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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唱完会记得挂电话。”
纳瓦尔顿了一下,说好。
学乐器嘛,唱谱是基本的,白绒就像小时候每次给老师唱谱那样简单哼了一遍。她不能用琴,深夜拉小提琴是会有邻居来敲门的。
听筒那头听来,女孩嗓音轻轻柔柔的,新奇旋律像云层在口中崩裂开来,化作一片片雪花,温柔地浸入冰凉透明的夜里。每一片都是依恋的感觉。
她带着酒意,唱得糊里糊涂,柔和声线挠得人心痒。
唱完,白绒要挂电话了,却听见对方起身穿衣的窸窣动静。
那暗哑低沉的嗓音刺破黑暗,没了一点倦意:“等着,别睡——”
作者有话说:
省略三千字,这一处没必要写。后面在该写的章节会写啦。
第67章 、家乡
天刚蒙蒙亮, 白绒惊醒了。
每当第二天有重要的事,她就容易自发早醒, 无需闹钟反复呼唤。
睁眼, 只见镜前的男人正在不疾不徐地整理外衣衣领,一副早就准备好了的样子。他的着装整洁干净、一丝不苟,头发、领口各细节都已打理好。
白绒陷入醉酒后的回忆,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 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再看时间——离登机竟然只剩两个小时了!
她立即坐起来, 揉着睡眼埋怨地说:“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对方扫她一眼,不慌不忙道:“看你睡得那么安稳, 怎么忍心打扰你?”
——那你昨晚怎么忍心!
白绒瞪着他。
纳瓦尔笑了笑,走过来,坐在床边,捋顺她的头发, “司机已经到楼下了, 来得及。你如果觉得太赶时间, 是不是需要改一趟航班, 明天再走?我现在就通知尼诺去……”
“不要改时间!”白绒下了床。
跟他在一起,也许……明天早上也还是一样的匆忙情况。
床边, 乱七八糟散了一堆衣物,白绒只能踮脚绕过去, 随便捞了桌上一件衣服, 飞快地套在身上去洗漱了。
卫生间镜子前, 视线下落, 她从领口旁隐约看见一些红色圆痕, 不觉回忆起昨晚的某些画面, 顿感脸红心跳。
她想怪他,但她知道,自己也在对方的肩膀与腰际留下过深红的抓痕。
时间太紧,她赶紧甩掉了脑子里的混乱场景,迅速洗漱完,到衣柜前拿出新衣物换上。
穿内衣时,大概是太着急了,后面一直扣不上。
在她急红脸时,一双手贴了过来,温热呼吸贴在后颈上方。
那动作有条不紊,转眼就帮她扣好了,熟练得令人困惑。
白绒:“……”
她又开始穿带帽针织毛衣,不知怎么,帽子往里塞把领口堵住了,她半天也探不出头来,于是就一边探索出口一边乱塞脑袋,搞得愈发手忙脚乱的。
纳瓦尔看着这个挣扎场景,已经想象出她平时赶演出或上课是什么样子了。
他轻叹口气,过来,帮她穿好衣服,一层层套上,“日常衣服你都不会穿,我想,像你们中国的传统服饰……那种复杂的和服,你穿起来不是更难?”
本来只是随口一句话,却令白绒黑下脸色,“和服?是吗?”
——又是一个分不清汉服与和服的老外!她要生气了。
刚要说话,纳瓦尔先笑了,“我在开玩笑。放心,我不仅知道汉服,还知道你们的旗袍是什么样的。”
说着,他贴过来低声耳语:“莉莉安……我等着你穿给我看。”
白绒瞪大眼,仰望着他,“谁、谁没事穿那种衣服啊!而且,我为什么要穿给你看!”
他轻笑着,不接话,拿过她的大衣外套,帮她把手套入衣袖。
女孩一边忙乱地配合穿衣,一边冷嘲道:“哼,我还以为你们男人只会脱女人衣服,不会给她穿上衣服呢……”
“所以我跟别人不一样?”
“谁知道真实样子。”
纳瓦尔收紧手臂,瞬间将人搂在怀里,“说话要小心。”
“你的语气像在威胁?”
“是的。”
“你凭什么威胁我?”
“我凭什么?”他玩味地笑着,想了想,“凭我知道你的点在哪里,可以轻易掌握你的情绪。”
白绒一愣,“什么点?”
“那个点。”
她莫名其妙瞧着他,“哪个!”
他俯身,吻一下那微微鼓起的脸蛋,一本正经道:“那个让你的大脑短暂失忆的点,需要反复摩擦或按压刺激,才能让你头皮发麻,体内丧失大量水分的点……”
他一贴这么近,白绒就感觉后脊骨发凉,又想起昨夜情境。
纳瓦尔,他玩弄起一个人的身体来,耳边说的那些学术“脏话”实在是太要命了,每一句,说得你既听不懂又听得懂,被撩拨得直接腿软,意识模糊间,还能听到他暧昧地给你解释腿软的生理原因。
白绒不愿再回忆了,匆匆走到门边去穿鞋,嘟囔道:“你以前不是没交过女朋友吗?怎么会很了解某些事情……”
他拿起箱子走来,“你不知道我念书的时候学的是生物学?”
“你、你那不是研究种植业方向吗……”
“我也可以研究你。”
视线往她下身一扫,“我对这方面有兴趣。”
白绒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喝多了,饮酒一定适量。
她昨晚怎么会邀请他过来呢?
其实,昨晚她打电话那会还只是微醺状态,后面酒劲上来了,自己跟他做了什么,没办法完全记清,只知早上醒来浑身无力。
跟第一次不太一样。
第一次是下面疼,这次却好像被活活折腾过半个晚上,浑身上下累得不行……她隐隐记得室内各个地方、各种姿势……单是想想就羞耻极了。
至于是怎么惹上的——
第一次结束后不久,她睡姿混乱,横躺着,脸颊好像贴在了对方的腹肌上。那腹肌竟连躺着放松时也很明显,她莫名感觉安全,迷迷糊糊间不由自主地紧贴着。然后,大概是她睡得不安分,嘴唇蹭着了他,她就被拎起来反复折磨了。
白绒以为难熬的只有她。
但纳瓦尔才知道,在月色寂凉如水的夜里,另一个人明明想停,想唤回理智唤回自制力,可每当纠缠结束,疲惫的女孩就将小脸靠过来,缩在他怀中蹭啊蹭,稀里糊涂说着醉话,攀着他、附着他,小熊一般在他臂弯里钻着、贴着要抱,他根本没办法平静下来。
·
飞机落地已是夜晚。
家中司机陈叔来机场接人,一路赶回家,到湖区那边已是九点了。
终于到了!
白绒在飞机上睡了一天,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一路上,可见久违的家乡风光,风景如昨,历历在目。小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