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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聂斐然和陆郡再次强调一切尊重她的意愿后,她想了想,佯装沉思,回答得委婉,却高度尊崇自己的内心——

“我舍不得楼下的姐姐,但我更想要玩滑梯。”

对这个答案,陆郡似乎满意极了,眉眼间全是笑,老狐狸背着小狐狸,频频点头,

奈何小家伙嘴不严,差点又要说漏,“而且Daddy说——”

“嘘——”

聂斐然看他俩一唱一和,警觉地竖起耳朵,一秒识别出隐情,但没有直接戳穿,而是先拍拍陆郡肩膀,又转向无尾熊一样趴他背上的聂筠,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逗他俩:“看来有人提前贿赂了,嗐,我女儿还是好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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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是这样,虽然经过了慎重考虑,但总归带着孩子,真要搬起家来并不是立马就能完成,而那个居民小区也承载了这几年太多回忆,以及陆郡错过这段时光的缺憾。

所以综合考虑,最终还是划分了时间点,一家三口认真地凑在小小的餐桌前,顶着一盏灯,细细谋划起之后的生活,暂定在秋天结束以前完成这件事。

除此以外,聂筠生日前一天,贿赂内容终于正式揭晓。

陆郡抽了空,带她跑了趟郊外,聂斐然作陪,从牧场带回一猫一狗,先放在新家那边给阿姨照顾,了却了她一直想养小动物的心愿。

聂斐然嘴上不承认,其实跟女儿一样,对新成员喜欢得紧,一起在家前面的草地上玩飞盘,说不上的亲密感,很快熟悉起来。

由这个夏天一系列奇遇带来的热情和眼泪,聂斐然将它们整理后纳入心底,就像熠熠闪光的宝石,让他干劲十足,几乎每天都带着好心情入睡,加倍期待着这段关系真正修复以后的样子。

而这一次,陆郡确实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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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工作上的矛盾,两个人由浅入深地交心过一轮又一轮,结论当然是谁也不要再为了爱情伤害自己的事业。

从前是不成熟,现在是不必要。

归根到底,两个人都承认从前的自己有些傻——他们曾无数次因为这方面的话题吵得翻天,可沉下心,待回头细细捋一遍后,双方又都争前恐后地坦白自己有过错。

毕竟为了这份感情,两个笨蛋不停挪窝,挪了这么多年,陆郡跨海而归,实打实搬家两次,而聂斐然放弃机遇,之后主动断送了自己第一份职业。

所有的经历让这次相逢变成了一种几率很小的幸运:在不同维度,两个人差一点都回不到这片土地,经历过的明显不是一条容易的路,歪歪扭扭才绕到终点,所幸结果不错,然而谁也没占谁便宜。

六年。

长痛之后,往事如同轻烟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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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工作还需协调,第一个月,陆郡想得很美好,却没能天天到老婆孩子处打卡。

在正式见过陆毓后,他言出必行,很快开始着手扩宽分公司生意规模,主持推动起了业务的升级转型,外聘了一些顾问,比从前在G国做得还要投入,且乐在其中。

虽然挣的钱少了,圈内不乏质疑和嘲笑,但精神世界更富足,在他这个年纪很宝贵,所以并不觉得吃亏。

而那段时间聂斐然跟他聊天,觉得他眼睛里时刻充满光似的,竟然也跟着斗志满满。

其实一样顺,样样顺,主要还是心态的影响。

另一边,陆郡重新出发的同时,聂斐然也不落后,风波平息,衔接上错过的进度后,他跟着团队完成了出差时的那个项目的收尾,日常工作逐渐回归正轨。

如他所言,在一个行业久了,自然有底气,自己就是自己的铁饭碗。

——业务熟练,人际网成型,手头积累的资源价值足够,加上个人能力突出,所以他缺席的这半个月,侧面也让公司总部看到了品牌发展部有他没他的直观区别。

总经理甚至牵头在内部又做了一次小型欢迎会,加上之前一系列道歉补偿,拉拉杂杂处理了小一个月,算是给了最终交代,这件事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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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是他们人生中最巅峰的一个月,除了一件事——

外人面前,两人俨然一副老夫老妻的做派,举手投足默契极了,看不出生疏,

然而谁都想不到,就是这样一对人,黏黏糊糊了一个多月,床事上依旧是保守态度,修复性的抚慰数不胜数,可真枪实干一次也无。

陆郡说是不急,其实还是一直在等待,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前期主动太多,差的最后一小步,选择必须回归到聂斐然手里,是互相尊重的体现。

而另一方面则更现实:

没搬家前,女儿住在隔壁,卧室连着卧室,他有心理负担。

总归束手束脚地两人都不痛快,他也实在不想搞出什么尴尬动静,所以说服自己秋天结束以前,几个月而已,值得忍耐。

真要论的话,两个人心态其实放得很平,而情之所至,想得也很美好。

不过遗憾的是,这种倾注了很多耐心的等待,在第一次尝试后,因为聂斐然生理上感到了被回忆唤起的疼痛,最终还是没能做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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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应该吃上了

忍不会白忍

老陆你的好日子在后头

第132章 132

那是一个雷雨天的周末。

陆郡出差回来,聂斐然那边则刚提交了挺重要的一版年终合作方案,所以女儿放学后直接被司机接回了新家,有阿姨和保姆帮着照顾分担,两个大人可以喘口气,过个轻松一点的周末。

两人累极,天黑了才前后踩着点到家,分别摸去二楼卧室捏了捏女儿熟睡的小脸蛋,然后洗了澡换了衣服,准备下楼随意吃点宵夜。

聂斐然似乎习惯了这样两边住。

孩子不在旁边,佣人备好桌以后就退了出去,一楼静悄悄的,所以他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允许自己没正形一点,拖鞋不好好穿,光着脚,盘腿坐在椅子上,等着陆郡去地下室挑酒。

带回来那只暹罗猫被阿姨养得挺娇,除了脸和尾巴黑,毛色几乎纯白,这会儿懒洋洋地趴在沙发边的地毯上,任凭聂斐然怎么唤都不乐意动一下,只是用冰蓝色的瞳仁盯着他手里的鸡肉干喵喵叫唤。

"又馋又懒,不知道像谁。"

陆郡去而复返,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只醒酒器,还带回一瓶标签发黄的红酒。

他走到流理台前,一边动作熟练地开瓶,一边评价女儿亲自选这只猫。

而狗狗就黏人得多,从聂斐然进门就跟在他后头,转前转后,聂斐然洗完澡出来后陪它玩了一会儿,现在乖乖地垂着耳朵倚在他身边,尾巴摇来摇去,不吵也不叫。

聂斐然笑,接过陆郡递来的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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