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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力。”

谢才卿眉眼一弯:“他越宠着他自己,转变越快,他不喜欢我,他只是想用行为让他自己心里彻底舒坦。”

太妃疑惑说:“那舒坦之后呢……”

“我不会让他舒坦的,”谢才卿在她吃惊的眼神里,笑说,“不满足才是欲望的前身,是行动的源泉。”

“我只有让他一直烦躁,他才能一直想着我,绞尽脑汁想得到我。”

他要和萧昀在一起不短的时间,直到怀上孩子,当然指望萧昀不舒坦地越久越好。

太妃闻言咳了一声:“他惹你了?很讨厌他?”

她顿了顿,忍不住要为萧昀说句话:“本来要打板子,他连罚都没罚你,他其实对你还不错——”

“……”谢才卿咬牙,“总之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太妃以中年妇人的直觉,嗅到了点什么,赶紧转移话题:“那你都不见他了,怎么让他依然保持烦躁?”

“我有一个连萧昀都制不住的帮手。”

太妃大愣:“谁?”

谢才卿一笑:“萧昀脑子里的我。”

“他真正想要的其实是不见他,他以为不见我就可以不见他。”

……

深夜,皇帝寝宫。

尹贤受罚,被短暂调走了,陛下还没选人顶上他的位置,所以尹贤的小徒弟福安暂代职位,贴身伺候。

他记得师傅的吩咐,无论是酷暑还是寒冬,陛下睡觉都不喜欢穿衣服,觉得束缚人,影响睡眠,所以他要注意着些,别叫被褥落地上了,让陛下着凉。

他静立在床侧。

陛下之前翻来覆去翻得床嘎叽嘎叽直响直晃,眼下总算没了动静,应是睡下了。

福安就要轻手轻脚走远些,猛地听见皇帝喊了声“大嫂”,吓得浑身一震。

床榻上,萧昀在接连不断地做梦。

前往京城的马车前,立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男人对着年仅十八的弟弟说:“阿昀,兄长要进京赶考,你嫂子有身孕了,你一定要替兄长好好照顾她。”

他说着,将自己身侧小腹微鼓的妇人的手塞进了萧昀的手里。

手又白又滑腻,指头绵软得厉害。

萧昀抬头,妇人脸上的白光消失了,现出真容。

是状元郎的脸。

萧昀痴痴地盯着貌若天仙正冲他微笑的大嫂:“好。”

身后大哥的马车渐行渐远,萧昀腼腆紧张地拉着大嫂进屋:“阿昀会好好照顾大嫂。”

画面一转,萧昀在榻上睡觉。

大嫂扶着腰进来,坐到萧昀的床榻跟前。

萧家家境贫寒,屋内陈设简陋,大哥极疼大嫂,钱都花她身上了,她穿得光风霁月,簪花戴玉。正值冬日,她披着个绒绒的白斗篷,摸了摸萧昀的额头,陡然蹙了下眉:“怎么发烧了?阿昀,醒醒。”

床上的人无动于衷。

她将自己的白斗篷脱下,罩到他身上,衣不解带地照顾他,还低头吻了吻他的嘴。

画面到这卡了一下。

大约是半梦的萧昀无意识觉得这段儿有点问题,大嫂不可能吻他的嘴,于是在处理片刻后,又将故事修改地合理起来。

大嫂亲昵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萧昀得了重病,卧床不起,大嫂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

这日,大嫂端着铜盆一进来,就见萧昀在穿裤子。

她红着脸立马背过身去,等了半晌,都没听见萧昀穿好。

稍一转头,瞧见他病的手都不利索了,抖得厉害,连裤子都提不上去,她咬咬牙,羞红着脸:“阿昀,我帮你穿吧。”

“大嫂,这不好吧?”萧昀惊讶道。

大嫂道:“你是爱国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这有什么。”

爱国是大嫂相公的名字。

萧昀心说,你是大哥的娘子,就是我的娘子,这有什么。

无意识的萧昀显然已经懒得纠结故事合不合理了。

“大嫂你真好,明明该是我照顾你,结果你怀着个孩子,反倒照顾我了。”

“这有什么。”大嫂放下铜盆过来,蹲下身,闭着眼,替他拉裤子。

头顶萧昀问:“大嫂我是不是比大哥大多了?”

大嫂瞪大眼睛,冷不丁瞧见了往脸上凑的东西,整张脸霎时绯红一片,嗔怒道:“阿昀!”

她撒了手,羞愤欲死地跑出去了。

萧昀快病死了,大嫂从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到干脆和他睡在一起。

大嫂和衣而眠,萧昀不着寸缕从身后抱着她。

大嫂瞬间醒了,感受到比萧爱国更可观的萧昀,羞红着脸,激烈挣扎着:“阿昀。”

“大嫂,我要死了。”萧昀的声音哑得厉害,不由分说抱紧她,不然她动弹,“我死前有个心愿,大嫂能不能答应我?”

大嫂的挣扎小了起来:“你说。”

萧昀说:“阿昀还未来得及娶妻,享受夫妻之乐就要死了,阿昀好久没下床了,大嫂能不能穿着衣服趴在桌子上让我……好全了我这心愿。”

大嫂瞪大眼睛,呼吸急促:“这怎么行!我不能对不起——”

“他不会知道的,我马上都要死了,你不用怕我说出去,我更不可能纠缠你。”

“我肚子里有你兄长的——”

“已经四个月了,可以的,我会轻轻的……侄子侄女儿还没见过阿昀呢,你狠心这样嘛。”

“不——”

“兄长这一走,少说大半年,大嫂不寂寞吗?阿昀会好好伺候大嫂的。”

没等大嫂同意,萧昀已经把人横抱起,推到了桌子上。

“不行,不要,阿昀,阿昀你别这样——”

萧昀掀起她白色的裙摆,扶着她的肚子……

一道亮光忽然打到萧昀脸上,身侧的门莫名其妙开了,大哥站在门口,目眦欲裂:“你们在干什么!”

“大哥!!”萧昀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猛地看向床侧一脸焦急掀开账幔的福安,暴怒道,“你在干什么!”

福安吓了一大跳,两腿一软直接跪下了,颤声道:“陛……陛下做噩梦了,奴才怕您惊着,所以想……想着叫醒您……”

“噩梦?”萧昀脸色阴沉至极,山雨欲来。

“陛……陛下做梦一直喊着大嫂,泰王的王妃当年难产而亡——”

“你大嫂才难产而亡呢!滚!!给老子——”

萧昀总算从完全不能深究的臆梦中清醒了,抹了把脸,回味咂摸了阵,又烦又躁,一阵气苦,心道白日还真不能瞎逼叨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心里哼哼唧唧,心道谢才卿个小贱人,连做梦都缠着他,真他娘的见了鬼了,也懒得发火了,不耐烦道:“给朕倒杯凉茶来。”

福安如蒙大赦,将帐幔绑上,就要去倒茶,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一处,心头大震,心道师傅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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