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8
陛下,贺喜陛下。定是陛下励精图治,忧国忧民,感动了上苍,天佑我大景啊!”常为民站出来拍马屁道。他这话明显是想模糊黄思严的功劳嘛。
但皇帝嘛,哪个不喜欢听好话呢,尤其是什么老天保佑他,老天只认可他这种说法。
延平帝满脸喜色:“不错,老天爷也是站在咱们大景这边的。不过两州既已收回,袁州知府秦孝康投效了红莲教,入京交由大理寺审判,并州知府马远涛带兵誓死抵抗,为国尽忠,当厚葬重赏,追封其为三品太常卿,谥号忠义。此两州知府空缺,诸位可有举荐之人?”
太子、燕王等人听了这话,当即给自己人使眼色,示意推荐他们的人。
但素来在朝廷上很少发言的吏部尚书吴志站了出来,奏禀道:“陛下,上次封州知府一事,吏部因没准备,未能及时替陛下分忧,老臣回去后甚是惭愧,因此翻阅了卷宗,这次老臣有两个要举荐。吉州通判穆庆,历年吏部考核优,吉州临近并州,两地甚近,派他过去再合适不过。雄州同知杭志明在任上考核颇优,雄州距袁州只有五百余里,两地相近,派其前去可早安袁州百姓。”
穆庆?杭志明?
这两个是谁的人?
太子、燕王、楚王完全没印象,毕竟这种外放的地方官,还是比较偏远地区的小官,他们怎么可能全部记得住?
但没印象,说明这两个人肯定不是晋王的人,至少现在不是。
因为吴尚书是个老好人,对官员的考核,只要政绩做得还不错,一般都会给个优,要是做得不怎么样,只要不是太离谱,他也会给个中。
这种人谁不喜欢呢?
所以他在朝里的人缘很好。
这样一个有分量又有圣宠,而且还不站队,至少不碍着自己,偶尔还给自己一点便利的老臣,太子、燕王、楚王都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他。
说到底,袁州和并州那对比繁华的京城,富庶的江南,仍是偏僻贫穷落后的地方。这只要不再落入晋王的势力范围,他们都不会反对。
很巧的是,傅康年也是这么想的。
双方竟诡异地达成了一致。
但偏偏陈怀义竟跳出来反对:“陛下,这两州经历了浩劫,需有经验的地方官员前去,安抚百姓,尽快恢复生产,臣认为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他一反对,太子和燕王、楚王就皱眉。
现在他们都认定了陈怀义是晋王的人,他跳出来反对晋王一派莫非是盯上了这两州?绝不能让他如愿。
俞开诚当即道:“陈大人此言差矣,这二人都在地方为官多年,而且就在两州附近,他们不合适谁合适?莫非又是那个曹正卿?陛下,臣等认为,吴大人推荐的这二人最合适不过。”
他连名字都没记住,但不妨碍他阻拦晋王的手伸向并州、袁州。
延平帝想了想说:“吴爱卿和俞爱卿所说都有理,就按他们说的办吧。陈爱卿,朕知道,你一心为国,为早日平乱,不计代价,但有时候啊,你这眼睛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这是说陈怀义盲目信任看好曹正卿不妥。
被皇帝隐晦地批评了一顿,陈怀义也不气馁,点头道:“陛下批评得是,微臣有时候就是太固执了,不知变通,幸亏陛下理解微臣的心愿。陛下,微臣认为,黄思严是难得的将才,可让其带兵北上,拿下潭州、岳州,与晋王汇合,尽快平息红莲教之害。”
太子、燕王和楚王都齐刷刷的变脸。
陈怀义这个老匹夫,好家伙,竟然在这等着他们呢!
让黄思严北上掌兵,那可跟盘踞南越完全不同,其势力必然会随着战事进一步扩张,很可能因为平乱有功,成为朝廷的新起之秀,手握重兵。
届时,有了他拥护,晋王自己又手握重兵十几万,谁还能与晋王相抗衡?
这可比让晋王的人占据几个知府之位的威胁大多了。
燕王此时都顾不得平日里云淡风轻的人设了,跳出来劝阻道:“父皇,不可,南越和封州、并州、袁州都元气大伤,若让黄思严部北上,南越将无兵可守。”
“燕王殿下多虑了,黄思严部骁勇善战,留下一半的兵力看守南越等地足矣。若兵员不足,可命其再招募些兵员。红莲教之害已危害我大景数年,如今有机会铲除,当使全力,以防其死灰复燃。此事不宜拖,请陛下尽快决断。”陈怀义大义凛然地说。
傅康年自是坚决地支持他,站出来道:“陛下,陈大人所言甚是。黄思严用兵如神,连续三次以少胜多,乃是天生的将才,让他北上与晋王殿下前后夹击包抄红莲教,定能在来年春天就能将红莲教彻底铲除,还天下一个太平!”
延平帝被最后一句话打动了。
红莲教折腾这几年,将国库都耗空了,他的生辰,还有老八、老九封王都因为缺银子,没有大肆操办,草草了事。
此事是该尽快了结了。
“准了,即日下旨,擢黄思严率兵北上,与晋王配合,尽快铲除红莲教!”
太子、燕王、楚王等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出了宫,太子就叫住了燕王:“三弟,你我兄弟,好像都没机会坐下来好好聊聊,今日三弟应该不忙,不若去东宫坐坐?”
第71章
并州距封州有两百多里,刘子岳用了三天方抵达并州。
黄思严一接到消息,便连忙骑马赶到城门口迎接:“殿下,您总算是来了!”
刘子岳觉得有些好笑:“我记得咱们也不过十几日没见吧?”
黄思严挠了挠头:“但臣想殿下了嘛,殿下,请进,咱们去府衙说话。”
并州城的府衙跟封州没什么区别,前面是森严肃穆的公堂和衙门办公的地方,后院则是家眷住的地方。并州知府马远涛誓死抵抗,被红莲教杀害,如今府衙无主,黄思严便暂居在了此。
走进府衙,刘子岳不免想起这座院子先前的主人。马远涛死了,其家眷恐怕也沦落到了与储夫人母女一样的处境,于是他停下脚步问道:“马大人的家眷可还有幸存的?”
提起这个,黄思严就有满肚子的苦水:“殿下,臣如今最头痛的就是这个了。那个马夫人天天以泪洗面的,拉着臣诉苦,说她命是多么多么的苦。臣已经让人好生照顾她了,她想吃什么,想买什么,臣都让下面的人顺着她,您说,她还要臣怎么样嘛?”
刘子岳上下打量着黄思严。
不知不觉,黄思严身上也发生了不少变化,再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了。尤其是他穿上铠甲的时候,威武高大,男子气十足、
“殿下,臣脸上有东西吗?您看得臣好别扭。”黄思严心里真有点瘆得慌。
刘子岳收回了目光,慢悠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