的人更是从勤泠州渡口排到了我家门口——崇拜我的人,更是像漫天的星星,数不胜数。”
“没办法,唉,真的没办法,”莫枳摇头感叹,“虽然我出门在外,逢人就叫莫在隐是我爹,但我自己亦是十分有名……。”
莫枳眨了眨眼:“美人,你这么好看,你崇拜我,爱我,我反而要觉得受宠若惊……你也不用担忧,虽然你也是名花有主,但我根本不介意这些。我先前就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他话音戛然而止。
霍皖衣微笑着将匕首封回鞘中。
“你这是什么时候拿的?!”莫枳惊问。
霍皖衣道:“写信的时候。”
莫枳道:“我没看到。”
“要是能被你看到,我又何必带它?”
莫枳沉默了一会儿。
他干巴巴道:“我说话是随意了些,但你怎么就开始动刀了?”
霍皖衣道:“我不喜欢你说话的方式,我不介意帮你闭嘴。”
莫枳道:“我说话的方式怎么了!我就是人自信了些,心肠还是很善良的嘛!”
“——那真不巧,”霍皖衣轻笑,“我的心肠非常毒。”
莫枳连笑都不敢笑了。
他瞥过霍皖衣的神色,小心翼翼道:“那、那你说说你叫什么,我也不想张口闭口都叫你美人……我这不是不认识你嘛!”
“霍皖衣。”
莫枳:“啊?”
霍皖衣挑眉:“听不懂?我的名字叫霍皖衣。”
莫枳瞪大眼睛:“霍皖衣?!”
他左顾右看,稍稍压低声音,倾身道:“你怎么和那个煞神同名同姓?”
“煞神?”
莫枳道:“当然,你难道不知道霍皖衣?”
霍皖衣道:“我要知道什么?”
莫枳吸了口气,倒在椅背上仰头吐息:“霍皖衣,干过的坏事太多了,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他偏偏又一直没有死。在勤泠州,我们都叫他煞神——毕竟他在位时,勤泠州的大小官员都被他弹劾了一遍,一个月换一个,换得大家苦不堪言呐。”
说到这里,莫枳又坐直身子,盯着霍皖衣道:“你和霍皖衣同名,那也是太巧了。要不是我知道他身受重伤养在相府里,我差点儿都要以为你是真的霍皖衣了。”
霍皖衣撑颌浅笑:“莫公子一路逃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