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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玩,没想到是当真了。
"吃哪儿补哪儿,你太虚了,"聂斐然面不改色,还继续补刀,“我们年纪轻轻,不能就这么——”
陆郡抬手,轻轻捏住他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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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气氛极具迷惑性,以至于两个人都觉得水到渠成,做不做其实只差临门一脚。
但事实是,一个月以后,当困扰聂斐然最多的问题解决得差不多,两人擦枪走火地滚到一起。拥抱和接吻都享受,可试图往深处尝试时,有的东西还是一下子击垮了这段时间的努力。
原本一切进行正常,陆郡也已经尽自己所能,慢得不能再慢。
但不知为什么,黑暗的房间中,当身上的衣服被褪干净,陆郡用手指裹着润滑液揉弄聂斐然温软的穴口,试图进一步扩张时,往日最不堪的回忆还是像流水一样缓缓倾泻了出来。
聂斐然几乎比他们初识第一次肌肤相亲时还要慌张。
皮肤裸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下体毫无遮盖,被覆在下面的一刻,他抑制不住的,总是会想起那些因为沉默而显得极度残忍的夜晚——
面目全非的婚姻,醉醺醺的男人、戏谑轻薄的嘲笑、脖颈和嘴唇被牙齿磨出血痕的痛楚、射无可射却挣脱不了的,没有尽头的干性高潮、还有哀求了千百遍,嗓子哭哑也毫无回应的发泄式性虐。
以及那天下午,被压在冰冷的桌面上,双腿大张的……
够了。
陆郡极尽克制,温柔地吻着爱人,渐渐却感觉出不对。
因为聂斐然整个人都是矛盾的,由内到外。
他手臂紧紧搂着陆郡,身体做出了接纳的姿态,好像确实如他所说,很想要。
但这些仍然掩盖不了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某几秒,超出情欲掌控,不是舒服的呻吟,而像一种生理上不自控的应激反应。
陆郡听出了痛苦和恐惧。
因为只是用手指围着穴口处轻柔地打转,根本还没有侵入,而聂斐然已然受不住。
大腿根剧烈地抖,抖得快夹不住他的腰,甚至一有新动作便下意识往后缩。
聂斐然自己也意识到,但生理反应,几乎是本能,根本抗拒不得,回忆和现实搅在一起,让他恍惚了时间与地点,既怕接下去必然的纳入,又担心这样的回应会伤害到陆郡。
好矛盾。
心理上觉得自己可以,也说了很多台面上的话,但一到实操,明明什么都还没做,肉体却痛得不得了,整个人像从烫水里过了几遍,头发丝都被汗水濡湿了。
那种痛不同以往,由穴口发散开,一路延伸到小腹,就像发生了一次要命的肌肉痉挛。
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很久,陆郡敏锐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很快停下来,把他抱坐起来,给他拢好睡衣,一直扣到最上面的扣子,又用薄被包紧他,裹得像个粽子似的才停手。
然后就这么搂着他,避免皮肤直接接触,让他靠在怀里,手掌一下一下拍着背,安抚他。
灯被打开,聂斐然拢在被子里,捂着脸,毫无预兆地,被回忆触发了心底的黑暗情绪,抽泣不止。
"太快了是不是?是我着急了,都怪我好不好?"
陆郡从开灯前的一秒就开始难受,心疼而自责,哽咽着,反复低语,说着安慰的话——
"别怕,我不会那样了……宝宝,你是安全的,好吗?我不会伤害你了,可以哭出来,你是安全的,我不会强迫你,我们停下了,你看,你是安全的。"
第128章 128
回璟市那天,聂斐然和陆郡起了个大早。
陆郡第一次宿在这个小家,原本以为会继续之前的兴奋心情,结果睡下去半小时不到,大概因为整个房间都是聂斐然的味道,而聂斐然本人全须全尾地躺在他身边,两个人平平淡淡地抱了一会儿儿,心里安宁而幸福。
之后困意来袭,加上白天有些累,所以谁也没往其他方面想,几乎同时入睡,一觉到天亮。
睡得早,自然醒得也早,天要亮不亮的时候,聂斐然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拧开了一盏小夜灯,怕打扰枕边人,只留很微弱的一丝亮,但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发现陆郡已经醒来。
“吵到你了?”
“怎么会。”
洗得薄软的海蓝色床单,新换的米色被套,而陆郡躺在他的被窝里,手撑在后脑勺,把身体微微垫高了一点,正在看手机。
聂斐然看得晃了神。
陆郡身上穿着他的旧T恤,垂着眼,头发睡得乱蓬蓬的,前额的头发垂下来,露遮住了英气十足的眉眼,但看上去是很舒适放松的样子。
房间拉着窗帘,聂斐然怕他闷,走到窗边,掀开窗帘,顺手把窗往外推开一条缝,纱窗放下来,然后踢掉拖鞋,又闭着眼睛躺回床上。
凉丝丝的风灌进来,把窗帘吹得鼓起一团,陆郡掀开被子,把聂斐然裹进怀里,打开了手机短信界面。
“几点出发?车还在楼下,我让小刘提前过来。”他编辑完短信,把手机往旁边空处随意一扔。
“别麻烦了。”聂斐然靠在他胸前,拱了拱身子,找了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
不过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这个回答不太准确,实事求是,补了一句,“我们俩去就够了,昨晚带队老师在家长群发了提醒,要避免孩子间互相攀比,建议所有人来回都跟学校大巴。”
“噢,是,”陆郡睡意未消,半闭着眼,揉揉太阳穴,“……那把车停在爸妈那里。”
“几点现在?”聂斐然问。
“六点过几分。”
“还早。”
“嗯。”
“困吗?”
“不困,睡眠没以前多。”
“那陪我说会儿话吧,”聂斐然亲了一口他冒出胡茬的下巴,“昨晚困得忘了。”
陆郡圈着怀里的人,手指轻轻揉捏着他的耳垂,等他先开口。
聂斐然斟酌片刻,“回家的话,你跟我上去好吗?”
“方便吗?”陆郡心念一动,“爸妈会不会不自在?”
“还好,我妈跟以前一样,我爸……”聂斐然顿了顿,小声道,“也跟以前一样。”
陆郡很会抓关键点, “我们结婚前还是结婚后?”
聂斐然低笑,马上承认:“结婚前。”
“那我心里就有数了,”陆郡回忆,“之前打电话说你的情况,爸对我千恩万谢,客气过头了,感觉气氛有些诡异,我说等回国去拜访,他也没应。”
“他就直脾气,拉不下脸,”聂斐然叹了口气,抬起头,伸手去玩陆郡睫毛,“毕竟对他们来讲是有些突然。”
“等找个机会吧,我请全家吃饭,衔华的事,我正式道个歉,你觉得怎样?”
“吃饭可以,道歉不必了,就事论事,他们只恨衔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