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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的情况下,当然不会轻易接受,他很可能会回一句“你求我我们就走”。
所以无论怎样,江迟景都不可能做出低头的举动。
时间转眼来到周三,这天江迟景需要送的信件有点多。
有囚犯的女儿考上了大学,有囚犯的妻子写来了诀别信……其实来来回回收信和寄信的囚犯就固定那么几十个人,而其中有一个只寄信、从来都收不到回信的囚犯,江迟景决定今天去找他好好聊一聊。
“谢谢,麻烦你了,江警官。”
1号监舍楼的牢房内,许胜从里面递出来一封信件,跟往常一样向江迟景道谢。
平时江迟景拿过信后就会离开,不会跟许胜多说一句话,因为他不想公主又来找他麻烦。
但今天不一样,江迟景从许胜手里接过信后瞥了一眼,果然和之前是一样的地址。他拿在手里掂了掂,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次的信可能要很久才能寄到了。”
“很久?”许胜已经走回了牢房中间,听到江迟景的话又返回到窗边,“为什么?”
“为什么。”江迟景淡淡地重复了一遍,看着手里的信件,问,“你还不知道老九做的好事吗?”
江迟景没有直接点明,但他的意思不难理解,既然老九要给他找不痛快,那他就在老九的大哥许胜身上找回来。
许胜的确不好惹,虽然江迟景不会主动惹事,但要真遇上事,他也绝对不怕事。
他每天要检查囚犯的信件内容,所以知道许多囚犯的隐私,包括许胜。
“老九的事,只要不太过分,我都不会管。”许胜道。
和欺压其他囚犯相比,带一堆人去图书室乘凉,的确算不上太过分的事。想当初老九被郑明弈揍成那样,许胜都没有插手,江迟景也知道这样的事许胜同样不会插手。
“那你的信我也不管了。”江迟景抬起视线,面无表情地看着许胜道。
“江警官,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许胜直视着江迟景的双眼,“你不会做这样的事。”
“你错了,许胜。”江迟景心平气和地说道,“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要以为我是个善茬。”
许胜一言不发地看着江迟景,显然是在心里衡量利弊。好半晌后,他呼出一口气,松口道:“那好吧,我找老九谈一谈。”
得到想要的回答,江迟景不再多言,带上手中的信件离开了监舍楼。
到了下午,老九果然不再来图书室。
其他囚犯应是还不知道消息,仍旧不敢来这里看书,因此过了十二点之后,只有郑明弈一人来到了图书室里。
至于跟着来凑热闹的于光,江迟景早已给洛海打了招呼,让他管着这小孩儿,所以这会儿也不见于光的身影。
“今天你坐外面。”江迟景看着走过来的郑明弈,扬了扬下巴,指着对面的座位区道。
郑明弈闻言停下了打开工作区的手。
“老九不会过来。”江迟景解释道。
“为什么?”郑明弈继续打开工作区,在江迟景身边坐了下来。
说了让这人去外面,结果还是坐了进来,江迟景突然发现郑明弈的听话,应该叫做薛定谔的听话。
“我找了许胜。”江迟景道,“他答应帮我解决老九。”
“许胜?”郑明弈面露一丝诧异,“我找了典狱长,你确定是许胜帮的忙?”
这次轮到江迟景感到诧异:“你去找了典狱长?”
“嗯。”郑明弈道,“你说不能使用暴力,那我只能想其他办法。”
“那典狱长怎么表示?”江迟景问。
“说会加重他们的工作。”郑明弈道。
这种方式等于是给老九那些人穿小鞋,等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发现自己被集体针对,然后想到问题出在江迟景这里。
第35章善茬
也就是说,他们来图书室挑衅,以为是自己占了上风,但实际上却增加了自己的工作。稍微有脑子的人都会意识到,他们这种举动非常傻×。
洋洋得意,却暗中被整,这就叫做得不偿失。
对于江迟景来说,他可能只是心情不爽,但对于老九那些人来说,他们是增加了实际负担。而有了这一结果,江迟景也不必再感到不爽,他反而可以抽离出来,以看戏的心态看老九等人给自己没事找事。
总之无论怎么看,最终都是江迟景赢下这场博弈。
“那就不是典狱长。”江迟景道,“不会见效这么快。”
只是小半天的时间增加了工作,还不足以让老九等人想到他们是被人穿了小鞋。
郑明弈显然也认同江迟景的说法,不再考虑典狱长这边的可能性,问江迟景道:“许胜为什么会帮你的忙?”
这就有些说来话长了。
江迟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挑了个最容易说明的切入点,不疾不徐地说道:“我的工作需要检查囚犯的信件,许胜每周都会给一对老夫妇写信。”
“老夫妇?”郑明弈问,“他的父母吗?”
“不是。”江迟景道,“是他杀害的那个人的父母。”
郑明弈露出诧异的表情,显然是没想到许胜还有这样一面。
“信件的内容都是普通的日常,语气看上去他跟那对老夫妇很熟悉,但是老夫妇从来不会给他回信。我有点好奇他为什么这么执着,所以就去打听了他的案子。”
之前江迟景在法院工作,想要打听这种案子并不困难。
“他杀害的人叫做阿伟。”江迟景继续道,“是他的兄弟,也是一起连环虐杀案的嫌疑犯。”
“等等。”郑明弈打断江迟景,“你是说他杀的人是嫌疑犯?”
“没错。”江迟景道,“当时市里发生了好几起随机性虐杀案件,由于找不到规律和动机,警方一直没有头绪。后来又一名女性失踪,市里发动全部警力去寻找,就是在这时候,出了阿伟的命案,那名女性在一处废弃工厂被成功解救,自那之后,虐杀案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说警方一直没有头绪,”郑明弈思索着道,“那意思是在阿伟死后,警方才将他列为嫌疑人?”
“是的,一开始警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人。”江迟景道,“后来在调查他时,发现他跟前几起案子有关联,但那时候人也死了,这就成了无解的悬案。”
“那许胜杀阿伟的动机……”郑明弈的想法应该跟江迟景一样。
“他说是金钱纷争,其他一概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