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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替徐长亭办事,为余之置办过好几次衣服,知道余之是老板最近的“枕边人”,当然不敢太过怠慢,在余之的恳求下把人给带上来了。

此时助理提着一个外卖袋,尚不知自己干了什么会让自己丢工作的事情,冲姚青容笑了一下,才看向病床上的徐长亭:“徐总,余先生一定要上来探望……”

……余行?这名字还挺好听的,姚青容想,看来这是求复合来的?但怎么还带着一个别人,难道是说客帮手?那余行本人是哪个?眼前这俩男人不管哪个,和徐长亭配一块都挺搭。

女博士也有着人类惯有的本能,姚青容在心里疯狂八卦,但脸上还是保持矜持,对助理点头回礼,便说:“我不打扰了,再见。”

徐长亭看着门口两个人,深吸了口气,对助理说:“送一下姚小姐。”

助理把手里的外卖袋塞到余之手里,为老板留出来私人空间,冲姚青容礼貌道:“姚小姐,我送送你。”

病房里就只剩下了蒋行、余之和徐长亭三个人,蒋行拉着余之进门,将病房门关上,拉着余之拿着外卖袋的手举了举:“买饭。”

又举了举自己另外一只手,提了一只行李袋,又说:“跑腿。”

徐长亭瞄他一眼:“怎么找过来的。”

他病着也不好糊弄,一猜就知道蒋行跟踪他。

蒋行不敢招惹徐长亭了,觑着徐长亭的脸色,实话实说地承认了,又弥补道:“徐哥,我知道你最烦我自以为是,以前都是我不对,总不长记性,现在我知道错了……今天也不是自作主张跟踪你,你发着烧,估计要住院挂水,我给你送浴巾和洗漱用品过来。”

余之已经把外卖袋拆了,助理买的普通白粥,比起前一天蒋行的花里胡哨显得十分朴素,但是盒子拆开,米香溢出来,闻着就很香。

余之说蒋行很会照顾人,其实他才是有些经验的,养母生病的时候他跟在身边照顾过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

他把粥倒出来,用勺子滴了些米汤在手背上试过温度,擦干净手,才用小勺喂到徐长亭嘴边:“先生,吃一点吧。”

徐长亭摁动病床上的按钮将床升起来一些,斜靠着坐着,说:“发个烧,我又没残,放那我自己吃。”

“哦。”余之没有蒋行脸皮厚,也没有蒋行死皮赖脸的精神,被徐长亭拒绝,就有点怏怏的,替徐长亭布置好了小餐板,才小声问,“先生,刚刚那位小姐就是您的未婚妻吗?”

他声音越来越小,有一些委屈,言不由衷地说:“她很漂亮。”

蒋行正在收拾刚拿过来的东西,把徐长亭惯用的洗漱用品放进病房的柜子里,注意力完全地落在了余之和徐长亭的对话上,把剃须刀往电动牙刷的充电座上放,两次都没放进去,也没发现不对劲。

徐长亭已经知道两个人的误会的源头,却懒得解释,“嗯”了一声,算是赞同对姚青容“漂亮”这个称赞,细嚼慢咽地吃掉了嘴里的粥,说:“是很漂亮。”

如果余之和蒋行聪明一些,就应该能意识到徐长亭只承认了姚青容漂亮,没有承认她“未婚妻”这个身份,可现在两个人都六神无主,又先入为主了,余之立即以为徐长亭真的要结婚了,鼻头一酸,强忍着没有哭,但眼圈却红了,很没底气地求道:“先生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不要结婚……小鱼可以表演给先生看,喜欢看什么都可以。”

他这段时间对性爱方面不是一无所知,相关知识储备量飞速上升,胡言乱语地说:“用嘴巴也可以,屁股也可以,小道具也可以,小鱼什么都可以……”

徐长亭:……

他这顿饭是别想好好吃完了。

徐长亭把饭勺一搁,在小瓷碗里发出一点声响,说:“余之,闭嘴。”

余之被他给吓了一跳,强忍了半天的眼泪“啪”地掉了下来,豆大的泪珠,嘴巴比脑子快,泪眼朦胧地看着徐长亭,又说了一句:“我想守着您。”

然而徐长亭以前宠他,平时也愿意哄他两句,现在却心硬如铁,告诉余之:“人做错了事,就是要自己付出代价,否则你觉得为什么郑锋现在蹲在监狱里?”

余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自从上一次养父给他打电话要钱被蒋行报了警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来自郑家的威胁,余之以为是蒋行的警告奏效,没有想到徐长亭也出手了。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恩将仇报,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之前郑家人骂他的话现在他都该受着了,难受地给徐长亭道歉:“先生,您打我吧。”

蒋行也很惊讶,回过身来看着徐长亭。

他忘了遮掩,被徐长亭瞧见了通红的眼眶,反应过来之后又觉得难为情,抬手抹了一把眼睛,没事找事地拿了个橘子剥皮,不确定道:“真的……结婚?”

徐长亭没有接他的橘子,平静地说:“我现在生病,需要休息,现在你们追到医院来闹我,是觉得闹够四十八小时就能刑满释放,我就心软原谅你们了吗?”

蒋行强行把橘子塞给了徐长亭,又将徐长亭面前的小桌板收起来,垃圾放到病房垃圾桶里,犯倔起来,气鼓鼓又不敢大声说,嘀嘀咕咕道:“那同性恋和女人结婚也不道德。”

病房地方不大,嘀嘀咕咕徐长亭也听见了,险些气得要打人:“蒋行!”

蒋行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按铃喊护士来给徐长亭换吊瓶,拉住听说了郑锋蹲监狱的事情之后傻掉了的余之,说:“徐哥你好好休息,我们晚上再来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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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蒋:坏了!没憋住!还是先跑吧!

第62章 59

徐长亭靠在病床上,看着蒋行拽着余之的手从病房离开,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噎死——他居然被蒋行这个缺德丧良心的兔崽子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教育了!那他妈的这个兔崽子的良心昨天晚上是被绑架了吗!

徐长亭感受到了一些迟来的头疼。

前一天晚上他愤怒、疲惫,尚且没有来得及细想这件事情,但现在医院里安静无人打扰,徐长亭终于意识到蒋行和余之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他们真的喜欢他。

余之就不用说了,一贯是个性子软乎的,可蒋行那么别扭那么倔一个人,以为他要结婚,竟然委屈哭了。

这俩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有了那种想法?

看两个人这不离不弃、狼狈为奸的模样,估计早就暗通款曲了,那他们俩是想干什么,三个人谈恋爱?

简直荒谬。

他徐长亭洁身自好二十几年,居然也会有一天成为这种荒谬的桃色事件的主角之一,难不成是因为他不约束自己的变态性癖,于是遭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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