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回忆回忆在这里戛然而止。

陆郡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刻突然想起。

而当时那件衣服的下落,以及掉出来的东西最终去了哪儿,他第二天酒醒以后好像也都忘了。

说不出是什么心理,或者是直觉,他总觉得有些巧合,于是一刻不敢耽误地掏出手机,给老宅的管家打了电话——

"你好,这里是—" />
这段回忆回忆在这里戛然而止。

陆郡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刻突然想起。

而当时那件衣服的下落,以及掉出来的东西最终去了哪儿,他第二天酒醒以后好像也都忘了。

说不出是什么心理,或者是直觉,他总觉得有些巧合,于是一刻不敢耽误地掏出手机,给老宅的管家打了电话——

"你好,这里是—" />

分卷阅读148


滚出去,我不想说第二遍。"

这段回忆回忆在这里戛然而止。

陆郡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刻突然想起。

而当时那件衣服的下落,以及掉出来的东西最终去了哪儿,他第二天酒醒以后好像也都忘了。

说不出是什么心理,或者是直觉,他总觉得有些巧合,于是一刻不敢耽误地掏出手机,给老宅的管家打了电话——

"你好,这里是——"

"葛姨,你在房子里吗?"

"是先生,您好,我在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你把视话打开,现在上楼,去主卧衣帽间。"

"好的,您稍等。"

管家马上照办,按指示进了衣帽间后,陆郡回忆了一下,又说:"你把他衣柜打开,找一件深蓝色的羽绒服,防水面料,背上不起眼的地方有一条反光logo。"

"哦哦,我看看,"管家找好角度,把手机立在柜子上,翻找了片刻,分别提过来七八件让他辨认。

而陆郡连着看了两件后,也看花了眼,竟然也想不起那件羽绒服到底长什么样。

"或许您还记得其他细节吗?"管家问。

好像什么东西断在这里,陆郡头脑发涨,突然觉得车里变得很闷,直起身子,让司机把空调开到最大,然后有些急躁地掐着太阳穴。

管家就那么耐心地等在视频前,直到陆郡有些不抱希望地吩咐,"你掏一下衣服口袋,看有没有其他东西。"

"是这个吗?"

第一件衣服里拿出来的是一包餐巾纸。

陆郡摇摇头。

"这个呢?"

几张揉皱的咖啡店收据。

"不是。"

"这两件口袋是空的。"

"继续。"

"创可贴?"

"……"

"那就好像,没有了,都检查过了……"对面传来惋惜的声音。

陆郡失望地垂下头,手机扔在一边,闭眼靠在椅背,不忍再看,几乎已放弃。

"啊,"管家惊呼一声,又掏出一个什么东西,赶紧拿过来,凑近摄像头,"您看看这个,好像是……药?"

全身血一下冲上脑门,陆郡预感这就是他要找的东西。

他抓过手机,睁大眼睛盯着小小的屏幕——

那是一板药片。

铝箔虽有破损,但一颗未少,而引人注目的是最右的一颗。

因为那颗药被掰出来后,不知为什么,又被原模原样地摁了回去。

"翻,翻过去……"他脊背发冷,嘴唇也哆嗦起来。

管家照做。

几秒以后,摄像头聚焦完成。

而陆郡看明白后,心也骤然凉了半截。

他无比确认。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

因为背面那行字几乎已刻进他DNA里——

**LENVORA(i7k28)**

-

他抑制不住地全身颤抖,呼出的气也断成几截,几乎要因为那行字疯掉。

而在彻底失控之前,他努力克制着,又把管家发来的照片转给了助理。

他还要做最后的确认。

不能放过一点细节。

他再不要当个得过且过的傻瓜。

「张助,帮我查一下这个药的规格,尽快。」

张卜消息回得很快:

「收到陆总」

……

「查到生产厂家是北欧一家叫Hikson的医药公司,一盒七颗,价格85moz,但停产很多年了。」

「医师建议……」

消息还在弹,可陆郡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心已经碎得不能再碎,他捏着手机,怔怔地看着照片上,薄薄的铝箔纸裹着的那七颗白色药片,只是这一次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自以为是地等聂斐然的答案,逼聂斐然要解释,不听聂斐然的自我辩白,甚至把聂斐然的崩溃大哭当做被他戳破谎言的伪装。

可是他从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那就是那年聂斐然真的没有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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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连环暴击

小陆这一天真的过得好惨

第111章 111

照片上只有二十六岁的聂斐然,怀抱一颗赤子之心,恨不得用自己能付出的所有去证明爱他胜过世间一切。

而对养育孩子这件事,他非但没有不愿意,甚至还先自己一步畅想规划起了未来。

可能下山的时候,对于陆郡突然打破计划的提议,也只是犹豫了很短的时间,之后他是什么想法,陆郡几乎能猜到,又不愿意面对。

每一步都那么歪打正着,却恰好是他郑重回答的那九个字:

「我力所能及的都可以。」

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可那趟旅行之后,他对聂斐然做了什么呢?

——他说他的陪伴是在做铺垫。

说他自私透顶,说他蓄谋已久。

说感受不到他的爱。

他发疯一样用过往的付出要挟聂斐然,当众给他"台阶",然后在名为"家"的地方强迫他。

一次又一次。

这封迟到的信让陆郡彻底想明白,为什么那个重逢的雨天,当他怀着被隐瞒的愤怒质问聂斐然时,聂斐然会哭得那么厉害。

当时不以为意,现在才恍然醒悟,原来聂斐然说的"已经用尽全力爱过自己一次"是这么沉重。

——因为太痛了。

也因为憧憬中的爱和陪伴,最终都只落了一场空。

由此可以想象,以聂斐然那么倔强敏感的性格,承受的痛苦该是他几倍,而曾经的爱情和信仰又是如何在这样的情境下逐渐崩塌。

可让陆郡感到最为致命的不光如此,是即使到了感情消失殆尽的末尾,好不容易可以真正摆脱过去的屈辱生活时,聂斐然却仍旧没能彻底与他这个糟糕的前夫断绝联系。

他傻得让人心疼,都这样了,竟然还是会心软,独自跑到一个边缘小国,然后生下了信中允诺中的孩子。

即使在陆郡看来,这个允诺根本只是一种单方面的天真守望,无限接近聂斐然可以独守的秘密,本质已随着爱情的腐败和消亡一同失效。

但那是聂斐然啊。

思及此处,陆郡堪堪止住的眼泪又没完没了地往下掉。

——其实从来没变过。

这个世界上,有且只有聂斐然一个人会这么爱他了。

华灯初上,不知不觉就这么在车内枯坐了几小时,早已错过和厂商约定的晚餐。

但无所谓了。

获得这些信息的时间显而易见已太晚,而需要理清的东西不止一两件。

陆郡只是越想越心痛。

但这一次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绝望,还混杂着铺天盖地的懊悔和惋惜,几乎蔓延至所处的全部空间,让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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