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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术笑道:“原来还有您不敢做的事吗。”
他始终稳定的情绪,让他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能时刻保持体面。
但林琅还是能透过假象看到了本质。
裴清术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温和的语气里,字字句句都带刺。
那件事情最后没能得到解决,裴清术懒得管了。
从今以后随他去,是飞黄腾达还是牢狱之灾都与他无关。
裴蔺欲言又止,几次想伸手过来,最后都狼狈着收回。
后来林琅问起裴清术,是真的不管他了吗。
他摇了摇头,眉间明显有疲态。
不再说多余的话,而是抱着她。
“让我补充□□力。”
低沉沙哑的嗓音,轻飘飘的落在她耳边。
林琅回抱住他。
体力补充了半个小时,他从她身上稍离,大约是想点一根烟,最后摸到了一盒糖。
薄荷味的。
抽烟的习惯是被林琅甩的那几个月学会的,没什么瘾,实在累狠了,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想要来一根。
但因为林琅讨厌烟味,所以他就没有再碰过。
香烟换成了薄荷糖,提神醒脑的效果是相同的。
“他的人生是他自己的,我不可能管他一辈子。”
林琅看到他将盒子打开,浅蓝色的薄荷糖倒出来两粒。
注意到她的视线了,裴清术喉间溢出一阵轻笑来,把糖喂到她嘴边:“张嘴。”
林琅还是懵的,听话的张开嘴,他把糖喂给她。
“他不小了,犯了错就该承担责任,总不能一直等着别人给他收拾烂摊子。”
裴清术捏了捏她的脸,“你跟着瞎担心什么,嗯?”
知道她跟他关系好,两个人在某些方面一拍即合。
这次也想到了裴蔺会提前把人叫来当救兵。
林琅也不知道该怎么替他求情了,毕竟能把裴清术这个万年好脾气都惹生气。
不得不说,裴蔺确实有两把刷子。
“以后离他远一点,别被带坏了。”
林琅听话的点头,又去问他:“裴蔺到底犯的什么事儿。”
裴清术沉默片刻:“打架。”
林琅一愣:“打架?”
“嗯,为了一个女孩子,把对方打到住院。如果不是协商之后对方愿意私了,我们就该去看守所看他了。”
裴清术并没有直接指责他做的不对。
他觉得裴蔺错在了做法。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那个女生是林琅。
裴清术认为,裴蔺还是太冷静了。
第六十九章
和裴清术在一起后,即使他有意将林琅藏着掖着,但这个圈子总共就这么大,难免还是不可避免的搭上一点关系。
听说蒋杳结婚了,再婚对象比她大十二岁。
是个白手起家的富一代。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林琅刚被裴蔺拉到一个局上。
年轻的小弟弟们在打麻将,边上坐着几个熟脸的女明星陪同。
裴蔺摸了个二条,凑成一个暗杠。
他说婚礼就在下周:“新郎都快和我爸年龄一样大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还给初阳哥也递了请柬。”
林琅听着,不为所动。
一门心思的考虑这手烂牌应该怎么打才能起死回生。
裴蔺和她说这些,也不是因为他口无遮拦,而是知道,现如今有了他哥,林琅肯定不会再去想别人。
主要还是对他哥有信心。
谁会放着这样一个好男人不要,再回头去捡那个伤害过自己的前男友呢。
“单吊九条,清一色,胡了。”
裴蔺推了牌,靠着椅背点了根烟。
林琅叹气,都输一下午了。
裴蔺被学校开了,他家里人让他这些天先好好反省。
所以他目前属于无业游民,成日里无所事事,只能到处约人组局,消遣时间。
他说当初真没想过要下那么死的手,实在是对方该死。
睡了他的女朋友,还当着他的面给他戴绿帽子。
林琅听完以后,觉得裴蔺其实也挺可怜的。
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一根烟抽了大半,他叹了口气,将剩余的半截烟蒂给狠狠碾灭:“下次再碰到那孙子,老子还得往死里揍!”
物理类聚,裴蔺的朋友大多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左拥右抱那是常态了。
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专一”这个词就是用来哄小孩的。
今天是周末,林琅也是闲到发慌才会接受裴蔺的邀请出来打牌。
其实裴清术不太希望她和他走得太近。
怕林琅被带坏。
裴蔺有些愤慨,说他哥就是偏心。
“他怎么不担心我被你带坏,阿弗洛狄忒。”
又听到这个令人羞耻的称呼了,林琅有来有往:“行了啊,都多少年前的ID了,你至于反复拿出来鞭尸?无敌暴龙战士。”
“靠。”
他们在这儿互相伤害一通,最后落了个两败俱伤的境地。
江栩在角落推牌九,边上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妞。
江栩赢了筹码,抬手扯开她的衣领子往里扔,说是赏她的。
在林琅眼中已经称得上羞辱的动作,那个女人却极为享受。
江栩笑了笑,像逗狗那样摸摸她的头。
裴蔺见林琅一副踩到屎的嫌弃表情,笑道:“他那人从小就这样,你习惯就好。”
林琅想说,她为什么要习惯,她和江栩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说句实在的,她对他只有厌恶。
这人空有一副光鲜皮囊,骨子里是坏的。
但是。
她又没办法不去管。想到翟松月,她就替她感到不值。
温柔的人就应该被温柔的去对待。
譬如裴清术,也譬如翟松月。
这里是个私人赌场,如今上面严打黄赌毒,这里却好像是被单独划分开。
没有收到半点威胁。
林琅也不至于去好奇这个,毕竟他们这群人,要是真想做一件事,上下打点一番,关系就通了。
“你别和我哥说。”
林琅没有在这里待太久,一周前美术馆联系到她。
今天要去见个客人。
走之前,裴蔺拉住她,像模像样的拜托一番。
林琅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裴清术身上确实拥有这样的特性。
他的温柔让人上瘾,没办法完全承受,可是很难戒掉。
裴蔺对他哥始终有种又爱又惧的复杂情感。
林琅穿上外套:“放心好了,无敌暴龙战士。”
裴蔺点了点头:“你就非得和我互相伤害是吗。”
林琅还是没有放弃她那个穷画家的梦想,一边做着社畜解决温饱,一边固执坚持着。
裴清术前阵子参加某个土地竞拍,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