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7
下她的细腰:“我陪你。”
她摇头,让他先吃饭。
他结束项目审查就直接过来了,估计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饭。
裴清术见她眼睛都睁不太开,便应下了她的话。
还是让她好好睡一觉。
那一觉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年。
四周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林琅看见窗外的景色,鲜有人烟的郊区,就连灯光也黯淡。
仅剩的还是别墅楼下彻夜不灭的路灯。
林琅想要出去活动一下睡到发麻的身子。
刚从床上坐起身,就看见房间一隅,坐在U形沙发上的裴清术。
西裤之下的修长双腿,此时交叠跷着。
手中拿了一本书,翻阅的厚度占了全书的三分之二。
“我睡了很久吗?”她问他。
裴清术合上书,起身时放在一旁:“还困吗?”
她摇摇头,动作自然的往他怀里靠。
那时一种表达亲近的姿态。
裴清术把被子拉过来,替她重新盖好。
“昨天几点睡的?”
刚睡醒,意识还是混沌不清的。
说话的声音也含糊:“不记得了。”
他轻抚她的脊背,以哄婴孩的姿势将她抱在怀中:“看你刚才没吃多少,我去给你煮碗面。”
“不用,我不饿。”她好奇这会怎么这么安静,这屋子的隔音不算多好,楼下吵闹喧哗多少是能听见一些的。
“怎么这么安静?”
裴清术说:“听说今天有流星雨,他们都去看了。”
他低下头,在她额头处落下一个吻,“要去看吗,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林琅摇头。
她想起外婆的话,城里人都爱对着流星许愿,他们这些穷苦人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但凡有人燃放烟花,双手合十就能讨一个来。
“比起流星我更喜欢烟花。”她笑着问他,“这是不是叫山猪吃了细糠?”
他将她拢在怀中:“什么破比喻。”
空调开了暖风,加湿器也在运作。
林琅被吹了一会儿,就热到脑子发懵。
她微微朝前塌了腰,恍惚看着面前的白墙,浑身发软,两只手全部撑着才站稳。
裴清术在她身后,带着心疼的温柔语气仿佛一双手将她周身仔细描绘。
“怎么瘦了这么多,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她的作息很乱,灵感可不给她955的时间。
忙的时候一天一顿就对付了。
她早没了力气,被裴清术抱着更换各种姿势。
他让她面对面看着自己。
没了雅正端方的穿着遮掩,是肌肉劲韧的上身。
她很早以前就想问了。
他的身上为什么会纹这些,说不清是佛还是什么。
分明诡异的一张脸,但又处处透着一种肃穆。
她伸手去抚摸,好奇问他:“为什么纹这个呢。”
他笑了笑,低下头枕在她肩上:“因为够凶,压得住我。”
“嗯?”她意识迷蒙,半睁着一双眼,细白手臂去勾他的脖颈,“那我也经常压你,我是不是也够凶?”
他笑她:“压了就不管了,叫你自己动一下都不肯。”
林琅想的是,隔壁房间住的是谁。
隔音这么差的地方,会被听到吗。
下一秒,眼前一片漆黑。
停电了。
-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别说流星雨了,连颗星星都没看到。
一行人怨声载道回了家,结果还正好赶上停电。
江栩打着手电筒去检查电箱,裴蔺在旁边催促问他:“怎么样了,是电路烧了还是怎么?我记得三楼有几个发电机,要不我去把它们弄来。”
江栩眉头皱了皱,看着切口整齐的电线。
“谁把保险丝给剪了?”
第四十八章
林琅怕黑, 夜色中便没了安全感,这场旖旎盛宴因为突然的断电没法继续下去了。
哪怕她身心都被裴清术拥着。
他最后几下让她到了顶峰,然后穿好衣服:“你先洗澡, 我去楼下看看怎么回事。”
林琅摇头, 拉着他的衣服, 说怕。
他停下来, 垂眸看她,轻笑着点头:“那我陪你。”
郊区人烟稀少, 尤其是这片儿,占了地理因素,平日里鲜有人烟。
浴室门是毛玻璃的,林琅洗澡的时候, 裴清术就在外面等着她。
知道她怕,所以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着天。
汨汨水声, 裴清术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他那天都说了些什么, 林琅已经没有太深的印象。
但她记得自己问的问题, 还有他的回答。
她说:“你父母, 是怎样的人?”
人越缺什么, 就会越在意什么。
林琅是个亲情观念很重的人,看着好像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 阴郁到仿佛随时都做好了死去的准备。
可这些都是在她独身一人的时候。
外头沉默很久, 他仍旧在笑, 只是和平时比起来, 那点笑意有些发沉。
他说:“很难用言语去形容, 看来我的词汇量还是太匮乏了。”
近乎自嘲般的语气。
林琅不再说话。
她透过那扇玻璃门想去看清门后的裴清术。
他应该是靠在上面, 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在这虫鸣都微弱的夜晚, 显得格外清晰。
所以, 裴清术。
是怎样的家庭让你都没法开口。
“裴清术。”她关了水,裹上浴巾。
“嗯?”他站直了身子,轻声去应,“怎么了。”
“我说过的,你有时候。”她顿了顿,不知道以自己的处境,该怎样去和他说出这番话,但她就是想告诉他,“也可以依赖我的。”
这个季节很古怪,冷是一阵一阵的,热也是一阵一阵的。
林琅被迫仰头,那个拥抱来的太快。
玻璃门虚晃了几下又关上。
他的声音从林琅的颈间传来,仍旧是他惯有的轻笑,可与往日比起来,总觉得多了些什么。
他说:“这就是我依赖别人的方式。”
林琅抬手攀上他的后背,笑着问他:“裴清术,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好像有肌肤饥渴综合症。”
两人相差悬殊的身高,每回拥抱他都得弯着腰,生怕她稍微仰头有一点累着。
裴清术也笑:“顺便问问医生,这病会不会传染。”
在遇见她之前,他明明是没有这个症状的。
所以她是一切病因的源头。
林琅听见他这话,企图在他肩上找到一块软肉咬下去,可不论哪里都是硬的。
她只能去咬他的脖子,那里脆弱,也最致命。
她说:“你还污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