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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对我没兴趣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

“你问的都不是些重要的事。”

“不是,”易思违说,“只是我都知道。”

莫乌莉笑了,尽管很明媚,但那其实是嘲讽对方不自量力时才有的笑:“‘我的事你都知道’?”

易思违拎起购物袋,一边查看小票,一边回答道:“是‘你希望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不希望我知道的,我也不想知道。”

说后半句时,他才回头看向她,但也只是为了询问车钥匙在哪,不动声色过了头,有点令人咂舌。

回到家以后,易思违做饭,盐放得很少。莫乌莉全吃完了,顺便告诉他很好吃。这不是感情用事,单纯是她评定美味的标准比较怪。他困得要死,还能磕磕绊绊做饭,这才是好吃的部分。

洗完澡后,易思违躺上床。莫乌莉也在的时候,他不会戴眼罩。太久没休息,头才挨到枕头,睡意已经泛滥成灾。

她看完业界资讯,收起手机,侧身轻轻叫他:“易思违。”他再度睁开眼,疲惫到极点,但还是压低声音,耐心地问:“怎么了?”

莫乌莉不说话,只在落地灯里盯着他笑。他忽然闭眼又睁眼,仿佛靠这个来摆脱困意,易思违蹙眉,不是严肃,而是在思考安全套在哪,他的语气还是很温柔,甚至有点刚睡醒的含糊:“要做?”

她伸出手,穿过他身体一侧,抱住后靠近,把脸贴到他跟前。

莫乌莉说:“睡吧。”

他蒙了几秒钟,最后也搂住她,有点笨拙,异常迟钝地抱紧。过了一会儿,她发出声音:“太紧了,勒到我了。”这个人太不在意自己的力气。他一怔,连忙又松开。两个人都发出了很轻的笑声。

第二天早晨,易思违神清气爽地去上班。莫乌莉坐在床上,黑发凌乱地披下来。她睡眼惺忪地问:“睡饱了?”

易思违用正经的表情回答:“复活了。”

“很好,去工作吧。”她说,“之后你还有的忙。”

他以为她说的是做医生。

值班的时候,易思违没看手机,再掏出来,就发现了好多个未接来电。这个号码他不认识,但这种拨号方式,倒是有些似曾相识。除此之外,大妹也发来了消息。

易思陆说:“妈妈叫接电话。”

一点都不意外。

在身为长子的易思违眼中,妈妈是个爱美的人,脾气不好,但不是坏人。从小家境殷实给了她底气。但是,妈妈也有自己的倔强。与丈夫吵架的时候,尽管自己每天要做不适应的工作,她也没向任何人求助过,独自肩负起照顾孩子的任务。

后来她再婚了,又离婚,最近大概是单身,好像开了自己的服装店。

每次和妈妈打电话,总是要一口气听很久。易思违准备等有空再联络,然而易思陆又发来消息,告诉他妈妈已经在他们在的城市降落。

为什么?易思违一头雾水。

他给莫乌莉发了消息,告知她这周会很忙。资历老的医生大概能多休假,他这样的年轻人,平时肯定要多劳。不过,这次却不是出于勤奋。易思违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妈突然来了。”

莫乌莉的回答更令人意外:“是我联系她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夏秋疟疾(2)

为什么要把奇怪的人引来见面?说实在话, 成年以后,他和妈妈实际碰面的次数并不多。倒不是关系有多差,主要还是忙的缘故。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其中也有这一层面的含义。学医杀死时间,杀精力,也杀人。他又不在老家发展, 早早地就搬行李到教授家蹭饭吃。

易思违很困惑:“为什么?”

莫乌莉风轻云淡地回答道:“我准备跟你结婚。”

他沉默了一会儿,靠这短暂空白的几秒钟去理解她的言下之意, 然后把自己解读的可能性说出口:“……结婚前要见家长?”

“是吧?”莫乌莉正在工作, 静悄悄地敲了一会儿键盘, 想了想, 接着解释说, “别人都是这样。之前也都是走这种流程。”

莫乌莉已经结过一次婚,典礼什么的毫无意义, 对她来说,最想要的还是法律上的认证。那才是切实可靠、有价值的东西。

“……”易思违不说话了, 手头也什么都没做。

她说:“没事的。不适合可以再离婚嘛。”

不单是结婚手续,离婚她也不是新手了。

易思违的妈妈人怎么样?会不会同意?莫乌莉一点都不在乎。她只是完成这个环节而已。

不过, 她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

恰如她在易思违的父母双方当中选择了见母亲。严格来说, 易思违和妈妈走得更近。毕竟……他是和外公外婆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也都是妈妈照顾。虽然易思违这人对这类问题很迟钝, 你像逗小孩一样,问他更爱爸爸还是更爱妈妈,他也只会乱用脸, 露出奇奇怪怪的讪笑, 扭扭捏捏地说“这怎么说”。但是。

但是, 十年前也好, 十年后也罢,私下翻易思违手机时,莫乌莉有注意到,易思违时不时还是会问大妹妈妈怎么样,让她多关心妈妈。

易思违的妈妈是和易思违的妹妹思陆一起来的。说实在话,他父母的长相都不完美,但是,正是那些优秀的地方拼凑成了长子。

他妈妈穿着打扮很精致,处处都别出心裁,头发染成了很浅的褐色,下身是剪裁过的裤子,上身是波点。不但如此,化妆不仅入时,还结合了本人的风格,显然是平时就有一套固定契合自己的妆容模式。

来客整个人看起来相当年轻。这不仅仅是穿搭使然,她本来就是很年轻做的妈妈。

值得一提,妈妈身上的香水味重到一进门,易思违就苦笑起来。

“又不是洒农药,而且和你一点都不搭。”他说。

妈妈进了门,说话像扔刀子:“你以前不也是这样喷吗?现在不了?”

“我在医院工作,喷香水会害病人哮喘——”

这位女士根本没等他说完话。易思违的妈妈转过头,瞄准莫乌莉。她脸上浮现和蔼的微笑,亲切、从容,用娇滴滴的声音跟莫乌莉打招呼:“你好,你一定是小莫吧?我是思违的妈妈。”

“伯母好,”莫乌莉也连忙起身,笑着打招呼,“我叫莫乌莉。”

两个不同年龄阶段的女人握手,分开,互相自我介绍,然后落座。她们若有若无地打量对方。

好奇怪的感觉。

不只是莫乌莉,连带对面的中年女性内心也升起了这样的感慨。

易思陆姗姗来迟。她先去上了个洗手间,这时候回来,手上还沾了水。易思违递给她纸巾,又拉开旁边的座椅。

“你去接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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