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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属于你的家。”
完完全全属于温软的家,这太具有诱惑力了,这是一个不会随随便便被人赶出来,不需要低眉顺眼的看着里面任何人脸色的地方,“我有过的。”温软握着alpha的手对他甜甜的认真的说:“我有过的,虽然我那时候吃不起饭,但是我妈妈给我留下过一间小房子的,那里没有公爵这里这么大。”
他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又补了一句:“也没这里这么好看。”小beta笑眯眯的样子好像庄园就是他见过最好看的房子:“可我很喜欢那间房子,虽然现在没了也很喜欢。”
每次只要谈到温软的过去,除去用来羞辱的地方,他总是会很开心,那段在垃圾星的日子并没有公爵以为的那么痛苦,罗素很享受现在和他牵着手漫步走在路上的感觉,没有猜忌,没有怀疑,小beta心思浅的一眼就能往到底,甚至稍微逗一逗,他还会让公爵笑出来。
“那你那间房子是什么样子?”成摞没签的文件就在书房等着,公爵却突然想肆意浪费一点时光,他放慢了脚步,没让温软努力大步才能跟上他的步速,温软知道留下这种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的,他怕心急吃不到热豆腐,也更不敢和逼迫上将一样逼问公爵。
更何况这是第一次有人问他的事,有人关心他的过去,有另一个人在与他怀念自己已经破碎的故乡。
那个说不清道不明,被称作故乡的地方。
大概是天气很好,身边的人和他说话也很温柔,对方还牵着他的手带他散步,从前那些人见他的时候都只会往床上带,就连上将都没有陪他逛过街,吃过小吃,也没在这么宁静的下午,一起踩过落叶。
有一种很奇怪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充斥了他的心房,涨涨满满的,不知道要从那里出来,也许会从眼里流露,又或是从嘴里跑出来:“很小的,是原始的木头做的门,进门只有一个能转身的空间,里面只够放一张桌子,一张单人床。虽然很小,但床单是我洗过很多次的,它很绵软一点也不扎人。”
“桌子是我从别的地方搬回来的小桌子,它缺了一个角,有点站不稳了,我偷偷告诉您,您不能笑话我。”温软不好意思的抿了个笑,要公爵一个保证。
罗素像是早就忘记了今天的赌约,他只是在简简单单的享受着和一个很合他心意人的交谈,他轻轻搔了搔温软的手面保证:“好,我不笑话你。”
“它叫不倒翁,我给桌子取了个名字叫不倒翁,我还找了个缺角的杯子叠了纸花放进去,它很好看。”温软悄悄看一眼公爵,见对方并没有露出嘲笑的神情,才有些为自己担心的小心思不好意思的一笑:“那里没有模拟阳光长不出花的。”
他很认真,很认真的环顾四周然后灿烂一笑:“也没有这么多树的,我们那里最大的房子都没有那么多树和鸟,那里一直是死气沉沉的样子,公爵的庄园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地方。”
小beta觉得这样的称赞还不够,又补了一句:“比我曾经的家还要好看。”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处处都有生气的地方,走到哪里都有会跑会跳的小动物,罗素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直白的夸他的庄园,不加掩饰的夸赞。
上流社会的规矩太多,赞美也是常态,只是他们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有各自的目的,纯粹只是因为好看喜欢的夸耀这是罗素第一次听见。
原来这世界上有人的话真的只有表面的意思,有的人他是赤诚的看待这个世界,公爵好像有点明白了上将为什么对小beta心心念念不肯罢休了。总有些人从泥泞中爬出来还不让纤尘,这样的人被折辱的时候才最有成就感。
罗素没有这样变态的爱好,他只是突然觉得,这条路要是能再长点就好了。
再长点,他就可以听到身边这个只会说好,对不起,麻烦了的人,慢着语调,小口喘着气,不用拽着衣袖,会乖乖牵着他的手的人跟他说,等到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去哪里捡石头,捡来奇奇怪怪的石头,他又如何从身边的垃圾里提取颜色,自己画上听来的外面。
可那条路到头了,管家在点了灯的门口站着,温软的声音也从靠着那盏灯光越来越近的地方慢慢消声,公爵也只是安静的听着,听着他时不时补充的一句:“这个很好的。”他便握着人的手低声应和:“嗯,对,好的。”
小beta马上就要看清管家那盏阴沉的脸的时候,悄悄的说秘密一般小声说:“谢谢您,公爵。”罗素回忆了今天的所作所为,然后也低头小声问:“为什么要对我道谢?”
余晖消散,路灯点亮,星光照耀,温软仰头:“谢谢您听我说了我的家乡,您是唯一一个和我谈过我的过去,我的生活的人。”他的脸被灯光打上一层柔光:“谢谢您,没有嫌弃我的故乡。”
温软可以下贱,可以堕落,但他不希望自己的故乡,有着他母亲的故乡被人唾弃。而公爵静静的听了一下午,他说的最多的话是以赞叹的语气回应他:“真好啊。”
没人不喜欢称赞,就像温软也很喜欢那种他没感受过的东西充盈了他一下午的心脏。很久很久以后,温软才知道,原来那天那种陌生的感情叫浪漫。
也在那天知道了原来婊子的一切都很廉价,廉价到他的浪漫竟然只是一场散步。
第59章 五十八
一个卑弱的垃圾58
温软醒的时候是在一片黑暗里,只有隐隐的阳光透出来一点,这几日劳心劳力的他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还以为自己是在那个破烂星球的小屋里,他慢吞吞的“唔”的一声后,努力起床失败后,甚至连看一眼时间的力气都不足以撑开眼皮,于是他在短暂的挣扎后,默默把被子扯到下巴处盖住了半张脸,团成一团又睡了过去。
卧室沙发上捧着一本书的罗素公爵,那句“醒了。”在对方一连串不容别人打扰的流畅动作下又咽了回去。他开了一盏小灯,带了副眼镜在数了数又平缓过去的呼吸声中,视线重新垂落到手中的书籍上。
昨天散了一下午步的后果就是,公爵在处理了一夜的文件回房后,温软更像是庄园的主人在他的床上睡的昏天黑地,连清晨的阳光落到眼皮上都不带皱眉的,罗素给他拉上窗帘的时候,实打实的看到了小beta脸上不知如何睡出来的红印,红彤彤的从皮肉下渗出来,可怜兮兮的。
还有点可爱。
然后罗素拿着一本古典诗文这么一坐,坐到了中午。坐到了温软不知何时趴在枕头上,塌腰提臀慢吞吞的像个毛毛虫一样,被子下的团子一鼓一鼓的向前窜,罗素很想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连书都合了起来,颇感兴趣的看他是要从床头还是床尾伸出头来。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