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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而在装修如此华丽的西洋式别馆里,却只有餐厅的墙上才挂着唯一一面钟……”

他伸手指向那面钟表:“看起来很奇怪,不是吗?”

隐藏在餐厅里的摄像头忠实地记录着现场的一切,贝尔摩德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爱尔兰则拎着枪站在餐桌前。

“因此,解开谜题的关键,就藏在这面钟表里。”

白马探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到现在为止还可以停下,否则,就一定会违反谏言里‘不要解密’的劝告……你背后的那位先生,真的不需要再考虑一下吗?”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爱尔兰面色不变,“继续吧,侦探。”

白马探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继续了——说起来,我其实也有点好奇,不遵守劝诫的话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首先,将这面挂钟的时针与分针拨动到零点零分的位置。”

柯南偷偷扯了扯女仆小姐的裙角,贝尔摩德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眉毛一挑,却并没有揭露出来。

“暗号中的国王、王后与士兵,则分别指代扑克牌中的K、Q和J……”

“我不需要解说。”爱尔兰打断他,“做你该做的事,少爷,还是说……你觉得警视总监儿子这个身份,足以让我们留你一条命?”

“我很想说我没这么想过,不过,你们对我身份的态度,的确让我在心中将诸位的危险等级又提升了不少。”白马探徐徐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直接操作吧。”

他转过身,拨动表盘上的指针,将其从零点开始的位置向左旋转十三度、十二度,又向右旋转了十一度。

啪。

挂钟从墙面坠落,砸在地面,表面的漆因撞击而剥落,露出一角耀眼的纯金。

-

地面在震动。

虽然极其轻微,如果站在地表,都不一定感觉得到变化,但位于别馆地下的几人听到了声音。

履带行进的声音,齿轮旋转的声音,机关严丝合缝卡进凹槽的声音。

“……要开始塌陷了。”面具看了看天花板。

刻画着旧神印记的墙壁在一点点无声地崩塌、消弭。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毛利小五郎崩溃地大喊。

原先还在互相射击的两人为何忽然一致要杀死大上祝善;为什么大上祝善明明被子弹击穿胸口却还能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为什么……

为什么地下看起来很有可能要塌了,他们可能全都死在这里,这帮人还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啊!

“哦呀,沉睡的小五郎,是因为醒着吗?你竟然还没看出来。”

千间降代仍是笑呵呵的模样,这笑容中却掺杂着一点苦涩。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看向面具,“大上祝善应该早就已经死了。”

“您很敏锐,女士。”面具礼貌地向她颔首,“为吾主献身,他应当感到荣幸。”

“我这把老骨头,本来也没想过要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千间降代看起来有些消沉,也有些释然,“大上……他已经被乌丸莲耶那个魔鬼俯身了,如果不是出了些意外,我本来会在晚餐时就杀掉他。”

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寒颤:“你……”

“你们在别馆里找到了一封血书,署名为千间恭介……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千间降代看了一眼那具凄惨破碎的骨头架子,“而这具躺在这里的骸骨……景浦正一,是我父亲当时的好友,他在寄回来的信里提到过的人。”

千间恭介在外工作,原本每隔一段时间会寄回来一封信件与支票,但却在某天忽然失去了音讯。

时隔二十年后,在重新翻看父亲寄来的信件时,千间降代才发现,上面居然用针刺出了另一段截然不同的文字。

“父亲在信上将两个谜题告知于我,并且揭露了乌丸莲耶杀害所有学者的事实。同时,他还提到了那位金色眼睛的调查员。”

说到这里,千间降代看向草野朔。

“那封邀请函是我瞒着大上祝善发给你的。”她坦白道,“我在报纸上偶然间看到正一先生的遗腹子,景浦参平回国的消息,就调查了一下……没想到在两年后,竟然顺着他这条线查到了你。”

“是他的大学教授告诉你的。”

草野朔没费什么力气就想起来了这回事——在美国,为了调查对方,他找上过那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在那时告诉过对方自己是一名调查员。

“除了四十年前那个男人,我从未见听说过有人这样自称。”千间降代叹息道,“还有那双眼睛……你们果然有关系。”

“第二个谜题的答案几乎已经完整地摆在了我面前。”她遗憾地说,“但很可惜,我怕是看不到第一个谜题被解开……”

草野朔:“那可不一定。”

千间降代一愣:“什么?”

面具背着手站在一旁,哪怕先前被打了一枪,它却仍没表现出什么明显的攻击性。

“抱歉,是我的措辞与举动令诸位产生了一些误解。”它说,“我的意思其实是……”

“以外面的情况来看,这栋别馆有一层虚假的伪装,它现在要崩塌了。”

-

“……是黄金。”白马探捡起挂钟,“这面钟是由黄金制成的。”

爱尔兰皱起眉头:“就只是这样?”

“的确如此,这就是谜题的谜底,我对我的推理一向很有自信。”白马探将挂钟放在餐桌上,“两位,这就是你们要的东西,希望你们能信守承诺。”

爱尔兰顿了顿,和贝尔摩德对视一眼。

“既然如此……”他笑起来,“我这就放你们……”

“砰!”“砰!”

像是早就预知到爱尔兰会选择翻脸灭口,白马探在第一时间就以餐桌为掩体,遮蔽自己的身形。

而在爱尔兰开枪的同时,还有另外一道枪声响起——

枪田郁美将毛利兰按在身后,接着毫不犹豫地举枪射击;茂木遥史则一脚踢起雷契尔已经僵硬的身体,抓住他的肩膀。

“对不住了老兄,我之后会立碑祭奠你的!”他口中大喝着,将对方的尸体当作盾牌一样顶在身前向对方冲去,“呃啊啊啊啊——!!”

从餐桌后探出身子,同样从怀中掏出一把枪的白马探:“……茂木先生真不愧是在芝加哥与Mafia枪战的男人。”

“老实点。”贝尔摩德攥住柯南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小动作。”

柯南抬起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是吗?”

“咻——”

贝尔摩德条件反射地后撤一步,却发现这声音并非来自普通子弹,也没对着她发射——

女仆小姐不知何时巧妙地避开了众人视线,手中的信号枪冒着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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