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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箱装着破铜烂铁的箱子后,便知大势已去,索性闭上了嘴巴。
鲍全看到箱子里那堆破烂货,又气又急,气愤地说:“殿下,您看,这哪是什么兵器啊,这分明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破烂货。”
那里面的兵器有的断裂,有的裂开了口,还有的生了锈,也有沾染着斑斑血迹的,别说杀人了,就这样子,恐怕杀只鸡都杀不死。
刘子岳的脸当即垮了下来,怒道:“不用记了,将箱子全部打开!”
南越的士兵们一拥而上,很快将所有的箱子都打开了。
除了最先搬下船的二十多只箱子里是完整的兵器,剩下的两百口箱子里面装的全是残兵断器,说是破烂货也不为过。
刘子岳冷冷地发难:“万将军,这就是你所谓的送来给咱们南越人手一把的武器?”
万泽民没想到翻车这么快。
他原想着将箱子都运送进了军营,能糊弄一阵是一阵,等他掌握了水师,再被发现也无所谓了。若是被人提前发现,他也可以一口咬定送来的就是上好的兵器,不知被谁给换了。
但现在船才刚靠岸就被对方识破了,他根本没法将这责任推到南越身上。
深吸一口气,万泽民惨兮兮地诉苦:“殿下,这……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可能是兵部有困难吧!”
“是吗?既不关万将军的事,那我找兵部。”刘子岳直接下令,“将箱子合上,抬回船上,我亲自进京一趟,找父皇问问,我到底还是不是他的儿子,兵部的人这么欺我!”
要牵扯出傅大人,这哪儿行!
万泽民连忙说:“误会,平王殿下,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兵部怎么可能这么做,咱们先写信回去问问清楚再说吧。”
刘子岳扭头斜眼看着他:“误会?我瞧万将军一直在阻挠我开箱子核对数目,莫非万将军早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情况?来人,将万泽民拿下!”
万泽民脸色一变,疾呼:“平王,你不能这样,我是朝廷任命的南越水师副统帅,你不能这么对我……”
刘子岳讥诮地看着他:“是不是,还是让父皇来判断吧!来人,将万泽民的人马全部拿下,将箱子全部原封不动地搬回船上,送回京城,交由父皇来审问此案。我发配到南越,无父皇的旨意,不可随意回京,鲍全,你替我走一趟,押送这些人和兵器回京讨个说法!”
鲍全心情澎湃,高声应道:“是,殿下!”
第78章
在士兵们搬残破的兵器时,刘子岳亲自写了一封信给延平帝。
延平帝这人好面子护短,既然下旨说要给南越四万件兵器,那就是真给。现在万泽民搞出这种事,让延平帝失信于儿子,无异于一巴掌拍在延平帝的脸上。
刘子岳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延平帝知道这事会有多生气。
他要做的便是在这把火上再浇一桶油。
刘子岳在信里先是表达了对延平帝的思念之情,然后再提起兵器的事。听闻父皇送南越水师这么多兵器,他是如何的欢喜,因为这些兵器可只是兵器,还饱含着父皇对他的宠爱与想念。
先写他看到船是多么的高兴,然后话音一转,他怕交接不清楚,出现上次章晶明那种事,没法向南越士兵交代,也会让父皇失望。因此坚持要清点一遍兵器的数量,只是没想到这一点又出现了问题。
最后他委屈巴巴地在信中问延平帝,是不是他排行不好,所以下面这些臣子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欺负他?他受点委屈没关系,但不能让父皇好心背黑锅,父皇好心好意要给南越将士武器,南越上下无不感激期待,结果弄出了这种事,岂不是折了父皇的面子?
所以他坚持让鲍典军绑了万泽民一行人,将残破的兵器原封不动地送回京城,掰扯个清楚,一定要还父皇一个清白。
真的太茶了。
刘子岳写完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但延平帝就吃这一套。
写完信,他又站在码头当着众人的面对黎丞说:“黎大人,今日请你来做了个见证,也劳烦你写封奏折禀明此事,免得旁人说我刘子岳冤枉万泽民。”
黎丞这才明白刘子岳大张旗鼓将他叫来的目的。原来平王早就打算对万泽民下手了,正好万泽民送了这么个把柄过来,不用简直对不起自己。
黎丞故作公事公办地说:“殿下,臣会将今日之事如实上奏。”
他也在码头写了一封信,陈述了今日在码头上的见闻,其他的一句都没说,连同刘子岳的那一封,一块儿交给了鲍全,进京后呈给陛下。
鲍全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路上的补给。未免夜长梦多,他准备下午就启程,拱手对刘子岳说:“殿下,臣这就出发了。”
“等一下!”刘子岳叫住了他,“这次万泽民总共带了多少人来?”
鲍全说:“一百人!”
一百人可不少,鲍全带的人必须得比他们多才行,否则万一这些人半途反抗,鲍全他们未必是对手。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这就成了一笔糊涂账。
刘子岳可不给他这么个机会。
既然晋王盯上了他,他又不甘心将所有拱手献上,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那只有逮着机会就狠狠咬晋王一口,这就是个天大的好机会。
刘子岳背着手,厉声道:“船上若是装不下了,你就将完好的二十箱兵器搬下来,再多带五百个兄弟上船。若这些路上不老实就杀了,只留万泽民几个回去对证就成。”
捆绑着丢在甲板上,晒得嘴皮子都裂开的万泽民听到这话,双目赤红,平王真是好手段,用这种方式名正言顺地扣下了二十箱好的兵器,只将一堆破铜烂铁送了回去。
他气得不停地喘粗气,但连张嘴揭开平王的诡计都不行,因为他的嘴巴被塞上了一块布巾。
听说要留下好武器,鲍全高兴不已,高声喊道:“弟兄们,将做了记号的箱子搬下去,记得打开看一下,别搬了那些破烂玩意儿!”
士兵们连忙动了起来。
趁此机会,刘子岳将鲍全叫到身边,塞了一封信给他,又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鲍全用力点头:“是,殿下,臣知道怎么做了。您就在广州等臣的好消息吧。”
一切准备妥当,已是下午,鲍全也不嫌晚,当即出发。他们水师多的是擅长海上行驶的船员,不怕赶夜路。
船只启航,缓缓驶出广州码头,刘子岳一行才转身离开。
黎丞坐在马车上,掀起帘子的一角,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冲刘子岳说:“殿下,太阳太大了,不若进臣的马车,坐马车回去吧?”
刘子岳将缰绳丢给了随从,跳上了马车:“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黎大人。”
马车里也很热,黎丞拿着扇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