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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锅底的液体变成明亮的焦糖色时,端过洗好的排骨全部倒进了锅里。
油和水一接触,刺啦一声炸开,和聂母那句话一起,炸得聂斐然脑子一片空白。
聂母没顾上理他,迅速翻炒了几下让排骨上色,然后加烧好的开水,之后才转身,把他手里的香料拿走,边往锅里加边说:"门口地垫上两双鞋,左边那双不是你的吧,我记得你脚没那么大……"
聂斐然捂着脸,想怎么忘了这么关键的东西。
不如刚刚直接承认。
聂母又在砧板上拍了两块姜:"我是不是不该进来?"
"当然不是。"
聂母用厨房纸擦了擦手,转过身摸摸他的脸,又从他头发上摘下一小根不知哪里沾上的羽绒:"妈妈只是担心你,看你前段时间那样子。"
"妈……"
"不会是小徐吧?"
小徐是上次推给他那位相亲对象。
"不是……诶你别问了。"聂斐然脸涨得通红。
聂母不死心,又猜:"G国那个?"
聂斐然这才老实地点点头。
"噢?他特意回来找你?"
"嗯……"
聂母看他实在为难,不再问了,转过去用勺子尝了尝汤汁咸淡,又开始剥旁边锅里煮熟的白水蛋:"好嘛,反正你自己有主意,妈妈只想你开开心心的。"
聂斐然听得又羞又惭愧,加上后知后觉一想到昨晚已经私定终身,愈发开不了口让聂母走。
但聂母温温柔柔地先给他解了围:"别站着了,不用管我,去招待你的客人吧,妈妈把这个弄完就走,你不是最喜欢红烧排骨里加蛋。"
聂斐然走过去抱住聂母,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今天愿意见他吗?"
聂母笑:"你想让我见吗?"
"想,但是我怕他还没准备好。"
"那就换个日子嘛,刚好我今天也没收拾,菜市场回来还一身味道,会不会拖你后腿啊。"
"你说什么嘛……当然不会!"聂斐然急得面红耳赤。
"好好好,"聂母在拧开水龙头冲了冲蛋白上的碎渣,打开锅盖把蛋放进去,又调了小火,"那就改天,你们年轻人的事,妈妈不干涉。"
"谢谢妈。"
聂母揉揉他头发:"说什么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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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斐然送聂母到门口,聂母一边换鞋一边不忘叮嘱:"你记得看火,水干了就加一点,还要煮米饭,诶那孩子饭量大不大啊,幸好今天排骨买得多,不够吃的话——"
"够了够了,不够点外卖。"
"点什么外卖,我跟你说你这个身体——"
聂母已经开门,但还不忘回头强调,不过想想又没有说下去,怕儿子的朋友听到他这么大还被妈妈训没面子,电梯门开后挥挥手让他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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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一关,聂斐然飞速往家走,进卧室一把拉开窗帘,看到陆郡还维持着和他刚才走时候一样的姿势站在那里。
"出来吧。"他丧气地说。
"妈走了?"
聂斐然长叹一口气,后仰着倒在床上:"走了。"又意识到他居然已经私自改口,拿起一个抱枕扔过去:"你正经点呀。"
陆郡低笑,挪开行李箱走出来,坐在床沿,敲敲站得酸麻的腿:"你怎么说的。"
聂斐然郁闷道:"什么也没说,她早就发现了。"
"……是不是鞋?"
聂斐然猛地坐起来:"???你知道?刚刚怎么不提醒我?"
"你出去以后我才想起来。"
聂斐然扯过枕头蒙着脸,"她说改天再见你。"
"为什么不是今天?"
"你还有脸提!都怪你,刚才,要不是我……"
他想起俩人刚刚收拾个东西也能没羞没躁滚一起的样子,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怪旁边的始作俑者。
要了命了。
明明是在怪他,但在一提刚才的事,他脑子里就只剩下聂斐然撅着屁股时令人血脉偾张的样子。陆郡身体里的冲动又隐隐冒头,下腹也涌起热意,好像非得在这张床上要他一次才能好,压过去又把他摁倒,堵上了他的唇。
经过刚才,聂斐然已经不奇怪他的性欲为什么又卷土重来,知道横竖躲不过,亲亲摸摸一会儿自己也来了感觉。又伸手推推他,脸偏开躲着追过来的嘴唇,可怜巴巴地要求:"你先去把门锁了,再来一次我以后都不敢硬了。"
陆郡看他,觉得他可爱得要命,边笑边用力地在他脸颊上嘬了两口,下床先去把大门上的锁扣搭上,又回到卧室,把卧室从里面反锁了。
双重保险。
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弄聂斐然。
第35章 35
他把拆得半半拉拉的被子推到床角,靠过去搂着聂斐然又亲又啃。
前一晚才做过,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扩张,不过聂斐然家同样什么东西都没有,虽然每次都急不可耐,但陆郡还是会担心沐浴露润肤乳什么的用到身体里有刺激性,所以再饥渴,也只能先忍着长驱直入的冲动,耐心地用先用手指弄他,等他自己的体液润滑。
聂斐然在别的事上自制力超于常人,唯独在床上,尤其陆郡的床上,自制力约等于零,随便进出几下就绞得陆郡头皮发麻,不停下缓一缓的话,他不一会儿就要忍不住射出来。
如果陆郡敢笑他快,他还要悄悄生闷气,爽完就要翻脸不认人,哼哼唧唧地一会儿说腿软一会儿说腰疼,等陆郡好了以后还想要的话说什么都不配合了。
而陆郡恰恰跟他相反,也更狡猾,了解他这方面的脾性后,像给猫顺毛,每次都要严格地先用手把他摸透摸舒坦了才会正式开始,用这样的方式来拖延本来就很长的时间。
聂斐然觉得他作弊,却拿他没有办法,而且他觉得有时候陆郡的手指比他的硬着的分身还磨折人。
陆郡手指修长又灵活,推进去时动作足够轻柔而克制,不会给他造成痛感,但当全根埋在他屁股里后,主动权就回到了陆郡手上。
他先是用指腹轻轻摁压聂斐然内壁的褶皱,等他有点习惯了,开始舒服地小声哼哼,猝不及防就开始轻轻搅动,不会让他感到不适,但会带去一种钻心的痒和酥。而那双手甚至连他前列腺的深浅位置也了如指掌,总能精准又恰到好处地摸得他全身难耐地颤栗,像零散的火星落下,快感积聚着,渐渐地从尾椎蔓延到全身。
当下聂斐然就处在这么一个艰难时刻。
"是不是这里?"陆郡摸索着,突然弓起手指。
聂斐然猛地弹起身子,"呃……啊……"
陆郡听着他变了调的哼喘,觉得找对了地方,开始稍微用力地抚弄那粒软弹的小肉球。果然没一会儿,聂斐然的体液跟着涌出,带出一串黏腻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