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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的句子,“大概就这么个意思。”

任泽霖在一旁听她这么一说,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琳琅选的这首歌,跟甜不能说是没关系吧,只能说是毫不相干,差别大概有戏曲里的青衣和花旦那么大吧。

“总之就是她了。”琳琅说,“你来跟那边谈,带她去录音棚试试效果,给我带个demo回来。”

王诗文没听过这首歌,先上楼去看了一眼歌手的名字,然后表情凝重地下来。

这回估计很难谈了,因为这个叫白纤的歌手完全可以说是名不见经传,没有任何知名度。以王诗文的审美来看,她唱得不差,要么是这种风格市场不吃,要么是自己没有靠山,没得到足够多的宣传。不管是哪一种,要让合作方同意推她,都很费劲。

不过这些是她的工作,她没有对琳琅抱怨,而是自己躺在沙发上,琢磨起谈判的话术来。

想得入神,连剧都不看了。

任泽霖擦完了一楼的地板,上楼时,琳琅正坐在电脑前。这对琳琅来说算是比较少见的情况了,因为大部分时候她都在发呆,这些电子产品,几乎不见她沉迷。他不由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你来。”琳琅朝他招手。

他放下手里的抹布走过去,发现电脑屏幕上正是白纤的个人资料,有照片,有演艺经历。

琳琅指着其中一张黑白的照片道,“你看这张照片,像不像你?”

“像我?”任泽霖不解,“不像吧?”

“不是五官,是气质。”琳琅说。

白纤虽然糊,但也是有粉丝的。她的粉丝对她的评价,几乎都是忧郁,不过在琳琅看来,应该是阴郁才对。那是一种化不开的情绪,亘古永恒地笼罩着她,才形成了这种独特的气质。

任泽霖盯着看了一会儿,终于觉得有点像了。但不是现在的他,而是几个月前,还没有遇到琳琅时的他。

原来我在她眼里是这样的,他看着照片想。

然后,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心里的那个猜测,“你这首新歌,有一部分的灵感是来源于我吗?”

任泽霖原本就有这种猜测,现在见她特意选了一个气质跟自己很相似的歌手,就更确定了。否则,他也不会问出口。

“不是。”琳琅看了他一眼,回答道。

不等任泽霖脸上的表情暗淡下去,她又继续说,“不是一部分,是全部。”

任泽霖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故意逗他。

“高兴了吧?”琳琅问。

任泽霖想说不高兴,但脸上已经先一步露出了笑容。

琳琅一手支在桌面上,托腮看着她,若有所思地道,“你笑起来好看多了,平时应该多笑一笑才对。”

“我只笑给你看,不好吗?”任泽霖下意识地反问。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这就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现在也不怕被琳琅知道。

谁知琳琅却摇头道,“不好。”她看着任泽霖,“你的人生中,除了我,难道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了吗?”

如果是在之前,答案是毫无疑问的。但是现在,任泽霖已经无法肯定地这样说了。

他认识了很好的人,见识了更大的世界。琳琅只是其中最美丽最梦幻的部分,除了她之外,也还有很多值得高兴,值得铭记的部分。

“所以,高兴的时候就笑吧,不要考虑我。”琳琅说,“如果你的人生里只有我,你又用什么来打动我呢?”

她很好,也不需要别人来告诉她这一点。这种自信与美丽,让他不能不爱她。可是反过来呢?他身上又有什么是特别的、独属于他的,能够吸引她?

任泽霖自己并非没有这样的概念,就像他内心里很清楚现在的他还不能跟琳琅在一起。但是被琳琅点破,他才终于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并且明确了自己努力的方向。

他也要成为能让她为自己骄傲的那种人。到那个时候,她就自然会看着他了。

……

大一上学期原本只有基础通识课,没有安排专业性比较强的课程,更没有需要动手的。

不过为了调动同学们的积极性,几位专业课老师匠心独运,特意将一堂课安排在了解剖教室里,带着同学们见识了一下教室里储藏的各种人体标本。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了,这些课还都集中到了同一周。

于是这一周的时间,任泽霖的班级去了好几次解剖教室。

而每次上课,总会有承受能力差的同学吐个不停。就算上完了课,同学们到了食堂,看到各种花花绿绿的食材,想到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标本,也没有任何胃口了。

一周时间,班里好几个同学直接瘦了几斤。

当然也有胆子大,不受影响的同学,任泽霖就是其中之一。即使是在这种课堂上,他也依旧可以发挥自己身为学霸的素养,不但能迅速跟上老师的节奏,还总能从新奇的角度去看问题,给课堂带来了不少欢声笑语。

于是等一周的练胆课结束,任泽霖光荣地得到了全班同学集体通过授予的外号——任大胆。

任泽霖偶尔会给琳琅讲一讲自己上课遇到的趣事,课本里有意思的小故事之类。但是像这种有点吓人的内容,就没必要说了,还不确定琳琅的承受能力如何,没必要让她也吃不下饭。

他早就发现了,琳琅对吃这一项看得可是很重的。

不过第一天中午吃完饭,坐在沙发上休息时,他忍不住跟琳琅说,“我想去做一下人体器官捐献登记,你觉得怎么样?”

今天上课的时候,老师给他们讲了中国人体器官捐献的发展。这项事业在国内才刚刚开始发展没多久,起因是一群老人想要为社会做点儿贡献,打算死后捐献遗体,却发现医院、红十字会和大学都没有相应的接收手续。事情曝光之后引起了社会的广泛注意,才催生出了官方的规范化管理程序。

其中一位老人“不能白生,不能白活,不能白死”的人生概念,触动了许多人。

也包括任泽霖。所以他才冒出了登记的念头。

“很好啊。”琳琅随意地道。

任泽霖转头看向她,“真的吗?”

“嗯,我和王诗文都登记过。”琳琅的语气依旧是毫不在意的样子,“王诗文还领了实体卡,搬家的时候忘记塞哪里去了,不然还能找出来给你看看。”

任泽霖突然就平静下来了,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即打开网页,做了登记。

他最初想要学医,没什么高尚的想法,只是因为唯一的亲人生了病,希望自己多少能够帮上一点忙。现在,那个理由已经不成立了,但在这样的环境里,他却真正地意识到了“救死扶伤”这四个字的力量,也渐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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