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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唇角却微微扬起一抹笑,“确实挺有效果的,我都忘了,是该这样。”
“怎样?”韩言不解,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弧度漂亮流畅的下颚骨。
陆亦则瞟他一眼,眸中带着些笑意:“你作为陆家的太太,似乎也从没享受过什么好日子,整天泡在公司不累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请人......”
他说到一半,韩言茫然半天终于领会了他的意思,忙打断他:“不用了不用了,我......我不喜欢当全职太太,我喜欢有自己的事情做。”
见他反应这么大,陆亦则也在心中懊恼自己多话了,只得回道:“那你尽管去做,只是你今天去美莲纳的事情提醒了我,好像是我对你不够好。”
陆亦则出生好,从小到大见过的富太太无一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别提整天在公司操劳忙碌,整日不是上花艺课就是去哪处高档会所约着朋友一起喝下午茶,最常出没的地方不是健身房便是美容院。
他从前只觉得韩言还是原先那个摔一跤都要扁着嘴委屈半天的小朋友,却不曾将他真正代入过已经能与其他太太并肩的地位。
如此看来,这样强烈的对比,着实是他想的不够周到。
韩言哪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时候上学的时候看过的狗血小说又在脑海中放映,还以为陆亦则想让他整天待在家里浇浇花喝喝茶。
不过回忆起他上学时候便强烈无比的占有欲,又感觉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我不要做全职太太,我也不喜欢总是出没那样的地方。”韩言感觉自己情绪有点太放肆了,又压下语调小声说:“我习惯了这样,你也别老是顾忌现在这个身份。”
这时候前方正好是红灯,车缓缓停下,陆亦则侧首看着他,神情淡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韩言以为他生气了,忍不住蹭过去抓着他放在档把上的手,眸光闪烁看着他道:“韩言还是韩言啊,又不会因为嫁给你就变成了另一副样子,干嘛要这样小心翼翼。”
是了,自从那天几乎魔幻的经历过去以后,陆亦则表面适应了现状,实则心底比谁都要更加不安。
他那长达七年都为出口的暗恋在长时间的酝酿中已经在心中深深扎根,开枝散叶以后便成了心中一颗苍天大树,这样的存在隐秘而又难忘。
即便时间推移再度重逢,那棵树开起了花,可暗恋之人在自己家中谨小慎微,努力和他扯开距离的行为还是让他心痛无比。
不过还好,他已经有过太多这样的经历,此时能和心中藏了这么久的人待在同一间房中,就已经显得很来之不易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告白,可强烈的自尊和理智让他觉得,将自己的一厢情愿强行加持在别人身上,是一件很不厚道的事情。
若是两情相悦,这区区七年的孑然一身也算不得什么,可若是韩言对他无情,这段漫长的等待时光就像是一道枷锁将其绑架,这样做不厚道,也并不是陆亦则想要的。
他只能隐秘地对他好,缓慢地打动他,本以为应该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可不曾想当他怀着惶恐又悔恨的的心情找到那个被下过药的人时,却得到了一句自己从没想过的告白。
所有事情都显得那样水到渠成,可他却仿佛始终没有进入正确的状态。
亦或者可以说是从没有从那天的状态中脱离出来,这样的感觉太像一场梦,他曾经梦过那么多,可一醒来就烟消云散了。
在梦里韩言也曾温柔调皮地与他对话,也曾紧攥着他的手露出漂亮又羞涩的笑容。
可就是不曾想现在这样,从内而外散发着清晰可见的爱意和信任。
陆亦则垂眸看着面前的韩言,眸光闪烁,逐渐沉了下去,或许不是他不想梦见,而是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的情感,所以根本没法想象。
可现在他已经感受过了,不能再将这份爱意当做梦境看待。
面前的人就是他肖想了不知多久,深深喜欢的人。
韩言说完这段话便没有得到回应,只看着那双漆黑深邃的眸中闪过很多种情绪,接着又回归为原本的沉静。
还未说话,这时候外头的灯由红转绿,陆亦则便也没再说话,看着前方缓缓启动了车身。
城市的形象总是不如乡间田野那样有人情味,到了夜晚霓虹灯闪烁,音乐声震天,地上的灯火五彩斑斓,使得深色天幕之上的星星点点黯淡无光。
这样的环境总是让韩言觉得冷漠而又无情,可这天却在心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等漆黑轿车缓缓驶入停车场,他站在院子门口,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了一个真真切切的家。
停好车两人进门,餐桌上早已补好了丰盛饭菜,陈妈在围裙上擦着手上的水珠走出来,看着玄关换鞋的一双璧人,眼角眉梢都挂上了喜悦的笑。
韩言一抬眸便看见她毫不掩饰地神情,心中又是一阵羞赧。
他早知道陈妈第一天就看出来了,却没说破,如今看见她这样和蔼地瞅着两人笑,总是会感觉有些不自在。
陆亦则却没什么感觉,领着他一起用过餐便去了书房。
这些日子碍着第一次过后韩言醒来以后虚弱难受的状况,两人便再也没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行为,这天洗过澡以后韩言上床玩了会手机,等陆亦则也洗漱完毕便关灯睡觉。
他躺在陆亦则怀中,本想接着睡前这样静谧的时光与他聊一些家常,可身边的胸膛是那样温暖而富有安全感。
不过几分钟,他便沉沉睡去。
这段时间的梦总是联系的很紧密,韩言穿过重重迷雾,拨开花园中的细密枝丫,发现自己身处一所小花园。
他踢踏着小脚丫从花丛里跑出去,转眼间就被一个穿着白裙的漂亮长发女人给抱了起来。
白净的小脚上都是泥土,挣扎起来蹭在漂亮长裙上,显得格外突兀。
可那女人却毫不在意,拎着调皮的小朋友回到了花园草坪中间的摇椅上。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小朋友的挺翘鼻尖,声音温柔又好听:“臭言言,总是往树丛里面钻,等会被树枝给划花了脸蛋可怎么办?就变成了丑言言啦。”
韩言扁扁嘴,很委屈地用小奶音说:“我不想进去的,但是韩劲把我的小球扔进去了。”
说着,他把一直藏在身后的小手展开给女人看,白净的小手上面握着一个彩色的小球,上面沾了一些泥土,把原本鲜艳漂亮的颜色掩盖了不少。
女人闻言微微垂下眸子,极轻的叹了一口气,接着扬起一抹笑容说:“我们去把小球洗干净,以后言言不要把玩具拿出来玩了好不好,我们在房间里玩。”
“好,妈妈!”小韩言高兴极了,一下子忘记了规矩。
女人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