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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光有个姐姐,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对方在关键时刻帮助了聂光,才让他走上正轨,变成现在这个正能量少年,所以大家对于这位只闻其名的姐姐,都抱着相当程度的好感。
直到这一天,大过年的姐姐却出了一套能把很多人做哭的题目,才终于将大家的滤镜打碎了一些。
怪不得她是聂光的姐姐呢,比他可狠多了!
聂光现在也有点儿想哭,“姐姐,这个题目……”
“嗯?”
“我要是做不出来,是不是今晚就没饭吃了?”
“噗……”琳琅被他逗笑了,故意顺着他的话说,“别担心,大过年的,晚上煮了饺子还是能吃一个的。”
聂光叹了一口气,继续埋头啃题。他现在越来越觉得琳琅深不可测了,要出某个科目的题目,前提是将该科目的知识点全都融会贯通,清楚主要考察的是哪些内容。而琳琅这种提笔就来的水平,就更需要深厚的功力。
可她明明是个离开校园多年,已经开始打拼事业的成年人,大部分人到这个阶段,不将学的东西全部还给老师就算不错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以前又经历过什么?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窝在这个二线城市,经营一家跟她的专业可能完全没有关系的拳击馆?
聂光很想自信地说着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但是他心里始终有个地方被云雾笼罩着,看不清楚,于是不敢轻易做出判断。
“需要讲题吗?”这时,琳琅体贴地发问,还列出了交换条件,“待会儿所有的饺子你一个人包完。”
“可我不会包饺子。”
“放心,我会教你。”琳琅说,“保证一学就会。”
聂光此时还不知道她打的是他学会了,以后这些工作就可以全部交给他去做的算盘,欣然同意,拿着题目坐到琳琅身边。琳琅先让他说了自己的解题思路,再引导他往正确的方向去想,很快聂光就茅塞顿开,下笔如神地将题目做完了。
两人终于能坐下来好好吃饭。
聂光还在长身体的年纪,而且每天的训练和学习都要消耗巨量的营养,他的饭量自然也不可小觑。这一桌子菜又都是琳琅做的,机会难得,所以他坐下来就开始暴风吸入,秉承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把一桌子的菜给吃了个七七八八。
好在菜看起来多,但琳琅用的盘子不大,倒也不至于把人撑坏了。
不过琳琅还是有些担心,把碗筷收拾好,让他吃了消食片,又催促道,“出去转转吧,消消食。”
聂光站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姐姐一起去吗?”
虽然是这么问,但他已经伸手将琳琅的衣服拿了过来,明示她跟自己一起去。
以前到了年节的时候,城市里总是会变得冷清许多,因为街上的店铺都关门了,也没什么人会出来逛街。但现在,年节才是人们最肯花钱消费的时候,大部分店铺都正常营业。
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大家穿着新衣服,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街道两侧的行道树上,市政挂上了新的彩灯和灯笼做装饰,看起来格外喜庆。广场上还有好几个趁着假期开起来的主题展,什么恐龙展、花卉展、美食一条街……
两人走在人群之中,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虽然还有很多事等着去做,但是适当的时候停下来休息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惦记着还要回家包饺子,他们没有逛太久,买了几盆花就回去了。
把花盆安顿好,琳琅就开始只会聂光包饺子。面是之前就已经揉好的,馅儿也早就已经拌上了,但皮还是要现擀。
琳琅说让聂光一个人动手,就真的不打算帮忙,只在一边做技术指点。如她所说,不管是擀皮还是包饺子,只要掌握了要点,难度都不大,最多是慢一点。
好在他们就两个人,面和馅儿准备得都不多,就算一个人慢慢做,午夜之前也一定可以完成。
所以指点完聂光,确定他都学会了之后,琳琅就直接离开了食堂。
聂光独自埋头忙碌,也不觉得无聊。一次这样的“惩罚”换琳琅给他讲题,还是很值得的。她讲的那六道题,聂光确信,就算将来高考结束,自己也绝不会轻易忘记。
他甚至还有闲心去翻找出了两枚硬币,洗干净之后包在了饺子里。
表皮做上了记号,到时候全都舀进琳琅的碗里,希望她明年的生意红红火火,可以不花那么多的时间在外面,要是还能抽空陪自己去比赛,亲自给他拍摄、剪辑视频,那就更好了。
等他忙完,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因为开灯早,聂光竟然完全没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他将饺子一个个摆好,解下围裙,上楼去找琳琅。
这几年城市里禁焰火,就算是年三十,也显得十分清静,只有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渺茫的乐声。聂光放轻了脚步,一上楼就看到琳琅正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
等他走近了,才发现她是靠在这里睡着了。
虽然房间里开了空调,但聂光还是拿了一张毯子过来给她盖上,然后顺势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她之前应该是在看书,书已经掉到了地上,聂光捡起来放好,见封面上的标题是《资本论》,不由莞尔。
累的时候看这种书,确实相当催眠。
他的视线停在琳琅脸上,这时才终于看清,她眼底有一片十分明显的青色,很显然这段时间忙得根本没怎么休息。他的辛苦人人都看得见,还有无数人支持他、鼓励他,可是她的辛苦,却都藏在人看不到的地方。
聂光就这样蹲在沙发前,静静地看了许久。
他第一次这样细致而放肆地打量她,视线从她脸上每一寸皮肤描绘过,似乎这样就能将她的样子彻底印在眼底,不会忘记。
最后,他的视线无可避免地落在琳琅的唇上。
房间里的气温够高,她的唇色是漂亮的红,唇形饱满,看起来十分柔软,仿佛一片飘落的花瓣。
仿佛被蛊惑了一般,聂光一手扶着沙发,朝她靠近,想趁机偷一个吻。但最后一刻,他身体微微上移,终究将这个原本应该落在唇上的吻,印在了琳琅的鼻尖。
轻轻的,一触即分。
然后他才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慌乱地站起身,快步跑下楼去了。
全然没有注意到,在他背后,躺在沙发上的琳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她伸手揉了揉鼻尖,似乎是要将一点轻微的触感揉散。
……
等琳琅下楼时,聂光已经在刷卷子了。
他发现刷卷子真是个整理情绪的好办法。紧张了来一套,兴奋了来一套,伤心了来一套,比赛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