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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也像,何永寿想起来便把心酸软了,他们两人一样,养坏的小猫儿似的,喜欢你却偏要使尖牙利爪咬你挠你。
“卿卿!”何永寿扑过去跪在地上,将张松赤露的身体翻转过来、抱在怀里,“我来了,我来了……”张松雪白的皮肉上布满一道道细长的血痕,夹杂着灰扑扑的脚印,他缓缓张开眼,瞧见何永寿,突然开始摇头,两手推他不要他抱。
“卿卿莫怕,嗯?我带你走……”何永寿在他青红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正待将他托起,却听石室幽暗无光的角落里,传来一声鼻音浓重的抽泣声。
“关门。”
那熟悉的声音轻极了,却如一记重锤,砸在何永寿胸口,令他瞬间眼前一晕。此时张松从他怀里挣了出去。角落里的声音带着哭腔,有气无力地说道:“来。”
张松立即手膝着地,忙不迭朝黑暗中爬去。
第161章 番外一 养坏的小猫儿(二)
何永寿听见赵桓声音,早把心热化了,却咬牙不理。一来是因与皇后娘娘有约在先,二来他不忿赵桓使计逼迫于他、心里怄着口气。须臾他的双眼适应了黑暗,角落里的情景渐渐清晰。
张松赤身狗趴在地上,仰脖儿张大了嘴。赵桓一手托他下巴,一手执壶往他口里倒水,抽鼻道:“说来没有人信的,我这‘东宫之主’,实是傀儡作戏的人偶。从那时到如今,何曾有哪一日、哪一事叫我称了心意?”又捏起一块栗子江米糕递在张松嘴里,“我只吩咐带你来说说话儿——嚼嚼,看噎着——那些个没根儿的怪物,看着低眉顺目,实际最是阴损歹毒。你这人也是,叫你跪便跪了罢,犟的,何苦来哉?寿哥哥见了,只道我心窄、容不下你。我是那样人?”说着又带了哭腔。
张松心道,好个会张致的假菩萨!你不愿他们打我,你在旁边儿吃茶、瞧得好热闹?方才笑得失心疯了似的,见着你“寿哥哥”,倒哭了!只盼何永寿有点儿眼色,别来心疼他,否则他这条贱命便要在此交待了。
一声“寿哥哥”,叫得何永寿半边身子都酥瘫了,那星点怒气直钻过爪哇国去了。一边是赵桓白无血色的清秀面庞上眼角绯红,双眸带涩,露出委屈渴盼的神色;另一边,张松玉雕成的身子白中带红,落在尘里。何永寿左一眼,右一眼,哪个都是他的“卿卿”,哪个都在他心尖尖儿上撒野,一时竟不知如何作想,胯间蠢物却没心没肺地直竖起来。
赵桓见何永寿傻愣着不动、还老看张松,便坐不住了。“寿哥哥——”他紧走两步,一头扎进何永寿怀里。何永寿被他撞得朝后退了一脚,心里却有甚么东西“咔哒”一声,严丝合缝填满了,长久以来悬浮在半空中、四处飘遥的元神,此刻终于安稳归位。
“寿哥哥,你想我不想?”赵桓双臂环紧他腰身,双瞳颤抖殷殷道,“我白天黑夜、睁眼闭眼,没有哪一刻不想着你。寿哥哥?”赵桓揪住他背后衣料,摇晃着问他要一句回答。
“我……也想你。”何永寿答完不禁心虚,急忙搂紧怀中人,不敢再看仍蜷在地上的张松。这不算扯谎,他的确时时想着赵桓,只有在与张松忘我痴缠时,才能得片刻解脱。
赵桓得到想要的回答,开心地笑出声来,便吊住何永寿脖子,把两条腿儿一抬,盘在何永寿腰上。隔着两层衣料,何永寿硬热的蠢物挤在赵桓胯间。赵桓小脸赤红,呼哧吐着气诱道:“寿哥哥,你腰里藏着甚么,好不硌人。”何永寿一发情动,魂飞魄荡再由不得自己,便手托他两瓣屁股,抱着他直往外走。
赵桓在他耳畔嘤嘤乱喘,随着他步伐动作,一下下来回蹭他要害处。“卿卿,快别磋磨我了。”何永寿央道,“胀得好疼。”赵桓便“往左往右”为他指路,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偏殿里间,虽无床榻,所幸室中设有一座方桌矮炕,上头靠垫枕席齐全。
何永寿扯了他裤子,叫他趴在炕沿上,唇舌手指并用,使出浑身解数将他身后肉眼儿搓弄得软烂,两人便黑灯瞎火的干起来。赵桓侧躺着,被他揉捏着屁股好一阵肏捣,口中淫声婉转,不一会儿便闭目哼哼着阴精大泄。何永寿叫他夹得快活无比,不久便抵着骚心儿也泄了出来。
却说二人走后,张松孤零零趴在冷地上,又待了许久。
他早知何永寿心中另有其人,甚至,他早知那人是当朝太子。何永寿将他接出西门府那日,西门庆便咬着耳朵同他交了实情,叫他“别太当真”。他没当真,男人不都这样,他自个儿也是。他只是忍不住觉得悲哀,替自己,也替何永寿感到寒心。从前他怨恨西门庆自私任性,如今见着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方知西门庆那点作害人的本事,真真是小巫见大巫。何永寿并不知晓,他以为的久别重逢,其实是多少人处心积虑、多少只手一同扯开的一张天罗地网。
正当他昏昏沉沉即将睡去之时,忽听身后传来一陌生男人不坏好意的轻笑声:“多谢太子殿下重赏,臣却之不恭,受之有愧。”脚步声近,张松被那人拦腰抱起,又抗在肩上,他无力抵抗,发出的惊叫声被颠得粉碎:“啊,谁?你是?放下,放我,下来!”
直到被丢进车里,那人与他当头对面,才终于肯叫他死个明白:“小玩意儿,认认你的新主子,爷爷是这东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卫将军,卫骋。”
第162章 番外一 养坏的小猫儿(三)
张松未着丝缕,两手遮住身下要害缩成一团。卫骋使脚尖在他肋间钻了一下,疼得他“哼嗯”一声。
“啧啧,这一身好肉,糟蹋了!”卫骋扳着他下巴,对着光打量他。张松紧闭双目不肯配合,直到感觉这段沉默似乎太过冗长,才猛地张开眼。面前一张高鼻深目的凶恶面孔,两眼鹰鹫般射出贪婪而冷漠的锐利光芒。张松受惊呆住,却见那人嘴角两侧缓缓漾出两道浅弧,饶有兴味地笑了。
“何七……哈哈哈哈……何七真真是……”卫骋退回厢板上坐好,五根手指在膝上挨次弹动,问道:“你娘可是商女娼妓?”张松从小见识过男人的恶劣,早不怕了,嫌他问得难听,竟回嘴道:“你娘可是西域胡姬?”
“啪”的一声,张松脸上重重吃了一耳光。卫骋打完这一巴掌,面上仍带笑意,他两手掐住张松腰肋,将他抓到自个儿腿上箍紧,鼻尖刮蹭着张松后颈,口吐热气道:“你可知殿下为何把你赏了我,嗯?他欠我的。”
欠的自然是情债。
话说回头,开春时太子大婚,迎娶了武康军节度使两个女儿为正侧二妃,可洞房当日,太子便拒入喜帐,其后更是两个多月不与两位新妇圆房。朱氏姐妹不明就里,只以泪洗面,惶惶不安。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