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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

到Kiss Cam环节时,发生了些意想不到的小插曲。

这个游戏里,摄像头会在观众席随意扫视然后停止,画面全程投映到场中央的大屏幕上,被画面中心形相框圈到的观众,要马上在镜头前亲吻对方。

因为被圈到的观众常常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每年都有各种令人捧腹的突发状况,是非常能唤起观众情绪的游戏。

那天的镜头一开始还正常,圈的要么是一对父母和自己的孩子,要么是明显的情侣,当然也有人亲自己的狗狗,还有人借镜头求婚,聂斐然看得津津有味。

之后就开始乱点鸳鸯谱了。

镜头开始故意圈一些相邻座或前后座的单身观众,有的观众大方亲了,也有两位男士被圈到不愿意亲吻对方,最后分别亲了自己手上的酒杯。

还有一位别扭的男士不愿意当众亲自己的女朋友,那位女士只好亲了旁边一位女士,结果下一秒那位别扭的男士就吃醋离席了。

总之状况百出,精彩绝伦,全场笑声惊叫声没有停止过。

又过了一轮,镜头扫过聂斐然他们在的区,突然恶作剧地把陆郡聂斐然以及邻座的奶奶圈在了一起,然后屏幕下方很皮地打出了三个问号。

陆郡和聂斐然对视一眼,看聂斐然怎么选择。聂斐然也没犹豫,转向老太太的方向,取得了她的同意,还礼貌征询她丈夫的意见:“先生,可以亲吻您的妻子吗?”

老爷爷哈哈大笑,对镜头做出一个调皮又无奈的表情,很绅士地说:“当然孩子。”

然后聂斐然就凑过去亲了亲奶奶的脸颊,奶奶也回亲了他的脸颊,最后两个人在镜头前微笑着拥抱。

全场观众爆发出一阵掌声。

结果镜头还是不走,好像在问“还有呢?”

这次陆郡不想让聂斐然为难,慢慢地凑过去沾了沾聂斐然的脸颊。

他们样子太生疏别扭,暴露出俩人根本不是情侣的事实,镜头当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干脆定格在他俩身上,还慢吞吞地放大成脸部特写。

旁边观众开始疯狂起哄吹口哨,陆郡只好又笑着低下头,碰了碰聂斐然的嘴唇。

聂斐然无措又害羞地抓着陆郡的袖子,脸红得不敢面对正前方,而陆郡安慰似的揽过他的肩膀帮他挡住了镜头。

镜头总算得到了他想要的,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之后陆郡放开他,怕他害羞也没好追问什么,聂斐然侧过身假装口渴喝着杯子里的饮料,但喝了没两口又被陆郡伸手过来换了冰水叮嘱道:

“这是果汁兑的酒,别喝多了。”

聂斐然哦了一声,心情还没从刚刚的游戏平复过来。残余的感官还记得刚才陆郡倾身过来带起的一阵风,淡淡的薄荷须后水香,和他嘴唇凉凉的触感。

还有一点石榴汁的味道。

他用舌头舔舔嘴唇,脸颊火烧似的,低头猛灌了一口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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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最后十分钟的时候,控场主持呼吁大家和周围人手拉着手做最后一次人浪。于是他们牵着手,随着人流站起又坐下,直到屏幕开始最后一分钟倒计时: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新年快乐!!”

新年钟声敲响,城市所有的高层建筑顶灯亮起,色彩纷繁的烟花热闹地从体育场四面八方升空后炸开。

家人拥抱,情人亲吻,欢呼着,喜悦着,人们互相祝着新年快乐。

聂斐然看着烟火,转过头想找陆郡,却发现陆郡正眼带笑意地注视着他。

陆郡温柔地靠近,再一次,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们就像周围很多正在亲吻的情侣中最寻常的一对。

这一次,聂斐然不害羞了,他圈住陆郡的脖子,用力地回吻了那个他一直想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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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郡想,许愿池真的有用——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聂斐然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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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证明,那个镜头是我在操控(ˊˋ*)

第15章 15

烟花会结束后,他们又得去乘火车回到工作生活的城市。

聂斐然出行前是想过订酒店的。虽然肯定各住各的,但还是担心提出这个要求太诡异,遂作罢。

他不想陆郡把他看得太轻了。

而陆郡那边,忍了又忍才没有贸然说出:“我在x市有房子,去我家吧。”

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和好感一定光速崩塌。

两个人各怀心思,到了火车站。

虽然是十二点后,车站里还是人头攒动,今夜住在不同城市的人都从这里踏上归家的路途。

他们进站后在大屏上查找回家那班车在几号站台发车,结果发现那班车取消了。

这在G国铁路系统是很常见的事,有时候是因为售票数量低于基本运营标准,有的时候是不同公司承运的车次出现冲突。

一般来说,询问工作人员得到的指示不外乎申请退票或者查询屏幕后随意乘坐其他途径原目的地的车次,不过后者的麻烦处是不保证有预留座位。

聂斐然刚好看到一班车五分钟后发,抬头看陆郡问他意见:“如果你不想站着回去我们就不坐了。”

“我觉得我们最好跑快一点。”陆郡点点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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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那班车,果然人比预想的还要多。

以前陆郡会觉得火车站票的存在简直匪夷所思。但当他和聂斐然挤在车厢连接处狭小的格子间里时,他觉得站票也没有让人感到那么难熬。

过道上人来来往往,没人注意的这个小角落里,聂斐然被他整个包在自己的羊绒大衣里,双手环着他的腰。

他们站了一会儿。可能刚才喝了点酒,出来又被冷风一吹,也忘记了是谁先主动,开始旁若无人地继续刚才的吻。

陆郡压着聂斐然温柔地厮磨,却比刚才在体育场还要放肆许多,从轻啄到舔舐,吮着他一直想仔细尝一尝的聂斐然柔软的唇珠。

而聂斐然根本就是没有什么经验的样子,手软软地抓着他,眼睛也不敢睁开,却好像怎样都可以。

聂斐然的嘴唇被他亲得红红的,泛起一层潋滟的水光,他轻轻地喘,温热的呼吸扑在陆郡脸上。

他觉得自己就像含了一口幼滑细嫩的果冻,舍不得咀嚼舍不得咽下,还生怕牙齿或者口腔中坚硬的部分划伤这份甜软。

聂斐然的大脑一直处于烟花没有停的状态。

虽然陆郡没有过分深入,他还是被亲得有点起反应,对方只是用舌头微微顶开他的牙关,他就忍不住心跳加快,手指发麻,后背还出了点汗。

时间就这么过得飞快,连从火车站到聂斐然公寓的路也变得很短。

他们在门口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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