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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还小声说了一句:“我那份不要葱。”

然后一米八丨九的大个子站在狭窄拥挤的厨房里手足无措,能看得出是想搭把手,但完全不知道步骤,干脆认知清晰,决定不添乱。

反观严锐之用冷冻层的五花肉简单炒了个臊子,从切到炒一气呵成,还煎出一点油来,一人一个溏心蛋卧在底下,淋一点面汤和酱油,就是两碗清爽又咸鲜的面。

贺年捧着那碗宝贝似的,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因祸得福有了这么一件好事。

“严总,您……”

喉咙里堵了不少想问的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能被一筷子鲜亮爽滑的面条压下去,再说不出口。

严锐之没怎么跟他交流,中途郝帅还发了微信,谴责他说去上课结果一声不吭直接翘了半天班的行径。

虽然有了夕阳证明不会再下雨,但严锐之也不打算多停留,放筷子的时候贺年也正好吃完,嘴唇还沾着油光,见他要走了抽了纸都没来得及擦:“严总。”

严锐之站起来,看也没看厨房一眼,默认谁做饭另一人就洗碗,洗了个手穿上外套,站在门口,应了贺年的那声。

想说什么呢?

说因为你替我挡雨,所以原谅你瞎叫人赏花的事情?

似乎也没那个必要。

不过他不说,不代表贺年不说,对方擦擦嘴,完美切换了一个“深耕服务、体贴入微男大学生”的神情:“那严总,今天……”

一提这事儿,严锐之刚才脑海里那点漂亮的夕阳都被这几个字染黄了,既然前两天都没回复,他正好顺便说说。

“贺年。”严锐之道,“我们现在这个关系,到底是你资助我还是我资助你?”

贺年立刻回答:“当然是您。”

“那你一个被资助的成天想着这个?”严锐之看他一眼,说。

“我,我这不是为了更好照顾您的体验么!”贺年那点薛定谔的傲骨又没了,换成一副非常有职业道德的模样,脸都不红一下。

“那行,那就别老问。”他说,“好好想想你的服务细则。”

贺年乖巧:“噢!”

说做就说,收了碗筷就去了厨房,边走还边哼小曲儿。

严锐之刚要出门,听见贺年开口:“哎,严总。”

贺年睁着一双眼睛看他,尽管眉骨高挺,眼神却依旧温润明亮。

他说:“你看,我像不像那寒窑王宝钏——”



这什么破比喻。

严锐之看着他胸前那个仿冒的“C”,以及称得上寒酸的屋子,以及这人殷切的眼神……

面无表情地开口:“不像。”

只是刚满二十的贺宝钏还抬眼瞧着他,严锐之脑仁疼,按这人满嘴跑火车的程度,下一句蹦出个“郎君”都不意外。

迎上他的视线,一身西装冷心冷情的严平贵不为所动,望着这家徒四壁的“寒窑”:“行,待着吧。”

贺年:“哎?”

“好好学习。”

严锐之为这名与优秀大学生提出了殷切的要求,然后头都不回出了门——

“再等十八年你就能去做皇后了。”

第15章

严锐之走了一会儿,贺年估摸着时间,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后掏出手机,开始联系自己的冤种朋友。

温淮到的时候贺年刚把碗洗完,不太熟练,明明只有两个碗一个锅的工作量,愣是洗得整个水槽边上全都滴滴答答的。

本来这房子就老,还是一楼,要是再多一点,地板都兜不住。

温淮看见这阵仗吓一跳,把人拉过来,嘴里还要打趣两句:“怎么勤俭持家大学生这么浪费水资源呢!”

贺年皱着眉头:“我哪儿知道能漏这么多。”

但说归说,既然都动手了,还顺便把被雨水淋湿的衬衫随手搓了搓,然后挂起来。

“怎么样,你们今天赏花……”

“你还提这个啊?”贺年满眼怨恨地看他一眼。

但一想到要不是闹了那个乌龙,他也吃不着严锐之做的面,瞬间又觉得值了,语气好起来:“算了,你找的这个房子倒不错。”

温淮表情复杂:“你不会这段时间真要住这里吧?”

“周末回去住,偶尔在这儿睡几宿也没什么。”贺年并没有温淮想象中的那么抗拒,还庆幸地说,“要不是昨天过来了一趟认得路,今天差点露馅。”

温淮还是不理解这人到底玩的哪一出,只是刚要说话,看见贺年衣服上的LOGO,呆了呆,下一秒夸张地捧腹笑出声。

这一笑就笑了整整一分钟没停下来,贺年原本的淡定都被他笑垮了,不耐烦还带了点羞愤,耳垂有点红:“有这么好笑吗?”

他昨天只是来看看,是家里的阿姨不放心,顺带收了一点衣服过来放着。

结果今天遇上下雨,当时贺年都决定将就穿着了,可严锐之一说话他就悻悻进来换衣服,翻了半天没找到一件符合当前身份的,干脆心一横,选了LOGO看上去最大的。

温淮又看一眼,指着他衣服上那个“C”:“剩下那一半你是用手抠掉的?”

光是想象这人鬼鬼祟祟窝在房间里,一点一点把正品抠成最拙劣的仿品的画面,温淮好不容易收起来的笑又憋不住了。

贺年看他一眼,也懒得撒谎了:“我抠得像那么一回事儿吧。”

温淮终于不笑了:“还行,味儿对了。”

“我弟问,你今天还有没有空,缠着你做、家、教。”温淮特地把最后几个字念得很重。

“去吧,我还能混两张照片。”贺年大言不惭地站起来说道。

贺年自己的房子就在温淮对面,大一学校不让搬出去,他也没搞特殊,老老实实在宿舍待了一年。

住校的那一年他本来就低调,加上性格好亲和力强,没人注意他的背景,还跟同学都打成一片。

两人从这栋家属楼走出来,关门的时候又因为震动抖落一块墙皮。

温淮看着这环境,皱着眉:“你也不能一直这样。”

贺年没立刻说话,先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啊。”

“那你还……”

“可我也找不到其他办法啊。”贺年垂着头,“我好像每一步都走错,现在稀里糊涂就……”

“不然对他坦白?”

“可是是他现在认为我是贫穷大学生的哎。”贺年质疑。

“对方肯定也不是在乎身份的人,你试试直接表白?”

贺年摇摇头,想起那一个晚上严锐之给的声明:“那现在这段关系都保不住了,说不定直接拉黑我从此再也不联系。”

他的声音里带着懊恼:“我表现得其实也……挺明显吧,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没等温淮开口,他就自己给了自己答案:“看出来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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