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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才行。
他兴冲冲的跑出去。
琴酒盯着他离开,直到更衣室的布帘再度落下, 才收回视线看向自己挂在墙上的风衣。
白山很快拎着运动鞋回来, 看琴酒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心里松了口气, 实诚道:“我还以为阵哥会趁我离开把衣服换回去呢。”
琴酒倒是有这个想法,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他瞥了白山一眼,“又不是我花钱。”
“嗯嗯, 我喜欢给阵哥花钱。”
琴酒冷哼一声,坐下换上运动鞋, 起身时又被抱住蹭蹭。
从接机口出来到现在, 抱的次数未免有点太多了。
琴酒微微皱起眉, 揪着白山的后衣领把人从身上撕下来,冷声警告道:“别动不动就扑上来。”
白山喜欢用一些较为亲昵的举动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和喜欢,比如拥抱、比如蹭蹭,一般心情好的时候,他拥抱的次数也就更多一点。
这些都是下意识的举动,除非对方真的表现出厌恶反感的情绪,不然他想改也改不过来。
他很擅长用直觉来判断对方的好恶。
这是攻略游戏玩多了的经验,因为见识过比琴酒还难搞一百倍的坏人,所以琴酒说的话完全伤不到他。
白山盯着琴酒看了一会儿,确定口嫌体正直的话不能光听表面,现在指不定心里有多高兴呢,于是手臂又扒拉上去。
“阵哥真的不担心吗?万一我把你的话当真,以后再也不亲近你怎么办。”
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他和白山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琴酒别开脸,心里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放纵不受自我控制的情感肆意滋生的感觉实在有点糟糕。
“好吧,既然阵哥不喜欢这样,那我就只好......”白山失落垂下头,作势要松开搂在琴酒腰上的手臂。
要主动放弃了?那正好,他也不喜欢跟人这么亲近。
琴酒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成拳,两种不同的情绪在心中激烈的做着斗争。
然而不等他的斗争有什么结果,白山稍松开的手臂又突然搂得更紧,凑到他面前很近的地方,笑容灿烂亲昵又带着些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那我就只好不管阵哥喜不喜欢,反正我喜欢就好啦~”
琴酒瞳孔微微收缩,意识到白山刚才是在故意耍他后,竟然没什么生气的情绪。
一种不可遏制的轻松随着心脏每一次的搏动,顺着血管涌向身体各处。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的确成功在他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白山清辉是特殊的。
白山挑了好多款衣服,有运动风、成熟风、冷淡风,反正店里他觉得好看的搭配全都得来一套。
送货地址写到酒店,白山拿着收据,又和琴酒去看了场恐怖
电影。
在其他人尖叫的时候,他就观察琴酒有没有被吓到,结果证明,人杀得太多,确实不会害怕这些演出来的厉鬼索命。
电影结束,白山正思考着之后的计划,突然听到隔壁放映厅内响起一声刺耳尖叫。
他起初没有在意,只当那个放映厅里在放什么恐怖电影。
但当一个保洁模样的中年女人跌跌撞撞跑出来大喊“死人了”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那不是什么电影的尖叫,而是看到尸体的惨叫。
放映厅里灯光明亮,男人头颅低垂坐在后排椅子上,脖子上还在冒血的细小血洞便是致命伤。
报警后,白山来到尸体旁,由于没戴手套,他只站在旁边驻足观察,“尸体没有挣扎的痕迹,死之前可能喝了安眠药或者被迷晕了。”
“不过凶手为什么要在电影院行凶呢。”
白山看向影院后方的摄像头,咨询过员工后得知这个摄像头在昨天被人为破坏了,无法提供证据。
等待警察过来的时候,白山看向双手插兜站在过道里,浑身上下写着‘我不耐烦’的琴酒。
“阵哥觉得凶手为什么要在电影院杀人啊?”他一手握拳举起,像是举一个虚拟话筒。
琴酒冷哼一声,“我又不是警察。”
“但你是警察家属,你就得把你的想法无私贡献给我!”
“......凶手是保洁。”
“......啊?”白山本来是想让琴酒有点参与感,但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把凶手是谁给说出来。
而且这结论是怎么出来的?
“为什么啊?”白山疑惑望着他,怎么也想不通琴酒到底是从哪得出来的结论。
琴酒低下头,额头贴上白山额头,“你再不去抢她受到惊吓都不离手的扫帚,小心杀人凶器被她给处理掉。”
经过提醒,白山突然反应过来。
对哦,寻常人看到尸体的话,惊慌失措下肯定是把手上所有东西都扔了,而他们看到的那个保洁,就算跑得再狼狈,手里的扫帚也是稳稳拿着的。
凶器很可能是一把细长的锥子,而扫帚杆是塑料中空的,拔掉上面的塞子,完全藏得下一把细锥。
看着白山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琴酒嗤笑一声,手伸进口袋掏出烟点了一根,慢悠悠走出放映厅。
接到报案的警察急匆匆赶来,刚好和走出放映厅的琴酒撞上。
经理指了指放映厅,“警察先生,就是这间放映厅!”
目暮十三应了一声,视线上下扫过琴酒,开口问道:“这位先生也是影院工作人员?怎么从凶案现场出来了?”
琴酒没理他。
经理则有些惊讶,“你们不认识吗?刚才有个叫白山警官的向我出示了证件,这位就是和白山警官一起的人啊。”
“白山警官?”本来要进入案发现场的伊达止住脚步,粗眉皱起打量着琴酒。
印象中,白山有和他们说过一个银长发的人,但不是现在运动装的打扮,而是更不好惹的黑风衣。
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而之后几年,伊达记得白山经常被对方赶下车,还得他们去把人接回来。
想到此,伊达看向琴酒的视线就变得锐利起来。
他记得,对方是和白山公司有合作的另一个公司的雇佣兵来着,消停一年多,怎么又来了?
琴酒对伊达毫不掩饰的敌意和审视感到不悦,要不是顾忌着白山在这,对方又是个警察,他早就掏枪了。
“伊达!警部!”白山去抓人时正好撞见保洁要扔掉杀人凶器。
锥子带血,扫帚杆内部肯定也有不少血迹,只要DNA检测一下,就能确认这是不是受害者的血。
“已经抓到凶手了?”目暮有些惊讶,他们这才刚出警过来,连尸体都没好好检查。
白山点点头,“阴差阳错,刚好看见凶手在处理凶器。”
警察们开始收敛尸体,押送犯人。
伊达抬手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