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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里买箍桶的铁皮圈,并且借着亲戚的名头,得到的总是又便宜又好的铁皮圈。
因为彭博夫人在巴黎郊区,所以欧也妮和母亲没进巴黎就先来拜访的这里,多年不见的老姐妹感慨完圣母玛利亚就有说不完的话,并且说什么也不让欧也妮和母亲走了,要好好叙叙旧。所以佩里侬先生自己回了巴黎,欧也妮和葛朗台太太在欧也妮的姨母家住下了。
“这里离巴黎近,还是咱自个儿家,有什么要办的事情明天一起去巴黎办就是了,巴黎的晚上呀……”彭博夫人没继续说,她是看不上巴黎两极分化的夜晚生活的。
“姨母不喜欢巴黎的晚上吗?堂弟说巴黎的晚上有很多舞会,还有很多街头表演的什么的。”欧也妮问道,她上次也逛过香榭丽舍大道,虽然不如后世,但是也是宽敞干净的。
“那是有钱人
的夜晚生活,他们活动的地方有带木仓的士兵巡逻保护,身边还有仆人之类的,而普通人夜晚……”
彭博夫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黑夜可是伴随着邪恶而生的。你们这种从外省来的,刚到巴黎就会被盯上,如果不是住到富人区,那么晚上就会有小偷来偷东西……我们工厂好几个工人,就是这样。本来怀揣着梦想来巴黎,结果一到了来,就被偷了,变得身无分文。”
“圣母玛利亚啊,警察不管的吗?欧也妮上次来和她父亲一起处理她叔叔案子的事情,警察署的人可是非常迅速的帮忙处理呢。”葛朗台太太觉得难以置信。
“那位葛朗台先生的事情我们也听说过,他的案子可算是富人区的,和穷人区是不一样的。”彭博夫人又说了一些葛朗台太太和欧也妮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巴黎的事情,彭博夫人说他们就是看多了巴黎的事情,“巴黎还是各种革。命呀,暴。乱呀多发的地方,我们老了,就躲到郊区来了。”
听了这么些让人震惊和心塞的内容,葛朗台太太心情有些失落,这和她一直想象的巴黎差别太大了,她都没心思吃晚饭了,而前世的前世身为程诺的欧也妮来过巴黎,倒是相信彭博夫人说的。
这样欧也妮倒是对于在姨母家的第一顿晚饭吃的津津有味,这顿晚饭还是很丰盛的,铁匠夫人最是不缺铁器,在铁板上烧制的鹅肝有烧烤的风味,除了法国家常的法棍切片配奶油洋葱浓汤,因为铁匠的工人有从印度来的,居然有咖喱鸡块,也是稀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种病,叫做巴黎综合症,最早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由旅法日本心理学家hiroaki ota发现。主要患者是日本人,病因是日本旅游者在巴黎发现真实的巴黎和他们了解的想象的差异巨大进而引发的一种心理疾病。病症表现为恶心、失眠、抽搐、难以名状的恐惧感、自卑感、蒙羞感以及被迫害妄想症,甚至是有自杀倾向。简单来说就是巴黎的脏乱差让一心觉得它是浪漫之都的日本游客不能接受。
“弗洛瓦枫勋爵说的所有的谣言里唯一的真相就是他对欧也妮外貌的描述没有夸大。”
欧也妮读完这句,想要掀桌,“就不能让我在谣言里和绝世大美女杜巴丽夫人平起平坐一会儿?”
“你也想上断头台?”
“不想,谢谢……”
第87章 起泡葡萄酒
或许是彭博夫人说的那些巴黎不为人知的一面, 葛朗台太太对巴黎的期望值放低了, 第二天早上去巴黎圣母院的时候,一路上不管是路过贫民的巷子还是贵族的庭院, 都能做到心态平稳。
巴黎圣母院一如后世一样雄伟壮观, 即使骨子里是无神论者,在这样的建筑物前也会感慨一番,表情变得庄重起来。更何况身边是相当虔诚的葛朗台太太。能够来巴黎圣母院做弥撒, 而且还赶巧碰上大主教主持的弥撒。葛朗台太太快活极了。
“是圣母玛利亚让我这么幸运, 一来就是主教主持弥撒。”她虔诚的给家人祈福,同时祝福在天堂的堂兄弟, 她是信了欧也妮和葛朗台老头对外说的“不是自杀是谋杀”的话,认为纪尧姆是可以到天堂的。
她们这次来不止遇上了大主教主持弥撒, 还遇上了圣母院组织募捐,捐了来维护圣母院的壁画,看着崭新的壁画, 欧也妮觉得这是“赎罪券”另一种温柔的形式吧,而且募捐证明券最少是要五路易的。
葛朗台太太当然参与了募捐,把带的仅有五个路易都捐了,得到一个募捐证明劵,葛朗台太太慎重的将劵放在自己的小提包里, 在出了圣母院往佩里侬家去的时候,葛朗台太太才想起自己现在身无分文了,拜访要带的小礼物都没有带。“怎么办,欧也妮, 我们就这么去,会很失礼的。”
“哦,没关系的妈妈,我带了钱的,我们去买礼物,不会失礼的。”
“你带了钱,你把你存的钱带来,这钱是不能花的,要是你父亲知道了……哎呀,都怪我。”葛朗台太太这一年来变得大胆起来的性子,遇到钱又开始谨慎小心了。
“不是爸爸给的那些钱,是我额外赚的钱。”欧也妮决定和妈妈透漏点,这也方便自己接下来几天在巴黎的行动。
“你怎么赚的钱,圣母玛利亚,欧也妮,我们可不能平白无故要别的钱。我们家是有钱的。”葛朗台太太深怕自己女儿被人用钱骗了。
“妈妈别担心,是正经来的钱,你知道那个蜡烛的专利是写的我的名字,虽然专利的费用给了爸爸,但是法律规定有部分必须给专利者
的,这个爸爸不知道,我想当自己的嫁妆钱,所以我让佩里侬先生在国家银行开了账户,把钱放在那里了,我们去取一些来花就是。”欧也妮七分真三分假的将专利中的“油水”和葛朗台太太说了,“妈妈可别告诉爸爸,要是爸爸帮我看管起这些钱,我们就不能花了。”
“是了,是了,放心吧,欧也妮,我和他绝口不提。”
有了葛朗台太太的话,两人先去银行取了二百法郎来,然后去卖伴手礼的小店买东西,虽然这里是巴黎,但是伴手礼还是不贵的,就是葛朗台太太感慨了一句“原来花在巴黎这么贵”在索莫花都不需要花钱的,从花园和草地或者篱笆墙旁随便剪几朵插在花瓶里就是了。
佩里侬家不在巴黎的市中心,离凡尔赛宫也不近,和葛朗台公馆在的也不是一个大区,但是他在的也是富人区,甚至更好。街道上有彭博夫人说的巡逻的士兵,马车在盘查询问后才放行的,盘查的士兵还好心的和欧也妮她们这些外省人说这是为了保证她们的安全,因为今年年初贝利公爵遇刺的事情。
玛丽·佩里侬见到传言中自己丈夫的“情妇”,对于她并没有多么漂亮有些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