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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邪除魔的杀气。

“妖物?”容凌睥睨云黛,冷然似随时要诛妖。

云黛躲不过,从水中站起:“是妖,但又如何?我是妖,但我未杀过一个人,反而为黎民夏日赠冰、冬日送炭,就因为我是妖,难道你就要杀我不成?”

身为戒律院首座、令妖魔闻风丧胆的容凌心智坚定:“妖就是妖。”

云黛冷笑:“浅薄,照你这么说,人就是人,真君你又何苦修仙?不过白费功夫,难道万事万物由出身就定了未来吗?”

*

容凌从未想过,自己会同一只妖论道,更未想到,他会爱上她。

他教她仙法、送她仙器,杀惯了妖魔的容凌开始担心她被不长眼的修者杀死,恨不得将她从头武装到脚。

在别人因妖的身份为难云黛时,容凌会挡在她的前面。

起初,容凌以为这不过是知己之情。

直到那日他看到云黛瞳中倒映他的眼神,他才知道,狼子野心,昭然如揭。

他看她的眼神,从不清白。

排雷:男主容凌,靠挖墙脚上位。转角遇到爱。

第15章 挨打

楚枫敛神屏息, 专注观察那只小鸡。

她取了手里一些鸡食,轻轻放在灰嘴黑毛小鸡的边上, 小鸡起初一点反应没有, 再是艰难睁眼,步子歪歪扭扭,轻轻啄了一口鸡食, 只一口就不再吃了,埋着头眯着眼。

楚枫连忙去找陈容芳来。

地里的陈容芳一听家里的鸡出事儿了,什么也顾不上, 放下担子就和楚枫一块儿回家。

这个动静自然惊动了一起上工的队员们:“容芳家的鸡又出问题了?”

说话的人叫单秋玲,也是地里干活的一把好手, 但是,这几天的奖励工分都是陈容芳、楚志国得, 单秋玲心里一直存着股不服。

她重重一锄, 挖到地里带出来一长串红薯,把泥饼子几下拍开:“不会真被年春花说中了, 她家就是倒霉吧?”

另外的队员们手上也不停:“哪儿能?要是倒霉能天天得队长那一个工分的奖励, 我也恨不得倒霉的人是我自己。”

队员们装模作样的哀叹:“唉, 怎么不是我们倒霉呢?”

单秋玲一想,也是。她本来不是迷信的人,只是太不服气了,才随口说了那么一句。

白奶奶挖出一大串红薯,看了看周围, 小声道:“你们听见昨晚上春花儿家吵架没?”

顶着烈日枯燥干活的队员们来了兴趣,有的说听到了一些, 有的说没听到。

白奶奶绘声绘色讲了昨晚上年春花和白佳慧的那场架, 听得大家眼冒精光。

末了, 白奶奶道:“要我说,春花儿做得不对。对福团好,本来是行善积福的好事情,但万事就怕太过。”

白奶奶杵着锄头,伸出手掌:“这五根手指头各有长短,本来很正常,但要是一根手指头比别的手指头长出太多,这干活儿的时候,手指头就要打架。”

队员们都听懂了,年春花偏心太过,不可能不出问题。

不说别的,吃鸡蛋的时候至少该给别的孩子也吃一口啊,给福团喂独食还搞得天经地义的,说别的傻小子傻丫头没福不配吃,人孩子的母亲能不烧心吗?

有队员就想不通了:“真不知道春花儿咋想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再这么下去,好好一个家恐怕都要散了。”

家族的凝聚力,要散很简单,凝聚起来可不容易。

“谁知道呢?”

大家在议论时,年春花也和李秀琴一起来上工了。

队员们马上噤声,停了会儿后说起别的事儿打岔。

不说年春花拉着一张老脸,一脸的不服气,就连李秀琴也不服。

李秀琴连着晒了十多天的稻谷,这可是最轻松的活儿,她打心眼里觉得福团有福气。其他孩子可没给家里带来这么大的好事儿,只给福团吃好吃的又咋了?

可没想到,白佳慧就要在家里闹。

连蔡顺英都明里暗里的,每天去数一次鸡蛋,还教她的孩子,那些鸡蛋也该有他们的一份儿,如果奶奶偷偷给福团吃鸡蛋,你看到了就哭就闹,说自己也要吃。

家里这些媳妇们不懂事也就算了,可怎么,外面这些队员们也这么说。

李秀琴心里不服,又是个面皮薄的年轻媳妇儿,默默在心里琢磨着,低着头不说话。

白奶奶等人已经又说到了鸡的事情上:“我家那几只鸡,这几天也蔫哒哒的,吃东西也吃不好。”说话那人满面愁容:“愁得我几天都睡不好,叫兽医来,兽医说只是普通感冒。”

“这几天秋雨下得多,你家的鸡要是晚上淋了雨,确实容易感冒。”

没一个人往鸡瘟身上想,年春花听着听着,突然笑了起来。

福团要显现大福气,成为生产队最受尊敬的人了。

年春花虽然记忆模糊,但隐约记得有这么一场鸡瘟,最后是由福团的大福气解决的,那些对不起福团的,都会在这场鸡瘟中得到惩罚。

比如今天说嘴的白奶奶、那些多嘴多舌的妇女们……

年春花这个笑啊,想想那些人死了鸡,哭天喊地抹眼泪喊着自己没福的样子,她就觉得心里倍儿爽。

“春花儿,春花儿。”有人着急地叫年春花。

年春花抬眼一看,白奶奶惊讶地望着她:“春花儿,你咋无缘无故笑起来了,喊你你也不答应,你不会是病了吧?”

一个妇女也小心翼翼说:“春花儿,你是不是最近脑壳方面……要不你不上工了,去看看医生吧。”

最近年春花总是说什么福气、定数之类的话,加上现在在地里啥也不做,笑得一脸沉浸,实在太让人担心她的精神状况了。

见到十多张关切、觉得自己是精神病的面孔,年春花黑了脸,没好气地道:“谁病了?我有福,你们都病了我也不会病。”

大家顿时哄地离她几丈远,地里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笑声。

看来春花儿病得不轻啊。

陈容芳家。

楚深去请了兽医站的兽医来看,这年代,家里的鸡、猪就是一家人的全部财产,金贵得很,不能出一点闪失。

兽医钟大夫挎着医疗箱,把小鸡的口腔、眼睛掰开来看看:“拉稀吗?”

陈容芳跟在钟大夫后面:“有点拉。”

钟大夫又仔细看了会儿那只小鸡,打开医疗箱,里面有针筒、几十瓶药。

钟大夫开出一个药方,抓了一些药包起来,递给陈容芳:“这些药,一天喂三次,把这只鸡和其他鸡隔开,免得传染,晚上把这只鸡关进屋里,避免着凉。”

陈容芳全部记在心里,她不安得很,多问一句:“这只鸡是感冒吗?”

“嗯。”钟大夫戴着黑框眼镜,一边动手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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