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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早。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怕吵醒身边熟睡的人,忍了又忍,终于下床去了浴室。

没开灯,原本只打算摸黑洗把凉水脸,让燥热的身体安静下来。

可这样的处理方式杯水车薪。

所以站了一会儿,还是不自觉地把手伸向了身体某个部位。

溢出几声压抑的喘息,他想尽量速战速决,可注意力总不能集中,脑子里想着聂斐然的脸,发生的对话却停留在一些无法为自慰提供助力的特定时刻——

例如一周前,睡前不知怎么回事,先说到了那笔可笑的债务,然后敲碎骨头连着筋,聂斐然语调含着几分哀痛,忍不住问了他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一开始,真的只是因为七百块吗?"

这句话一出口,让两个人都流了眼泪。

陆郡的回答已经不重要了,而聂斐然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机会说出曾经的伤痛。

仅此而已。

所以到处都是残骸,哪怕现在站立的地方。

这样回忆着,陆郡觉得自己正在进行的事索然无味。

他叹了口气,直起身系好睡裤的带子,打开了灯,准备洗手,然后回到床上。

然而水龙头刚打开——

[啪!]

浴室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灯被关掉了。

"然然?"陆郡有些诧异地回头,试图确认。

水流不息,四周重归黑暗,一具温热的身体隔着层睡衣布料贴上他赤裸的背。

不是聂斐然又是谁。

身上的人却不应答,手指缠着他,顺着筋肉紧实的腰腹一路向下,在他裆部鼓鼓囊囊的一团上揉了两把。

"你不睡了?"

这个时间,陆郡的声音很轻,沙哑而性感,又带有一点被抓包后的无名羞耻。

他转过身,摸索着,想要捉住面前的人,却不知为什么,聂斐然似乎蹲了下去。

"……!"

聂斐然动作出奇的果断,好像已经在心中反复演练过多次,所以睡裤被解开后,几乎没有什么接档于与缓冲,他的欲望即刻被爱人温柔地包裹在掌中。

而很快,皮肤传来一阵酥痒,然后凭着那股柔嫩的触感,陆郡吓坏了似的弹起身子,然后往后撤了撤。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聂斐然不是蹲下,而是正正跪在他腿间!

而那阵特别的刺激也不来自手指。

是嘴唇。

"可以了,宝贝,不需要你这样——"

陆郡慌了神,一只手向后,杵在坚硬的大理石台面上,另一只手摸到了聂斐然的头,试图分开距离,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不用,不要……"

聂斐然终于发出声音,温声问:"不想要吗?"

"……"

"让我来吧。"

这四个字说得那么坚决又理所当然,万般倔强全化作绕指柔,让陆郡赧然,内心像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

"宝贝……别,我知道,你还没有准备好。"

但这一次,他的推拒无济于事,聂斐然好像下了一点决心,两片软嘴唇在他勃起的性器上略为莽撞地蹭动,虽然身子忍不住发抖,还是努力克服着心底的不适,试着张开了口。

每一步都像要陆郡的命,复杂的感情冲击着理性,让他全身肌肉收紧,后脑勺磕在镜子上,慌乱间把台面上放着的东西扫倒一片。

可腿间的人不为所动。

情绪能传递,更能鼓舞人心。

所以很奇怪,渐渐的,聂斐然那股执拗好像感染了他,让他心生怜惜,饱满而胀痛的,轻易不敢再拂开这颗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心。

这是聂斐然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他回忆着陆郡的做法,没有不自量力地直奔主题,而是做前戏一般,先用舌尖舔试探性地顺着茎身舔舐,一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适应了一会儿,含住冠部时,却顿了顿,发现很多细节已经记不清了。

他的动作实在青涩,甚至可以说不得要领,牙齿不时磕在两边,还要继续往里弄,让陆郡的心因此痛得厉害。

他忍得艰难,被碰到的地方像聚着一簇火苗,好像经脉都在突突跳。

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托着聂斐然的脸颊,怕弄伤他,且一直在重复:"宝宝,可以了,就到这里——"

毫无疑问,聂斐然可以继续固执下去,可是陆郡却无法专注,在这种心疼的情绪里,性器渐渐从半硬状态软了下去。

聂斐然这才退出来,急促地喘着气。

陆郡心都跟着打颤。

"可以开一盏灯吗?"他想要确认爱人的状态。

"嗯。"聂斐然回答。

陆郡轻轻抬手,只开了洗手镜前的灯,光线很弱,不至于刺激到处于情绪脆弱中的人,却又刚好能让他看清当下的情境,以及聂斐然跪在瓷砖上满脸泪水的狼狈相。

聂斐然只是缓了缓,没有改变姿势,抬头看向他,面色苍白,可眸子湿漉漉的,眼底折射出的细碎水光,透着一种难言的天真,让人不忍过度解读。

"为什么?"他问,"你不想?"

对着这样一双眼睛,陆郡说不出谎。

"不是……"

"教我,"聂斐然说,"天还没亮,我们有的是时间。"

"……"

"教我,陆郡,"他低声请求,"我想解决问题。"

陆郡沉默片刻,"……你不用学这个。"

虽然四周昏暗,但尴尬和慌张均不少半分。

不过僵持以后,他别无退路——

因为他心疼聂斐然,却明白聂斐然跟他根本就是一种人。

聂斐然身上透露出一种反差,一半是冷静,另一半是热情。

而重新开始后,动作更加温柔。

"牙齿,收一点,"陆郡哼了一声,刚忍着羞耻指导完,又突然睁开眼,慌道:"不用那么……"

湿热口腔模拟着抽送的节奏,虽然含得很浅,但口腔内壁的嫩肉薄薄地贴在阴茎上,由唾液润泽着,讨好地来回蹭动。

然后滑软的舌尖抵住了他的铃口,轻一下重一下地拨弄,在他说话的同时,毫不犹豫,直接戳弄了进去……

"唔……"

陆郡几乎是立刻硬了起来,腰胯条件反射地往前挺了一下,猝不及防进入得深了一些,直插进聂斐然喉咙深处,而聂斐然下意识吞咽,可能憋得有些难受了,吐出后扶着喉咙剧烈地干呕起来。

陆郡慌了,俯下身子,在黑暗中摩挲他的肩背,而聂斐然搂着他的腿,脸颊靠着,咳了几声,喘息平复后,说,"再试一次,好不好?"

陆郡真的不忍心,抱着他,"我会觉得自己在虐待你。

"不是,这次是我自愿的,只是刚才我没准备好。"

"已经做得很好。"

"那就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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