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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排实木酒柜前,停步,“还有些没贴标,是酒庄贵宾定制要在标签上补印专属名字的。”
白绒走过去,扫视一排排货架,“啊,原来这就是今年的酒标?好吧,你们找的那位艺术家画得确实也不错。”
纳瓦尔指着一瓶酒,“看,定制的红酒会在这里——1982旁边——印上个人名字。你想要一瓶印有‘Liliane’的酒作纪念吗?”
白绒被问得一愣,点点头。
他收手,“今年的葡萄都长得非常好,各酒庄在酿造上的竞争力也很强,应该会是产业很精彩的一年。而且我有预感,1982年在将来回看也会是一个特别的葡萄酒年份,所以,这种纪念品还挺有意思的,是不是?”
白绒想起什么,忽然笑了,“当然,我很有兴趣拿一瓶酒标印有自己名字的红酒作纪念,珍藏到四十年后,也许会卖出惊人天价呢?”
——而且,会有一种真正参与了这个葡萄酒夏天的感觉。
她笑过,又稍微正色,悄声试问道:“我刚才看到莫罗气冲冲地走掉了,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吧?”
“没有任何事。”纳瓦尔侧身,带她走出了储藏室,对助理吩咐完酒标一事,便跟她回到刚才的地方。
“今天在试酒吗?”
“是的。”白绒点头,随手拿起先前的酒杯,倒入红酒,跟他走到旁边的露天长廊上去,在自然光下举杯,“你看,这次颜色跟以前的不一样,口感也有区别,所以说,更换橡木桶真的对风味影响明显!”
“有哪些风味?”
“你等等,我来给你列举。”
纳瓦尔背靠栏杆,看着她专注品酒的样子。
“矿物味……”她停顿一下。
“奶油味……”
女孩闭着眼,阳光落在睫毛上。她完全沉浸在自己味蕾的感受中,无意识地轻舔残留在唇瓣上的酒,一点点舌尖扫过嘴角。
睁眼时,只见男人正目不转睛盯着她喝酒。
白绒从他专注的凝视中读出了一部分情绪——那一定是羡慕了。不过,有钱人多么好,假如自己没有味觉,还可以花钱请那么多人来帮他品。
她再抿一口酒,手腕却被他轻轻抓住。
“等等,你今天喝了多少了?”
“啊?我忘记了。”
“不要再喝了。”
纳瓦尔松手,失笑道:“我知道你喜欢酒,但最好不要喝多。毕竟,你……喝多后的行为表现可不太好。”
他这么一说,白绒立刻想起上次派对的事了。
好的,既然刚巧聊到这里,她这次必须问个究竟了。
“纳瓦尔,”她严肃地站直,顿了顿,小声问,“你……还记得在巴黎的那场派对吗?关于那晚,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他点头,“你问。”
白绒思索着怎样才能把话说得婉转一点、暗示多一点。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不小心喝多了,似乎跟你聊了很久,但我不记得后来的事了,只有很模糊的印象。我想问你的是,我醉后……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她咬咬唇,“我的意思是,我是否对你做过什么奇怪的举动?”
男人“噢——”一下,点点头,“好像是做过一点。”
白绒一惊,“做过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那天晚上的具体情形?”
“是的!”
她不一定会负责,但她想知道。
纳瓦尔思索着,看起来已经明白她在问什么了,沉吟道:“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很难说清楚。”
白绒一听这话,愈发好奇,且变得紧张起来,“有多复杂?没关系,你可以试着先告诉我看看。”
话音刚落,眼前罩上一片阴影。
对方倾身靠近,挡住了傍晚的斜阳余晖,这令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好像陷入了回忆,语速很慢:“那晚,我面前喝醉酒的中国女孩要跌倒了,我只好这样扶住她——”
他逼近一步,白绒踉跄后退时没站稳,正好他伸手过来,腰便被他的手臂捞住了。
“然后,她抓住我的肩膀——”
白绒此刻的确需要抓住,不由得往他身前贴去。
“接着,她这样——”
他跟她对视。
乌黑的长发垂荡在半空,晃着轻柔而惊慌的弧度,被夕阳的光染亮。
明明是他朝她缓缓贴近,他却说:“她靠我越来越近——”
一张冷白英俊的脸放大在眼前,褐色瞳仁倒映出女孩惊慌的表情。
气息已快燃烧,停在她唇边,只留三英寸距离。
“再这样……”
红酒中微妙的奶油味、矿物味,弥漫在彼此之间。
白绒几乎脉搏骤止,心慌到面红耳赤,思绪混乱,被禁锢住,仰身死死揪着他的衣襟,眼看着就要挨上,她无意识闭紧眼……
旋即听到一声带笑的鼻息。
对方的嗓音带着点酥酥麻麻的低混感,暗含戏谑意味:“……就是这样,没有了。”
他松开她,扶腿软的她站直。
然后他退回栏杆边,以一副风平浪静的优雅状态靠在那里。
刚才像野兽,现在是绅士。
白绒站直后轻抚心口,顿感松了口气,一时说不出话。
这庆幸的动作落入对方眼里。
他垂下眼睫。
白绒再抬头,埋怨地瞪着他。
——什么嘛!所以,那晚并没有接吻?搞这么一段戏,吓死人。
果然大家说的都是胡话。
但是,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一位喝醉酒的年轻女士在他怀中,他竟然坐怀不乱……难道是当时关系不熟,还在维持绅士风度?
作者有话说:
上次评论区的答案五花八门,居然只有一位读者猜对啦,作者已经给猜对的账号私发红包了,其他小伙伴没猜对也没关系,以后会有抽奖活动啦,摸摸~
(哈哈哈这结果怎么感觉像作者为省钱改了答案?nonono,他们真的没有吻!甚至连蹭都没蹭到……但大家不要失望,接下来会补写吻戏的,多角度多机位特写镜头)
第37章 、王子
那个莫罗, 白绒又一次在酒庄偶遇他了。这回两人是迎面而行,无法避开。
当然, 这人的说话态度总归是要比第一次见面时更好的——至少表面上语气足够温和。
“啊, 白小姐,很高兴又见到您。”莫罗咬牙切齿地笑着,眼睛眯得像老鼠的眼,“我很好奇, 您要在波尔多待多久呢?我看您已经停留半个夏天了。”
白绒:“……”
“请原谅我的直接。我本以为像您这样优秀又年轻的音乐家, 这个年纪应该正处于活跃期, 忙于四处跟随乐团巡演或是单独演出,为什么您看起来……过得如此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