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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比她更懂。
“他们说我命中带煞,克妻克子克父克母。我也信了…”
“您不必太相信那些的。”见他又沉溺在当日之事中,柔安出声打断。
“那些只不过都是虚言,无凭无据的。人世间有七情六欲,生老病死,都是常事。”
李邵修眼睛细长, 眼尾逶迤着弧度,浓密睫毛下遮掩住一些真正的阴暗心思。
他看着面前的人儿。
一如往日的担忧目光。莹白脸上, 水润的双唇微微红肿着,拜他所赐,刚刚被吮/吻成如此模样。
可是远远不够…
白皙如雪的脖颈纤细易折, 清纯的俏脸顺着往下, 浅红衣襟下痕迹明显, 小衣裳上面绣着一对惹人怜爱的玉尾鸟, 阖着月白薄纱衣裳, 微微露出了一点颤颤巍巍的粉色。
某人更是装出伤心模样:“从十六岁,我便入了军营。跟着老将军四处征战。边关的沙砾拂过脸犹如刀割,我从未想过家。后来父皇病重,我回去看他,得来的也只不过是一句他不想看见我。”
“就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知道了那些尘封已久的过往之后,江柔安心口微疼。
往日坚强只不过是他用以自卫的盔甲而已。
江柔安心软不已。
此情此景未免叫人伤心。她心底的柔软被触动,缓缓揽着他,将他轻轻拥进怀里。
“你可以哭出来的。世叔。”江柔安的声音小,却坚定,安慰道,“这世上人人都可以哭,不必忍着。想哭便哭吧,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终于…
李邵修心想,她还是心疼我。
高挺的鼻尖嵌进那对柔软,轻柔的淡香涌进,他不受控制的轻轻舔/了一下。
对方一怔。
纤细的双肩微微颤抖着,最敏感的地方被人肆意碰触,即使不好意思,却忍着也说不出什么,只能自己忍耐着。
真是懂事。
他愈发爱怜起来,胳膊牢牢裹住面前心软人儿的腰肢,一改刚刚脆弱无力的模样。
江柔安挣了一下。
双颊逐渐晕红。她闭了闭眼。
难为情的抿着唇,微微低着头,入目所及是男人的头顶。墨发束以玉冠,平日里一丝不苟,如今因为卧病在床,有几丝乱。一向矜贵疏离的打扮,她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他。却此时此刻以这种姿势拥着她,埋着头。
有点难受。
是一点一点缓缓蔓延的痒,从胸前一直到四肢百骸。
柔安又挣了一下,察觉到湿润感。
他怎么还蹭了蹭呢…
窗外帘动,啪嗒一声响。柔安惊了一下 。
“别…世叔。”
李邵修察觉她乱动挣脱,于是微微扬头,脸上没什么神情:“连你也不想与我多接触,是么?”
不想与他接触?自然不是。
不过这个姿势实在奇怪。
他微微叹息一声,神情落寞:“罢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走吧。我不会强迫你。”
江柔安结巴了一声:“自然不是。我不是嫌弃您…”
幽怨的神情看着她,仿佛在说,若不是嫌弃,为何会挣扎。
柔安心道,算了。
于是伸出胳膊,两条柔荑轻轻拥住男人的脑袋,重新将他拥入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颤颤巍巍的白兔儿近在咫尺。柔安丝毫未发现男子唇角一抹得逞般的笑容,闭了闭眼,细白指尖轻轻.插至他的发尾。
自己好像,一步一步变得更心软了。
有时候,世叔会提出许多无理要求。纵使犹豫纠结,最后无奈只能听话照做。
例如现在这样子。自己若是推开世叔,他便怀疑是不是她也信了那些谣言不想与他接触,以至于被伤了心。
可若是不推开…
账帘红纱,被风轻轻拂动。殿里空荡,就连外室忙碌着的几个小厮不知何时齐齐消失了身影。
一墙之隔,屏风隐约着两人的身影痕迹。
“别。”
好端端的,又要扯她的衣裳。
怎么了…
她以这个姿势呆了许久。
世叔身上有好闻的冷香。如山中覆雪松木,强势的成熟气息铺天盖地。
他刚刚不是没力气吗…怎么现在又有了…
搂着她不松手。
江柔安双眼沁出泪痕,“您不是身子不舒服吗?”
男人装模作样咳嗽两声,黑沉如水的目光包围她,边说着:“不碍事。”
一边又喃喃自语,说想她想的发疯,等不及要娶她进门。
江柔安闻言,立即推了他一下,认真道:“不可。婚事的话…”
她小小的噎了一下。
补充道:“您受伤了。看样子不能操之过急,您要注意身子。”
李邵修心想,要怎么收敛一些?怎么注意身子?这样温顺的两只眼睛望着他,明明是最纯粹的视线,却总能被撩拨的腹/中一紧。还有肿胀的唇瓣,像沾了瘾的毒药情难自控被诱惑。
说着便又要低头追着一点嫣红而去。江柔安狠了心,推开他,飞快穿上鞋袜:“不行。您一定要注意身体。”
她整理乱了的衣衫,定定看着他:“我去和王嬷嬷说,叫她来照顾殿下。嬷嬷比我力气大。”
李邵修摩挲了一下指尖,看着明粉色的衣裙角消失在廊前。
单纯的小傻子。
他哪里需要人来照顾?连病都是装的。
既然太后想让他中箭,那他便中箭,意思一下得了。
这场戏不会演太久。
—
小双听说了信王殿下要和自己姑娘成婚的消息,沮丧不已,委屈道:“姑娘,这么大的事儿,您怎么瞒着我呢?竟然一句都不和我说。”
“是不是从秋猎那会儿就开始了。”
江柔安坐在窗前,支支吾吾的回:“差不多吧。”
“好家伙,我就知道。哼。那会儿殿下有事没事就往姑娘的帐子里跑,送的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堆积如山,我记得有一天还专门给姑娘喂晚膳…我被瞒的好苦。姑娘和殿下真是坏透了。”
小双叹息:“我觉得也好。信王殿下位高权重,俊美无俦,能配得上姑娘。嬷嬷可是说了,殿下现在对外称病,婚事得简单办。”
江柔安只摇头,她倒不在意那些旁的细枝末节。只随口叫小双熬了一碗汤药,晚间时分送到了主殿。
刚刚卧床养病虚弱不已的男人正精力充沛批阅玉碟,看见侧阁送来的汤,抿了抿唇,叫下人放到一旁。
东哥儿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立即添油加醋:“这是江姑娘亲自盯着小厨房熬的药呢。说是体恤殿下生病,放了当归,乌枸杞子,当参,都是补气血的好药。”
“你亲眼看见了?”
东哥儿咳嗽半声:“是姑娘身边的小双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