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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自己竟然哭得像个情窦初开的高中生,抽抽搭搭地抱住陆郡,下巴在他肩窝处点了点。

陆郡舒了一口气,话一说开,觉得终于解决了大部分问题,轻轻抚拍着他后背安慰:“没事了宝,不哭了,我懂的,这次是真的委屈了。”

又抱了一会儿,聂斐然好不容易消化完一系列情绪,想起这么半天都只顾着说话,把婚礼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想问陆郡接下来怎么办,陆郡抱着他,半眯着眼道:“陪我躺会儿,下飞机就赶来了,时差还没倒过来。”

“阳霖……”

“不用管,他自己会去扑腾。”

"他会生气吗?被我放鸽子。"

陆郡睁开眼:"你还在乎他生不生气,他能骗到你已经在我面前嘚瑟好几天了。"

"……"

不过他也没打算一直占着聂斐然的时间,淡声说:"你要睡不着就下去逛逛吃点东西,我在房间等你。"

"不去了。"聂斐然抿唇,拱了拱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搂着他的腰才觉得有安全感。

睡意渐渐涌上来,陆郡打了个呵欠,忍不住絮絮叨叨,"唉,我真的担心,你怎么那么容易上当——"

聂斐然轻轻推他肩膀,“别说了。”

陆郡把下巴抵在他头顶,一只手绕到他背后搂紧,另一只手熟门熟路地把他别好的衬衣从西裤里抽出来,手伸进衣服里,从后背开始慢慢捋着一寸寸往下摸,直到抵达他后腰上那颗熟悉的痣,最后指腹摁着不动,心满意足地用气声说:"好,不说,睡觉,睡醒带你回家。"

聂斐然以为他困迷糊了,想他们哪里有家。

天光大亮,他们却搂着睡了半年来最沉的一觉,不管窗外一直未停的热闹婚礼奏乐。那一定是很梦幻又盛大的场面,但他们只要有彼此,就不会再好奇其他的幸福是什么样子。

第32章 32

时钟指向傍晚六点半。

白日的闷热渐渐散去,夏夜晚风带去一阵清凉,瑰色的云朵和橙黄的夕阳搅拌在一起,最后被沉沉的夜色嗷呜一口吞掉。建筑里躲着吹了几小时空调的婚礼宾客们也走出到草地和庭院放风,等待晚宴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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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在睡,中途聂斐然醒过,不过没有从陆郡怀里离开,只是一动不动地睁着眼,注视着他的睡颜。

没有醒着跟他算账时凶巴巴的样子,没有劝解他时的严肃,也没有刚才走廊远远碰面时的冷淡疏离。

他睡着时没有任何表情,线条也并没有变得柔软,可还是是会让人觉得温柔,觉得脆弱。

聂斐然又想摸摸他的眼睛和嘴唇,像之前很多次他睡着时那样,可他忍住了,怕吵醒陆郡,只敢肆无忌惮地看,确认他真的在自己面前。

他还不知道陆郡的打算,可就像陆郡说的,他不要再当缩头乌龟了。就算陆郡明天一早又要回G国,他好像也没什么怨言。困难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在一起,总有办法去克服。因为过去的时间真的证明了,他没有陆郡不行。

他无所事事地数陆郡的睫毛,数了一半自己也忘了数到几,又阖上眸子跟他的爱人一起进入了梦乡。

-

而陆郡是被外边礼花的声音吵醒的。

他其实在长廊等了聂斐然整个早上,尽管阳霖举着聊天记录跟他强调聂斐然早晨要去公司交材料,他还是没有走开。

他只是太想聂斐然了,也太久没回国,到了新的地方,坐在房间里反而不知道干什么,与其徒生焦虑不如在聂斐然一定会经过的地方等待,他的心会定得多,毕竟这是他此行的唯一的目的。

然而他也不是那么胸有成竹,反而特别怕聂斐然看到他拔腿就走。如果真的那样,他想自己会怀疑孤注一掷地做这件事究竟有什么意义。

可就算没有意义,他也想试试。

过去几个月,他做了很重要的决定,而且立即开始做准备,阳霖一开始还劝他,后来看劝也没用,就想看他能作到什么程度。

他爷爷一直留意他这边风吹草动,很早就得到消息,求之不得的事,高兴得半夜打越洋电话给他,说有什么难处随便提,家里给他兜着。

无非就是钱,那根本不算难处。他向来坦荡,也懒得遮掩,虽然还没底聂斐然什么情况,还是一五一十把自己的打算跟老爷子说了,只是具体信息捂着,他太清楚家里人的做事风格,怕老爷子直接去搞背景调查惹一堆麻烦。

这不是电话里一两句就能说清爽的事,他爷爷也不是普通人,什么大场面都见过,眼下才不管他要回去干什么,只想先把这么多年不愿意回去的孙子哄回去,所以没给他下结论,反正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从小到大,他要做什么事,从来只是通知,不是询问。但到了聂斐然,陆郡总是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总之该准备的都准备了,万事俱备,只差——

他看了看怀里还在睡的人。

他好久没有好好看过抱过这个人,说没有欲望是假的,但他还没饥渴到要在别人婚礼的时候做这件事,而且酒店什么的,他觉得太下档次,对不起他九个月的等待。

他只想带着聂斐然回到他精心准备好的家,尽情地做一场,然后虔诚地说出自己要给他的承诺。

-

聂斐然睡得迷糊,梦里感到有人在亲他眼皮,痒酥酥的,但怎么也睁不开眼,而那个人亲了一会儿,又凑近他耳边,轻声唤:"宝贝,醒来了,天黑了。"

他知道是陆郡的声音,因为他刚才就梦到了陆郡,于是很慢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陆郡带着笑意的一双眼,他伸手摸摸他的脸颊,拇指抚过他的眉眼,然后是嘴唇。

"你在,"他说,"真好。"

他躺在那里跟个瓷娃娃似的,陆郡想他想得紧,倾身过去,亲他,"醒了就起床好不好,我带你回家。"

"回你家吗?"

"不是。"

"那晚宴呢?"他看了看表,还有二十分钟。

"你想看吗?"

"也没有很想,主要是为了陪阳霖。"

陆郡嗤笑一声:"那就不必去了,他今天不醉不归。"

他们坐起来,清醒了片刻,牵着手去洗手间。

镜子里的两个人都是睡饱后充满电的样子,只是衬衣被压得皱巴巴。聂斐然用凉水拍拍睡得发红的脸颊和额头,庆幸还带了外套。

整理好后,陆郡帮他拿着包,自己却是两手空空,门一关就潇洒地搂着他往停车场走。

聂斐然觉得奇怪,问:"你没带行李?"

"机场寄存着,打算你要不理我晚上就买张票回去。"

"……"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陆郡看他一脸难以置信,笑:"逗你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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