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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很不好的影响,在事情平息下来之前,你暂时不用来上工。”

阮保荣一脸不置信:“厂长,我是被冤枉的,那艳诗真的不是我写的,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写的,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让我们老阮家断子绝孙!”

连断子绝孙都出来了,可见阮保荣心里有多激动。

厂长摆摆手:“老阮啊,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谣言猛于虎,你现在出现在工厂里,大家就会议论这个事情,要是传出去,到时候别说工厂被你连累,只怕你自己也要遭殃。”

“……”

阮保荣气得发抖。

谁知一回头对上老蔡幸灾乐祸的笑脸,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去世。

日落西山,阮保荣带着一腔怒火回到家。

与此同时,阮青青带着一身屎臭味回家。

阮青青刚踏进家门,阮金宝就捂着鼻子叫了起来:“二姐你臭死了!你该不会是掉进屎坑了吧?”

阮青青心里本来就委屈极了,听到这话,终

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阮保荣心情正烦躁,一掌拍在桌子上:“给我闭嘴,吵死了!”

阮青青哭声戛然而止,一滴眼泪挂在眼睑下,好像被吓得冻住了。

王芬皱眉走进来,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干嘛要对孩子发那么大的脾气?”

她今天在工厂受了一肚子的委屈。

因为艳诗的事情,大家明面上没说什么,但一转身就对她指指点点。

还有一两个死不要脸的老娘们,故意当着大家的面问阮保荣的艳诗是不是写给她的,气得她浑身发抖。

都怪老阮!

结婚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对丈夫产生了不满。

阮保荣黑着脸道:“厂长让我暂时不用去上工。”

这句话宛如平地一声雷。

把整个阮家都惊住了。

王芬再也顾不上不满,急声问道:“怎么回事?厂长为什么让你不要去上工?”

阮保荣脸上闪过一丝难堪:“这个你别多问,赶紧找一下家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天黑后我去找黄主任。”

王芬猜到是艳诗的事,心里不由越发埋怨他没事找事、干嘛写那样的东西?

阮保荣看她没动,眉头蹙了起来:“你还愣着干嘛?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又想说那艳诗是我写的?”

王芬一下子就也被激起了怒气:“你对着我发脾气有什么用?要不是你写的,为什么上面是你的字迹?”

别人冤枉他就算了,连家人一个两个都是这个态度。

阮保荣受不了,将一个搪瓷缸子狠狠砸在地上,怒吼道:“老子最后一次告诉你们,老子没!有!写!艳!诗!!!你们谁敢再说一句,就给老子滚出这个家!”

“哇——”

阮金宝被吓得哭出来。

紧接着阮青青也哭了起来。

阮家顿时鸡飞狗跳,哭声一片。

阮青青原本要把工作被换掉的事情告诉家里,可王芬和阮保荣两人吵了起来,加上阮保荣没了工作,压根没人注意到她。

她的事情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直到几天后,王芬的二妹王芳找上门来,说阮青青跟她拿了两百元去买工作岗位,这才东窗事发。

“你是猪吗?说你是猪都侮辱了猪!”

王芬气得浑

身发抖。

阮青青捂着被扇红的脸,呜呜大哭:“我哪里知道她居然敢骗人?”

主要是以前原主给人的印象太过软弱,太过逆来顺受,所以没有人想到她敢这样胆大包天。

不仅换掉工会的工作,还从阮青青手里骗走两百元。

更气人的是,知青办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们说的话,还让他们有证据的话就去公安局举报。

他们要是有证据,还会去找他们知青办吗?

现在阮瑶跑到边疆去,人他们收拾不了,钱也要不回来。

真是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阮保荣回去工作遥遥无期,阮家又拿不出两百元来赔王芳,最终没办法,只好拿阮保荣在钢铁厂的工作岗位去顶。

这个哑巴亏阮家和着血吞下去,一个两个恨不得把阮瑶生吞活剥了。

“白眼狼,我们养大她,她却恩将仇报,老天爷怎么不劈死她!”

“阮瑶那狐狸精,最好不要让我看见她,否则我抽烂她的嘴!”

那天之后,阮家时不时就响起这样的咒骂声。

而后,王芬想到了治阮瑶的办法。

**

阮瑶不知道阮家在想办法对付她。

这年代的火车每小时只能走五六十公里,从京城去塔拉图要七天六夜。

现在还剩一天半就能抵达塔拉图。

这天中午,温宝珠突然提议午饭吃盖浇饭,

阮瑶算了一下自己的家产,总共还有差不多两百三十元。

两百多元,在这年代可是一笔巨款。

想到自己身怀巨款,阮瑶决定奢侈一次——今天中午就吃盖浇饭。

这年头的火车也是有出售食品和各种小吃,价格也不算贵。

一份盖浇饭只要一毛五分钱,而且不用粮票,更让阮瑶的惊喜的是,餐车厨师的手艺居然很不错。

浓稠的汤汁浇在白米饭上,猪肉剁成肉沫,白菜切丝,伴着红通通的辣椒,麻辣爽口,香得让人欲罢不能。

一毛五分钱在阮瑶看来,便宜得跟不要钱一样,可其他人不舍得花这钱,都用开水就着干粮吃。

如果大家都是吃干粮那还好,可他们吃着没味道的干粮,阮瑶在一旁擦咔擦咔吃着热乎乎的饭菜。

香味弥漫在车厢里,众人顿时觉得手里的干粮越发难以下咽了。

沈文倩自从知道阮瑶也要去边疆当知青后,就一直等着她像以前那样来哄自己,可阮瑶正眼都没有瞧过她。

气死她了。

这会儿看她一口一个热饭,她再也忍不住了,走过来冷着脸道:“有干粮不吃,偏要买盖浇饭,你这是资本主义作风!”

???

阮瑶抬头:“照你这么说,这火车上次盖浇饭的人都是资本家了?那提供盖浇饭给大伙的火车又是什么,资本家的头头?”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目光纷纷落在沈文倩脸上。

对于阮瑶吃盖浇饭,大伙更多的是羡慕,但因此就判定她是资本主义作风,那不是扯吗?

沈文倩脸涨得通红,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明天就到边疆了,你休想我在大哥面前给你说好话。”

说完她冷哼一声,昂着下巴回自己卧铺。

阮瑶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心里,舀起一勺饭放进嘴里,满足得眼睛都眯起来。

秦浪路过望进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老家养过的一只小奶猫。

那小家伙每次吃东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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