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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和少妇,在她这种过来人眼里,当真分的清楚得很。

“你知道就好。”她掠过这一事,又絮絮叨叨叫她站在自己面前,听了许久的训。

听到周开呈和周渡都觉得荒唐,父子俩双双蹙眉盯着她。

她这才肯放过江瑜珠,最后道:“体谅你是新妇,原先又常在老夫人院里不曾出门,赵嬷嬷虽然教了你许久的规矩,但你不曾派上过用场,到了时候恐会怯场。

自今日起,我便把赵嬷嬷送给你,叫她时常跟在你身边,既能随时地指点你,也能对你的言行做个适当的规劝。”

这算是,直接派人监视她吗?

瑜珠顿了顿,居然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去看周渡。

可是周渡对此却并没有什么反应,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似乎觉得他母亲的这个安排,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瑜珠望着他舒展的眉间,觉得他甚至还可能认为,他母亲的这个安排,不错极了。

在他们周家人眼中,她就是个没有规矩,没有体统的乡野之人,新婚第一日,就该被人从头至尾地监视着。

她突然通体感到严寒。

昨夜再多的温存在这一刻,都仿佛成了笑话。

温氏见她久不答话,知道她是被自己这最后一招震住了,费了一早上的口舌终于能够舒心,道:“瑜珠,你在想什么呢?我叫赵嬷嬷帮衬你,你还要去看明觉的态度?我先前不都教过你了吗,内宅之事,是我们女人该管的东西,叫赵嬷嬷帮你约束规矩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你自己拿定主意就行。如若这样一件小事都要去问明觉,那指望你当家,我可不知道要指望到什么时候去了。”

瑜珠闭了闭眼,知道再等下去,周渡也不会开口替自己说一句话,只能咬咬牙,对着温氏胜利者般的微笑,屈下膝盖:“是,儿媳多谢婆母教诲,日后,便要麻烦赵嬷嬷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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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假关心

多疼疼她

等到出了温氏的主院,瑜珠才觉得稍微轻松一点。

只是身边跟着赵嬷嬷,叫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真正放松下来。

她和周渡后来又去慈安堂给老夫人请了安,老夫人甫一看到赵嬷嬷,就知道温氏是在新婚第一日就刁难上瑜珠了,待到他们要走的时候,故意留下周渡一人在屋里,叮嘱道:“或许在外人看来,瑜珠是算计的你,才有如今这门亲事,但你和我都再清楚不过,她也不过是个被人算计的可怜虫,甚至于她还是女子,发生这种事,比你更为世道所不容。

你身为她的丈夫,往后该多加体贴照顾她,闺房之中,多疼疼她,万不能叫她在外人面前受了委屈,回来还要看家里人的脸色。”

周渡何其聪明,听到此处,微微垂首:“孙儿知道,母亲今早是有些过分。”

“你知道便好。”老夫人扶着额,“你没有娶成温家的女儿,是你母亲难受的原因,她要生气,我不拦着,但她不可以把气撒到瑜珠头上,瑜珠是无辜的,我且问你,赵嬷嬷的事,你如何打算?”

周渡答:“母亲把赵嬷嬷送来,无非是想要约束她的规矩。她不缺规矩,但也的确有些场面没有见过。前些日子黎阳侯府送来了马球会的帖子,还有承平伯府,送来了诗会的请柬,写的都是要我携妻子同去,等她先将这些场合多适应适应,过几个月,就把赵嬷嬷还回去,毕竟那是母亲屋里的人,占久了,恐母亲那里会有不便。”

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自己有主意就好,去吧,她在外头等你呢。”

周渡的目光随之移到屋外,盛夏郁郁葱葱的院子里,瑜珠正站在花丛间,一袭红衣明艳娇妍。

看多了她平日里素衣白裳的模样,他也是在昨日才知道,原来她穿红色,这般好看。

烈焰骄阳,不过如此。

或许是他的目光停留过久,瑜珠渐察觉到身后有人在看自己,微微回过头来,却是周渡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他总是这般没有什么情绪,身姿板正,一丝不苟,只是停留在她身边的时候,他居然破天荒地牵住了她的手,引她回了他们自己的院子。

周渡原先住的院子叫清水居,院如其名,虽然大,卧房书房小厨房应有尽有,但如清汤寡水,一院子的武夫小厮和书童,伺候的丫鬟一只手数的过来,且穿的一点不花里胡哨,整日不是浅的便是素的,在瑜珠搬过来前,属实是没半点趣味。

可惜瑜珠也是没什么趣味的。

她除了昨日拜堂时的那身喜服,还有今日见长辈必穿的红衣,便再没了颜色浓烈的衣裳。

这几年周家养她依旧按表姑娘的规矩来,为她置办的衣裳不算少,但她嫁了人,那些衣裳便都不适合再穿。她如今柜子里的几套,全都是出嫁前,老夫人特地请人上门为她量裁的。她不敢太叫老夫人花钱,不论是花色还是料子都是挑简单的来。

周渡带她进屋,关上房门,边牵着她往床边走,边与她道:“明日黎阳侯府在城东办马球会,你与我同去。”

“黎阳侯府?”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黎阳侯府如今当家的侯爷正升任了大理寺卿,姑母有意为表弟求娶他家的女儿为妻,所以明日,你万不能出错。”

这话什么意思?

瑜珠陡然一愣,难不成少了这个原因,她就会故意在人家马球会上给他出错丢人吗?

她想挣开他的手,但却被他用力钳住,压制在床上。

“你做什么?”

屋里只有他们二人,昨夜的种种又浮现在她眼前,瑜珠难堪地红了脸,此刻并没有心情再同他做那种事。

可是周渡已经不管不顾撩开了她的裙摆……

她难受地蜷起了脚趾,却发现后面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有什么东西,很清凉,舒服。

她抬眼去看,周渡手里正不知何时拿了一罐药膏,撩起她的裙摆,也是为了给她上药。

这人,上药的事就不会提前与她说一声吗?

她还是觉得丢人,羞耻地别过脸,不想看他。

等到他上药结束,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的时候,他却再次执住了她的手,滚烫的掌心似要将她灼烧。

听着他在自己耳边难耐地吐了一声“帮我”,瑜珠想,她大抵知道他为何一直不说话了。

好像他们于这种事上都是生疏且缄默的,昨夜周渡不论抱的她多紧,都是一言不发,只闷头办事,而她也更是因为羞耻和难受,无话可说。

全程只有窗外的雨声伴她至天明,间隙或许有别的声音,可她羞臊,全都只做听不见了。

白日里的床帐飘荡了约莫有一柱香的功夫,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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