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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心中狂喜,乖得跟什么似的应了一声:“哎!”

“我没原谅,”严锐之朝他勾勾手,“过来。”

他听话地重新靠近了,严锐之的脸在他眼前放大,他能看清对方漂亮纤长的睫毛,以及淡色好看的嘴唇。

这次是对方很主动,脸上甚至有点轻浅的笑意,在落进贺年的眸子后闭上了眼,重新吻住了他。

贺年只惊诧了一瞬。

两人呼吸融在一起,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试探,贺年抓着严锐之的手往床里按,力道不大却足够认真,喘息声交叠,浸润了原本干燥乏味的秋夜。

舌尖偶尔会碰在一处,又勾缠着缱绻着分开,细细碎碎的声响蔓延开来,等他们都反应过来时,严锐之已经彻底陷进床中,而贺年屈膝跪坐,虔诚又热烈。

这个吻传达了太多没能宣之于口的情愫,严锐之偏过头喘气,贺年却不让,一声一声地叫他名字。

严锐之跟撸小狗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手感很好,他努力平复着呼吸,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而贺年的脑袋已经沿着鼻尖往下,一路掠过被衬衫包裹住的地方,直至咬上一粒纽扣。

严锐之动作一紧。

贺年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凌乱,额前的刘海遮住眼睛,显得随意而慵懒。

他的声音也免不了有点哑,但还是很有服务精神地停了一下:“严总。”

“我来帮忙吧。”

严锐之还没回应,手指就只来得及插进干净的发丝中了。

他只得闭上眼,腰却不受控制地弓起来。

-

等夜色已深,严锐之才松开咬着被角的牙齿,缓缓放松靠回去。

因为存心道歉,贺年方才无比卖力,学过的没学过的,见过的没见过的,都费心费力地试了,其中一度差点因为过于好学而扶着床沿咳嗽,缓好了以后才继续。

这种时候总怕感冒,严锐之懒恹恹一伸手:“帮我盖一下被子。”

贺年上身不着寸缕,胸腹处微潮,有汗水顺着绝佳有力的肌肉线条流下来,没入纯白色的被单里。

他“哎”了一声,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又快速漱了个口,确认没什么异味了就要过来抱严锐之。

“严总。”他声音还带着点沙哑,可又想更温柔些,贺年亲了亲对方的侧颈,也要把自己埋进蓬松的被子里。

结果手刚伸进来,就听见严锐之淡淡地说了一句:“怎么还不走?”

贺年一呆,甚至没反应过来:“去哪里?”

“客房啊。”严锐之的声音还带着一点餍足的懒,他浑身都软,哪里都不想动,恹恹的眼皮也不想掀。

结果发现贺年不动,还专门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踢了踢。

贺年脸都有些红了:“严总,我……”

这次严锐之终于抬眸看他了。

他的眼中水波流转,明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要是想回家也行。”他轻轻一挥手,重新倒回床上。

严锐之困极了,心安理得把贺年晾在一边,声音越来越小。

“——走的时候记得关一下房间门。”

第60章

第二天一早, 严锐之按照生物钟准时醒来。

尽管起床的时候习惯性地用手碰了一下身旁,摸了个空。

他这才想起来昨天自己是把人赶去客房睡了来着。

严锐之没什么心理包袱地慢悠悠起来洗漱,神清气爽地推开房间门, 闻到一阵新鲜的食物香气。

桌上已经摆好了煎蛋和热好的牛奶,面包插在吐司机里, 发出一点诱人的味道。

贺年从厨房里走出来, 像许多平凡的清晨一样, 跟他说早安。

不过对比起来今天尤为殷勤,其中殷勤里还带了点幽怨。

这种幽怨一直持续到了公司。

贺年在工作上效率很高, 还跟之前似的没有架子。涉及到正事严锐之一向认真,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诡异的平静, 一直到中午午休。

他拿了份报告过来,把该讲的讲完,然后试探着叫他:“严总?”

“我昨天都睡客房了,你也冷了我一上午了,那个……能不能给一点甜头?”

“不要讨价还价。”严锐之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站直了, 别东倒西歪!”

蠢蠢欲动的人被迫僵硬地停下。

“严总……”

“你不会以为睡一天客房就够了吧?”严锐之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问他。

“……”简单一句话把贺年堵得哑口无言, 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可是我昨天——”

“没有可是。”冷酷无情的严总如是说。

贺年没有办法, 开始委委屈屈在办公室踱步,一会儿问:“严总,您喝不喝咖啡?”

“不劳烦你串通咖啡店给我做了。”

“……”贺年不折不挠,“那严总, 下午下班要不要顺便去旁边的店逛一下?”

“行啊, 逛哪家。”严锐之语气轻松, “你要不看看哪家LOGO好上手?”

“……”贺年声音低了一度, “那周末要不要出去——”

“去商场吧。”严锐之说。

贺年以为他终于松动了,刚神色一喜,就听见严锐之话锋一转:“去周末商场穿玩偶装啊,一天能挣五百呢。”

“…………”贺年刚提上来的一口气险些噎住。

这句话是他当时刚从云林回来的时候说的,哪能想到严锐之能记到现在。

这招行不通,眼看贺年就要开始哭天抢地:“严——”

严锐之一把把他推开:“不要在办公室发疯。”

结果贺年反手就抓住了严锐之的手掌,低头:“我没有!”

“那也不要在办公室发——”意识到自己用词可能有点不妥,严锐之立刻收住,不说话了。

然而前半句已经被贺年听了过去,还愣了一下,眨眨眼放轻了声音:“严总。”

严锐之正有点不自在,没回。

贺年已经自顾自说了:“我其实还……挺意外的。”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从昨天——也不是,从前几次开始,我感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句话当时在会场里贺年也说过一次,他想了想继续道:“更……愿意表达自己的想法,当时在游乐场你明明对我不是毫无感觉却不敢答应——”

“你在乱说什么。”严锐之绷着脸打断,并不承认。

贺年也不介意,反而还笑笑继续:“好好好,那时候是我一厢情愿,但后来不一样了,你真的有了想法会说出来,不像以前那么封闭自己,你看你现在还会骂我,还会……”

“贺年。”严锐之听不下去,“你是不是有些受丨虐倾向?”

他脸皮薄,尤其是看到贺年一脸“被骂了好高兴”的表情,尽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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