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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余。
“莉迪亚, 我的好孩子，科学的高峰有时候就屹立在那里, 我们能看到它，可是登上去，并不容易，现实中的工具有限, 需要一步一步来，急不得。”古德教授语重心长的说，他知道莉迪亚有才华，但是他怕她的急于求成将这份才气磨灭。
“我明白了，教授，我听你的建议。”
那次谈话之后，莉迪亚就将论文内容改成了《腐生植物无叶绿体生长与观察》举例就是她在杉树林里发现的那株“水晶兰花”，她当时画稿和切片可是弄了不少，写出一篇记叙性论文足够了。
与数学论文的几个月的时长相比，记叙性论文写成的时间就短了，有现成的画稿和数据，整理润色一下就可以。莉迪亚发现古德教授给的地址，和贝蒂结婚对象古尔德家离得很近，她到时候可以顺路去看看教授他们搞的实验田是什么样子的。
第二天莉迪亚就去剑桥找布鲁克爵士，走的时候让佣人到自己的书房去打扫一下卫生，佣人走进这两个月没有“打扫”的房间，神奇的发现居然没有很乱，只有不怎么使用的沙发靠背和扶手上有些灰，地上有些墨水的痕迹。
“看来这家的小姐不是那种表面光亮，背后邋遢的人。”女仆是最近才到班纳特家应聘的，她以前在的是那种短期供外地来伦敦的贵族租住的公馆工作，因为忍受够了那些贵族夫人小姐离开后满地满屋垃圾的场面，而选择找一家当长工。
莉迪亚之前的女仆在知道在“美味土豆餐厅”打工赚钱比当佣人多而申请“转岗”去那里了，而她也是第五个“转岗”的佣人，而餐厅在这两年里已经开了三家分店了，伦敦两家，还有一家在彭伯里庄园所在的德比郡，毕竟餐厅的八成属于达西先生。
说远了，莉迪亚去送论文的时候，布鲁克爵士不在办公室也不在学院里，他去皇家学会开会去了，要去一整天。所以莉迪亚将论文交给了布鲁克爵士的助理，然后准备第二天再来。
莉迪亚等到第二天再次敲门进布鲁克爵士的办公室时，差点认不出自己的导师了——布鲁克爵士杂乱的头发，深凹的眼眶，无不显示他熬夜了好久。他喝着一杯杜松子酒，见莉迪亚来了，也给她倒上一杯。
莉迪亚摆摆手，她喝不大了杜松子酒独特的味道，“教授您没休息好吗？要不我改天来拜访？”
“不，好姑娘，你来的刚刚好。”布鲁克爵士一口干了莉迪亚推回来的酒杯里的酒，激动的说，“你知道吗？英国从牛顿之后，在数学领域没再出个几个有名的数学家，数学的辉煌还是牛顿那时候的。多少代学生觉得‘流数术’的符号晦涩难学，莱布尼茨的符号简单，可是碍于当年的论战，国家的颜面……”
“昨天的时候，说是开会，满桌的各个专业的科学家，都在讨论和别的国家的科学家交流的心得，唯独我们数学。这一百年来闭门造车却毫新成就，你看看欧拉的著作，再看看拉格朗日，哎，我们大英的数学真的落后很多。”说着，布鲁克爵士拿起莉迪亚的论文，“或许，为了大英帝国数学界的未来，我们该先下一个台阶，以此为契机主动和欧洲数学界和解。”
让一个骄傲自大的英国男人低头和欧洲佬和解不可能，而换成一个英国女人，这件事就可以接受了。大国外交和人际交往就这么的别扭……
呵，不过是男人的面子。
接下来，布鲁克爵士认真指导莉迪亚这篇论文初稿该如何改，还向她提供了好多可以作为论文补充资料的论文稿，都是之前剑桥大学的学长们对这方面研究的论文，不过因为论战的原因从来没有对外发表过，只在数学系里收藏着。
拿着厚厚一叠资料回去，莉迪亚再次开启一目十行、奋笔疾书的日子，直到贝蒂的婚礼的前一周返回朗伯恩。
贝蒂的婚礼主要是在古尔德家所在的伯明翰举办，所以在朗博恩，并不需要筹办什么，这让已经筹办过两个女儿婚礼的班纳特太太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她在客厅里转来转去，行李箱被她翻开来好几遍。
“我的太太，你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吗？你转得我眼都晕了。那些东西从三个月前你就开始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班纳特先生看着手中的报纸，其实他也是看不进去多少，但是比自己的太太淡定多了。
“女儿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再怎么仔细都不为过。哎，要是贝蒂也和简还有丽琪那样，在这边的教堂操办就好了，我们家上次那盛大的婚礼，已经成了整个梅里顿的标杆了。”
“那是特例，你该知道的。大部分还是要到男方的城市举办婚礼的。再说伯明翰也不远，你已经去那边好几次了，放宽心。”
“不行，我再去换两顶帽子，这个和季节不太搭配。”班纳特太太说完，上楼去找帽子，顺便找贝蒂再嘱咐她几句。
贝蒂这时候在房间里穿她的婚纱给莉迪亚看，她们没让女仆帮忙，所以一边弄着衣服和头发，一边说着悄悄话。
“莉迪亚，越接近结婚这个日子，我越有种想逃的冲动。”
“为什么，你不爱乔治·古尔德吗？”
“当然爱，但是吧……我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太顺其自然了，一点都不刺激，不罗曼蒂克。你知道，我们两个有分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他一直想办法讨我的欢心，那段时间的感觉很棒，可我们再在一起后，又像湖面那样。”
“贝蒂，你要怎样的刺激，像当年我和威克汉姆那样吗？”莉迪亚说完，感觉贝蒂居然还真有点“心动”的样子。莉迪亚觉得自己这位一直被她带着玩的没主见的姐姐，这两年的长进并没有太多。
“是，那是相当的刺激，可我当时如果不逃出来，面对的将是……想想我的前车之鉴。贝蒂，爱情有很多种相处模式，而且等你结婚之后，怎么会知道你不比简和伊丽莎白更幸福？”
“当，当然。我就是太紧张了胡思乱想。”贝蒂用梳子梳着头发，顺便转移话题，“别光说我的事情，我的婚礼板上钉板，你呢，在伦敦这么长时间没有俘获你芳心的？”
贝蒂问的时候，班纳特太太正好上来，而听到这里，她打算先在门口听个悄悄话。
“没有，威克汉姆的事，对我影响……我还是有些怕了的。我打算到简当年那么大的时候再考虑。”前面提到了威克汉姆，那么继续用他来当挡箭牌妥妥的好使。
“别呀，他毕竟是少数，连达西先生都被他骗过了，可真诚的绅士也不少，我看上次你从美洲回来的聚会上，那个叫莱文斯顿的就不错。你们不是同学吗？”
“我们从那次之后就没再见过，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我不是穿男装跟着去美洲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