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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红太监服下摆,朝地上直直一跪,心想这下总该气顺些了吧?

不想紫衣贵妃哼了一声:“还算懂点儿事,就是眼里傲气太盛,这样的奴才怎么伺候得好皇上?本宫今日便替皇上好好调教调教你这奴才,来人,给本宫掌他的嘴。”

门外便进来四个太监,两个抓着我,一个在旁边看着,最后一个阴恻恻地冲我笑,不等我有所准备,挥手便是几个巴掌打了上来,一旁看着的那个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二十、二十一……”

五十个巴掌,打得我嘴里一股血沫子味,两个长随在外面叫喊,被塞了嘴,我咬着牙硬生生挨了,从头到尾,没吭一声。

“倒挺像个男人。”贵妃赞赏地笑了,继而道对其他妃嫔们道,“没了种的太监里头哪有这么硬气的,你们说,这奴才会不会压根没净身干净?”

登时便有人搭腔:“说不准还真是,反正臣妾不信皇上堂堂天子,竟会喜欢个少了物件的怪物。”

“听说有些净了身的太监也还能起来的,须得全部切了去才算净得干净。”

紫衣贵妃道:“若是个假太监,在天子榻上承恩,下了榻又在后宫里来来去去,岂不是要秽乱宫闱了?不如今日就在这儿阉个干净,来人,在皇后娘娘这儿借间空置的边房,把这奴才下面有的,都给取了。”

我被两个太监扭着胳膊,脑子里霎时一懵,这个女的在说什么?

第84章 凭朕的心

这间边房朝北,大白天的采光也极差,光线昏暗空气潮湿。

四个太监合力将我送进了边房里,像头畜生般面朝上捆在一条长凳上,并在我嘴里塞了老大一团布,让我没法出声。

嫔妃们全站在门口看热闹,一个太监在烧刀子,一个太监拿着剪刀在剪我衣裳。这场面,让我回想起小时候我奶奶带我去乡下走亲戚时看见过的杀猪场面。

那猪也是被捆在长凳上,看着杀它的人磨刀,拼命嘶叫,却什么也阻止不了。

他们把我再阉上一次,这怎么办?我流着泪想,虽然仅剩的那家伙只有个尿尿的功能,但总比没有要强吧,再阉一次,岂不光秃秃的什么也没了?

据说全部阉掉的太监小解会很麻烦,有时好端端地便会控制不住,突然失禁,一天要换好多条裤子,但仍掩不住身上排泄物的臭味。

变成一个被绝育的太监已经花光了我毕生的乐观去接受面对,再变成那种绝光光的太监,我要怎么面对自己的身体?

毕竟,也许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净身房里根本不存在我想象的那个时空缝隙,也许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我是要在这副身体里过一辈子的。

“贵妃娘娘,要不算了吧,臣妾觉着他哭的好可怜……皇上再宠他,他不也还是和咱们一样被困在这深宫之中不得自由么?他甚至连名分都不能有,臣妾听闻,他起初并不愿意从了皇上,乃是皇上每日饿他肚子,饿得他屈从的。”

忽然嫔妃之中,有一个看着十六七岁的年轻女孩出声了。

刚把我太监服剪开一个口子的太监停了手,看着门口,等待指示。

紫衣的贵妃站在门口那片光亮里看着昏暗中的我,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神松动,闪过一丝怜悯。

我内心燃起一丝希望,看着她不停地试图从被塞住的嘴里发出声音:放了我吧,娘娘,求求您了。

“哎,他脖子上,一块红色的斑,那是什么?”这时又有另一个嫔妃出声问道。

贵妃看着我脖子,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把他衣服剪了!本宫倒要看看他衣裳底下是什么?!”

停住的剪刀又继续剪,剪开我的领子,袖子,衣襟,直至几乎露出全部上身来。

赵煜风的大小老婆中,有吸凉气的,有骂“下流”的,有躲开去了不想看的。

“不、要、脸!”贵妃几乎咬牙切齿,“把他阉了,赶紧的!”

很快,我的裤子也被剪了,当剪刀滑过我大腿时,几乎令我遍体生凉,心脏停跳。

门口已经没有人了,她们是高门贵女,天子家眷,没人想看一个太监的残疾下|体,那是要脏眼睛的。

执刀的那个太监也过来了,看了眼不住挣扎却如同砧板上的鱼般无用功的我,朝外边大声问:“娘娘,全白极疼,止血也更难,没预备大|麻水,若是把人疼死了怎么办?”

贵妃不耐的声音传进来:“一个腌臜奴才,死了便死了,有什么的?快些动手!”

执刀的太监便动起手来,一手粗鲁地托住端详两眼:“可惜了,你一个太监这玩意儿模样竟然也长得不错,不过总之是摆设,哥哥替你割了,也好平息娘娘们的怒火。”

接着便是被火烧得微微发烫的刀子抵住,用力——

“啊!”刀子割破皮肤的痛感传来的同时外间陡然响起女人的尖叫。

继而是男人的咆哮:“谢二宝呢?!人在哪儿?!”

边房里四个太监相视一眼,眼里流露出恐惧,没有再继续下去。

下一瞬,一个一身玄色衣裳的高大身影闯了进来,他两眼发红,带着雷霆之怒,径直过来,视线在里面这几个人身上一扫,双手抓住那个手里仍拿着我那玩意儿的太监一把提起,用力往墙上一撞,那太监登时便脖子一歪,口中溢出鲜血瞪着眼睛没了气。

剩下三个太监跪在地上哭喊求饶,赵煜风脱下玄色天子袍往我身上一盖,对身后进来的周亭道:“杀了。”

周亭拔剑杀人,边房里鲜血四溅,赵煜风解了我身上的绳子,扯了我嘴里塞着的棉布,将我打横抱起。

我像是溺水的人抱住唯一一根浮木似的抱住了赵煜风的脖子,身体颤抖着和他贴紧。

赵煜风抱着我离开了一地破碎太监服和鲜血的阴暗边房,从外边一众妃嫔面前走过,我这才看见,外面也倒着两具太监的尸体,众嫔妃看着我们,神情慌张害怕,唯有皇后脸色淡然,贵妃扬着下巴强装镇定。

“皇后约束不力,收回凤印,在场所有宫妃,禁足三月,罚俸一年,奴才全杀了。”

赵煜风冷冷地下着命令,在场所有太监宫女登时跪地求饶,嫔妃们脸色煞白。

皇后宫里有数百太监宫女伺候,加上今天跟着其他嫔妃一起来的,少说有两百多人。

奴才不过也只是听主子的话行事罢了,杀光了他们我并不高兴,我抱紧赵煜风的脖子:“别杀了,奴才害怕……别杀了……”

赵煜风似乎不太痛快,但还是做了变更:“在场奴才,每人二十大板,悉数逐出宫去。”

“皇上,臣妾不服,臣妾没错!”贵妃叫住了赵煜风,红着眼问,“他凭什么?他一个奴才,他凭什么?!”

赵煜风停住脚步,回头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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