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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异口同声:“长林!”

钱氏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这孩子,装什么讨饭的呀,还故意捏着嗓子说话。”

罗氏的眼泪也控制不住:“怪娘没听出来你的声音,快进来。”

“哈哈哈哈,这下我有肉吃了吧?”沈长林笑着问道。

“有有有,一整锅排骨都给你。”沈玉寿扯住小兄弟的胳膊,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说来话长。”沈长林道。

沈玉寿隐约也听到了一点风声,但眼下一家团聚最重要。

屋子里做木工活的沈如康听见声音,也惊喜的走了出来。

一家五口,终于再次团聚了。

第108章 登基了

◎太子姜昶继位◎

排骨熬得多, 再添一张嘴也够吃,但钱氏罗氏还是紧急添了两个菜,置办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为沈长林接风洗尘。

“西南的水土不养人, 瘦了。”

钱氏边说边往小孙儿碗中添菜,看着沈长林被日光晒成蜜色的脸, 心内一阵唏嘘难受。

“在家养几日就胖回来了。”沈长林笑着道,说着啃了一大口排骨肉,不由的赞叹, “奶奶的手艺没得说, 还是那般好,酒楼的大师傅都比不上您!”

“真的?”钱氏心里门清,这话是孙儿哄自己乐呵的,但不耽误她听了高兴,“那你多吃些。”

钱氏说着,又一个劲儿的往沈长林碗中添菜,直到碗里装不下才罢休。

沈长林也不客气,来者不拒, 把肚子都吃圆了。

饭后, 罗氏端来了助消化的山楂汤, 大家都饮了一碗。

沈玉寿见外面无风无雨,便邀沈长林沿着小路走走, 散步消食。

“好啊。”沈长林欣然应了。

万华巷附近很繁华, 是闹中取静之地, 走出漆黑寂静的小巷便是华京的万千灯火,好久没有这样惬意的漫步街头了, 沈长林很珍惜这种感觉。

“这两年在海青县过得如何?”沈玉寿问, “跟我就不要报喜不报忧了, 说实话。”

沈长林扭头看着小兄,这两年虽有通信,但大部分功能是报平安,诸事繁杂加上不想让家人担心,很多事都没提。

他和小兄之间,确实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沈长林从假县令开始,将海青县的事一件件讲来。

“也亏是你赴任,换个人,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沈玉寿听罢,揪心极了,心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只有这句感慨说出口。

事情早已过去,现在多言,帮不上什么忙,反显累赘。

“别光说我的事,也说说你的。”沈长林笑道。

“好。”沈玉寿也从头说起。

与之相比,沈玉寿在国子监的日子要平淡很多,但也被穿过小鞋,遭遇了流言,还被陷害泄露月考考题,不过都有惊无险。

不知不觉,兄弟俩走到了河边,水流淙淙,明月高悬,令人浮动的心得以沉静。

“突然回京,究竟为何事?”沈玉寿自然不会被‘回京叙职’所搪塞。

沈长林盯着波光粼粼的河面,眸光微闪,沉默了一会,最终选择实话实说。

他需要更多的队友,现在唯一令他信任的,只有小兄沈玉寿。

沈玉寿花了一些时间接受这一切,道:“太子殿下的性格恐不宜为君。”

沈长林何尝不这样想:“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在南玉山庄度过的日子,蒋文峤太单纯,凭何君临天下?可正如沈长林所言,没有第二选项,唯一合适的誉王已死在乱刀下。

“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沈长林实话实说:“再瞒几天,摸清朝中各重臣的倾向和打算,月底前宣布圣上驾崩的消息,并推太子登基。”

这话说来简单,但每一步都很艰难。

沈玉寿明白了兄弟的意思:“我去帮你摸底,但我无法保证结果是否正确。”

在官场沉浮多年的老狐狸,可没那么容易叫人摸清底细。

沈长林点头:“尽力便好。”

西北边陲,大干和胡国交接的地方是一片茫茫戈壁滩,绵延数十里。

是夜,厚重的云彩掩住了月亮,戈壁滩一片漆黑,城墙上巡逻的兵丁摁着刀,来回走动观察巡视。

两国边界线过长,城墙多有破损,因此私自跨越边界的人特别多,尤其是夜里。

士兵搓着被风吹僵的手,聚精会神的巡视城下异动,每捉住一个偷渡者,他们就得一份赏银,因此士兵们巡视的格外仔细。

黑暗中,一道锐利的目光正落在士兵身上,而后者浑然不觉。

景郡王姜逐谨躲在灌木丛中,衣裳褴褛,双颊凹陷,已无半点往日的贵气。

从华京一路逃到西南,比想象中艰难,离成功还差最后一步,姜逐谨摩挲着怀中母妃给的信物,深眸中闪过一抹带着恨意的坚定。

他要报仇。

二月底,西北的寒风依旧冷冽,姜逐谨忍耐着寒冷,仇恨化作耐性,慢慢等待时机。

终于,城墙上那位恪尽职守的士兵低头点烟去了,姜逐谨迅速爬起,往豁口处跑,只要越过这堵墙垣,他就可以去寻外祖。

外祖一家,乃胡国贵族,权势颇大。

“操!”士兵低头点烟,奈何城上风太大,火折子几次被吹灭,搅得他心烦。

他干脆背过身去点。

天助我!姜逐谨跑得飞快,豁口近在咫尺,他离成功仅有几步之遥,狂喜之下,姜逐谨僵冷的脸颊上甚至浮现出一丝笑意。

可下一瞬,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下传来:“啊。”

原来各豁口都悄悄埋了捕兽夹,尖刺撕开血肉,伤口近一寸深,鲜血淋漓,剧烈的疼痛令姜逐谨不由自主的发出尖叫声。

“什么人!”士兵迅速反应,呵斥的同时抽箭挽弓,羽箭破空朝声源处飞去。

一连三箭,下面毫无声息,士兵抽了口烟,低声嘀咕:“又是野狼吧。”

姜逐谨咬着牙,一点点将兽夹掰开,撕碎衣袍包扎好伤口,庆幸那三箭都没射中自己,然后一瘸一拐的从豁口处消失。

时光飞逝,转眼已过了端午,这日沈长林入宫觐见。

“臣沈长林拜见陛下。”

沈长林的正前方,太师椅上坐着的是新帝姜昶,也是南玉山庄蒋文峤。

太子姜昶死而复生,圣上染病身故,誉王不知所踪,其母妃陈皇贵妃重病不起,陈氏一族中好几位高官涉嫌贪污,被拿下狱。

以上的每一件都足够朝局震荡,但在先帝心腹姜无戈、阁老杨敏然、工部尚书冯泽云、户部侍郎宋槐程等人的主持下,这充满变故甚至有些荒唐的皇位更迭,还是顺利的完成了。

不仅老臣出力,新一代的年轻官员沈长林、沈玉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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