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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多吃饭长胖点才对。
“与你无关。”
许准厉声反驳,烦透了贺成扬的多管闲事。
胖瘦和他有什么关系?不需要他瞎操心。
“我这是关心你,你怎么还急了!”
贺成扬叹息:“你以前不是这样,在丰安村的时候你对我挺好的。天天哥长哥短的叫,这才三年你就和我生分了。”
哪里是三年?分明是一世。
前世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许准都记得特别清楚。
以前他是喜欢贺成扬,视他如命。
可贺成扬却亲手将他送进监狱。
忆起往事许准眼神变得幽暗,脸色也随之冷下。
觉察他情绪不对,贺成扬立刻把嘴闭上,没敢再多说半个字。
他快步走进医院,将许准放在休息区的椅子上。
“阿姨、小准,我先去挂号排队。”
贺成扬跑得很快,还没等许准发作,他就跑得无影无踪。
许准捏了捏拳头,眼底戾气横生。
“小准,你很讨厌成扬?”
听到林美娟的问话,许准回过神,垂眸道:“我不喜欢他。”
林美娟:“其实成扬这孩子挺好的。我看他对你也挺好。”
“我真的不喜欢他。”许准焦急的解释:“妈,我和他也不是恋爱关系。”
林美娟:“真的不喜欢?”
许准不假思索地说:“不喜欢。”
“那你以前喜欢过他吗?”
许准表情僵硬,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以前是喜欢过,但那份喜欢已经随着前世的许准深埋与地下。
现在的他没有喜欢只有恨。
没有得到回复,其实林美娟并不意外,她拍着许准的手背说:“爱和恨其实只在一念之间,要看你如何看待。你现在还小,不用着急去想你和成扬之间的关系。”
许准点点头,趁机道:“妈,我能不能找其他辅导老师?”
“成扬的学习成绩真的很好,让他先辅导你。”
林美娟并没有同意许准的要求,这让他感觉很郁闷,同时心底恨透了贺成扬。
一定是这个混蛋给林美娟灌迷魂汤了,否则林美娟怎么会这样信任他?
贺成扬挂好号回来,发现许准看他的眼神比刚才还要凶狠,像是要把他活刮了。
林美娟问:“成扬,挂好号了?”
贺成扬:“阿姨,手续都办好了!”
“我联系好骨科主任,正好前面没多少人,我们先上楼。”
林美娟看向许准:“小准,你脚还肿着走路不方便,让成扬抱着你。”
“妈,我可以......”
许准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贺成扬打横抱起来。
“行了!别矫情了!我又不是没抱过你!”
贺成扬挺胸抬头,走的意气风发,就像是大胜仗凯旋回来的大将军,许准就是他的战利品。
许准捏紧拳头,忍了又忍才没动手打人。
他不是暴躁的人,但面对贺成扬却忍不住发脾气。
贺成扬将许准抱进诊室,检查过后只是扭伤并没有伤到骨头。
开了两盒跌打药油,三人离开医院。
回到别墅,贺成扬想抱许准,车门刚拉开,许准就单腿跳下车。
“不用你,我自己可以回去。”
许准像个小兔子似的,跳跳跳的往回蹦。
贺成扬盯着他一耸一耸的身影,眼底浮现出浓浓地笑意。
他对身边的林美娟说:“阿姨,你看他多可爱!”
林美娟瞥了他一眼:“但凡你上辈子长了眼睛,也不至于活活把自己烧死。”
贺成扬表情一僵,尴尬的错开视线。
丈母娘翻旧账了!
“我明天一早的飞机,你在家照顾好小准。”
林美娟审视着贺成扬:“对他好一点,如果你惹他不开心,立刻滚去国外。”
贺成扬极力保证:“阿姨您放心把小准交给我,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林美娟沉声:“别说大话,看你表现。”
话落,抬步走向别墅。
林美娟赶上许准,扶住他的胳膊,同他一起进门。
贺成扬叹口气,觉得林美娟说得真对,但凡上辈子长了眼睛,也不会错过许准这么好的人。
许准刚回到房间,房门被敲响。
“进来!”
他正艰难地往床边挪。
“你说你,非要逞强!”
贺成扬走过来,抱起他。
许准怒目而视:“拿开你的脏手!”
“我来之前洗手了,不脏!”
贺成扬将他放在床上,把手举到许准鼻子前:“你闻闻,还有洗手液的香味。”
许准打掉他的手:“滚!”
贺成扬像是没听到那个“滚”字,他将手里的冰袋放在许准肿起来的脚踝上:“医生说了,要先冰敷消肿。等二十四小时之后才能涂药油。”
“冰袋留下,你可以走了!”
许准指着房门的方向。
贺成扬不为所动:“对了!明天我们就开始上课,课本、文具我都准备好了。我做了一个学习计划表,回头发到你手机上。你看一下哪里不合适,我们再调整。”
“我不知道你的程度怎么样,明天先摸底测试。”
贺成扬递过来一套卷子:“明天考这些,你可以先看一下。考完试不会的题,我们圈起来重点讲解。”
许准接过卷子,低头一看,很多题他都不会。
可让他问贺成扬,他又开不了口。
贺成扬知道他的心思,勾了勾唇角:“睡之前可以先看看,明天才正式考试。”
“你要是愿意贿赂辅导老师,我今晚就能给你开小灶。”
贺成扬说话时语气里带着几分莫名的笑意,让许准听出调戏的意味。
他捏紧卷子,沉声道:“不需要你,这些题我都会。”
贺成扬挑眉:“我家小准这么厉害。那行,明天考试如果你考不到复读学校的分数线,你让我亲一下。”
许准陡然瞪大眼睛,满脸羞愤:“你......你......”
现在手边没刀,否则真会一刀捅过去。
“开个玩笑,你当真了!”贺成扬痛心疾首:“唉!早知道我就真的和你打赌了。”
“滚!”许准涨红着脸,厉喝出声。
在他扔台灯之前,贺成扬快步走出卧室。
这一晚,许准仔细研究卷子,翻书到很晚才睡。
早晨醒来的时候,脚踝处已经消肿,但还是疼得厉害。
许准撑着床边往浴室挪,刚挪了几步,房间的门从外面推开。
贺成扬举步走进来,看到许准后,微笑着打招呼:“早上好!”
许准怒目:“你怎么不敲门?”
贺成扬:“你知道是我来了,肯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