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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话, 裴清术轻声发笑:“吵到你了吗?”
林琅喜欢安静,她人生的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独处之中度过。
很久以前,她觉得人应该有个属于自己的空间,所以和徐初阳在一起的那些年, 哪怕同居了,她也会要求一人一间房。
或许是心境变了,也可能是人变了。
和裴清术在一起后,哪怕一天一十四小时待在一起,她都会嫌时间不够用。
“裴清术。”
“嗯?”
林琅靠着窗:“没事, 就喊喊你。”
他喉间低笑,也去喊她:“林琅。”
她懵懵懂懂:“怎么了?”
他学着她刚才的说话语气:“没事,就是有点想你了。”
婚礼筹备的那些日子,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林琅去操心。
她需要做的就是等待那天的到来。
周橙静和她一起去做皮肤管理,两个人躺在美容床上,刚做完护肤的脸上敷了厚厚的泥膜。
“果然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嫁给有钱人,什么烦恼都没了。”
“有钱人”这三个字,好像彻底成为裴清术的脸谱化形象了。
林琅每次听到周橙静这么形容裴清术,都会想要去讲述一遍他除了有钱之外的其他优点。
但想了想,最后还是作罢。
她或许是自私的,关于裴清术,她不想与其他人分享。
更不希望听见别人来议论他。
无关乎好坏。
“对了,你婚礼那天,徐初阳会来吗?”
这个问题在周橙静心里盘旋了好多天,她一直想问,可是又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问前男友,不太合适。
就这么纠结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好奇心打破了理性。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林琅早就没了任何感受。
“应该会吧,他是裴清术的朋友,可能他邀请他了也说不定。”
周橙静让人把自己脸上的泥膜洗了:“不过都过去这么久了,该过去的都过去了。”
林琅点头,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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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将近,林琅也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这种忙碌主要来自于身边人的饭局邀约。
好像人一旦结婚之后,就会变成另外一层身份。所以得趁还是独身的时候,把该约的饭局全给约了。
毕业之后,翟松月没有急着去实习,而是暂时在家休养身体。
前段时间刚做过一场手术,耳朵方面的。
她的听力是后天生病导致的,医生说了,手术之后是有一定几率恢复的。
但是几率不大,主要还是得看手术的情况,以及后期养护。
原本只邀请了林琅一个人,但因为裴清术提前下班,他也要跟着她一起去。
看到林琅面色为难,他问她:“我去的话,你会很为难吗?”
他主动后退一步,说如果这样的话,他就不去了,在家等她。
可他越是善解人意,林琅就毫无办法。
最后还是给翟松月发了条信息,事先和她说了一声。
翟松月意料之中的好说话。
——原本就是想邀请你们一起过来的,但因为担心裴清术工作太忙,就没有开口。如果他也能一起过来,那当然再好不过。
林琅不止一次在裴清术面前感慨过,翟松月是她见过最温柔的人之一。
他每次都只是淡笑着握住她的手,问她:“之一,还有其他人吗?”
林琅觉得他在明知故问,同样的问题,明明他已经问过她无数次。
她也回答过他无数次。
裴清术不置可否:“我想听你多说几遍。”
林琅攀住他的肩膀,不厌其烦的说了一遍又一遍:“世界上最最最温柔的人就在我面前。”
然后他就笑了:“是吗,那你面前的人是谁。”
这人怎么回事,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裴清术。”
他满意了,抱着她亲了好一会,人都快亲到窒息了他才肯松开手。
还一脸无辜的问她脸怎么红了。
林琅在他怀里喘着气,面对他的明知故问,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
世界上应该没有人是因为亲吻时间过长,而导致窒息缺氧死的吧。
想清楚这点之后,她才稍微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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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除了翟松月还有别人在。
看到江栩,林琅的脸色不是太好看。
前者却笑着和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林琅对于他的厌恶程度向来是直接挂在脸上的,连敷衍都嫌浪费时间。
对于他的打招呼也视若无睹,直接绕开人,进到厨房帮忙。
反而是裴清术,礼貌的替林琅给过回应。
那天那顿饭吃的不算太和谐,翟松月的手机一直在响,她原本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可是后来实在过于频繁了一些,她打着手语和林琅还有裴清术说了一声之后便拿着手机回房。
江栩阴沉着一张脸,放下筷子也跟着进去。
房门被关上,大约一分钟后,房内传来江栩的吼叫声。
“那男的到底他妈是谁?!”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他妈不是说了,让你别和他联系吗。”
“什么叫工作,你离了他你就工作不了的是吗。”
“这份破工作能给你几个钱,你换个地方,我给你安排。”
“翟松月,你是故意的是吗?”
翟松月不会说话,基本的交流几乎都是手语。
所以在客厅里的林琅和裴清术全程只能听见来自江栩单方面的歇斯底里。
林琅下意识看向裴清术,她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
尤其是江栩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裴清术却不为所动,哪怕里面闹得动静再大,他的眼里好像只剩林琅一个人。
给她倒了杯茶,特意确认过水温正好才端给她。
“先吃饭。”
里面开始演变成砸东西:“我他妈算什么,我他妈是陪你睡觉的鸭子是吗,还他妈是免费倒贴的那种是吗?!”
林琅终于坐不住了,担心那杯子下次就是往翟松月身上砸。
江栩在她看来,实在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裴清术按住她的手:“我去看看,你在这儿坐着。”
他才刚站起身,江栩从房间里出来,摔门而去。
以往总是云淡风轻的那张脸上,满是愤懑。
翟松月收拾好房间才出来,稍有倦色。
林琅问她:“还好吗?”
她摇头,始终温柔的笑脸:“没事,吃饭吧。”
见她不想多说,林琅也不好多问。
不过事情的发展好像和她想的完全相反。
先前她总是担心翟松月的性格,会被江栩随意拿捏。可如今看来,她反而是随时能脱身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