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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里。

元融看着那碎片愣了一瞬,才迟迟意识到……

那好像是谁的记忆碎片。

作者有话要说:

第33章 第 33 章

大概是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徐斯量最近的生活太惊险刺激,就连睡觉做的梦也很刺激。

他栽倒在床上后很快就睡着了, 没过多久便没入了一片诡异的梦境中。

梦境中的徐斯量缓缓睁开眼, 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正在行驶的车里。

车灯亮度暗得LJ出奇,眼前的高速公路被夜色笼罩,黑压压一片,不知前路。

他明明坐在驾驶座上, 可他的手却没有握着方向盘。

车依旧往前行驶着,速度还越来越快,根本停不下来。

这梦境实在太过诡异, 他莫名有些头昏脑涨, 有种大脑不受控制的感觉。

仿佛脑海里还有些零星的片段在播放, 却又看不清。

他的意识告诉他, 自己正在开车, 必须要集中精力。

可这车就和现在的他一样, 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任凭他怎么集中精力去转方向盘, 也毫无用处。

最后徐斯量索性放弃,听天由命。

但估计是有点不甘心, 他又眼睁睁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后通了, 对面传来一道略显冷淡的声音:“喂?”

音色莫名有些耳熟, 语气听着好像在生气。

然而徐斯量的大脑现在依旧处于一片混沌中, 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 也无从分析, 只知道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开口:“徐斯量, 你是不是真不管我了?我……”

听见自己的名字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徐斯量骤然清醒。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像溺了水一样大口喘着气。

一旁的万万岁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爬上床了,还钻进了徐斯量的被窝里。

见徐斯量突然惊醒,他也被吓了一跳。

他愣了下,安慰似的在徐斯量怀里蹭了蹭。

“万万岁?”徐斯量垂眸看了它一会儿,才渐渐回过神来。

最近这两觉睡得他总有一种大脑被侵蚀的感觉。

他捏了捏眉心,回想刚才的梦境,恍然发觉自己说出来的那句话很耳熟。

好像是南妄去世前给他打的最后一通电话。

而他是在南妄视角感受这件事。

与其说刚才那个场景是梦,还不如说更像是南妄的生前记忆。

徐斯量被自己跳出来的这个想法惊得错愕了半晌,有些难以置信。

这事实在是不可思议,就连他自己都迷茫了好一会儿。

沉思良久,他揉了揉额角,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思来想去,徐斯量估摸着可能得问问懂这些事情的前辈。

定了一会儿神,他正想着打电话给帮他开了灵窍的徐舍青,问问这是什么情况,结果却忽然瞥见通话记录里半夜时来自南妄的一串电话。

他盯着那些电话怔了半晌,睡梦前的记忆才逐渐回拢。

大概是受梦的侵蚀,他就跟记忆断片了似的,想了半天才隐约记起自己刚才好像跟南妄吵了一架。

回想起这件事,徐斯量不由得看了下时间。

都已经中午了。

外面的雨也已经停歇,透过云层,隐约有一丝阳光倾泻。

徐斯量缓了一觉的功夫,气也已经消得差不多了,现在的他已经没了当时关心则乱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当时跟南妄发这通脾气挺不理智的。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想着就算吵架也不能任由他独自在外面待着,于是决定给南妄发条短信。

沉思片刻,谁料平时能言善辩的他,现在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开场白,最后只能生硬地发一条:【我待会儿做糖醋排骨,你回来吃么?】

消息发出去后,南妄暂时没回,但徐斯量却感觉屋里莫名传来了隐约的振动声。

他下意识以为是南妄没带手机,于是又试着发了一条。

短促的振动声再次响起,这次好像是在床上。

可徐斯量翻遍整张床也没找到手机在哪。

床上除了被子枕头和他自己以外,只剩一只万万岁。

默了默,徐斯量把目光渐渐转移到正躲在枕头底下趴着的万万岁身上。

平时万万岁从来不爬他床,而且也没有往枕头底下钻的习惯。

今天两样全占了。

徐斯量盯着埋头在枕头底下的万万岁看了一会儿,忽然把枕头掀开。

万万岁一惊,又开始埋在床头,跟面壁思过似的。

徐斯量:“?”

察觉到确实不太对劲,他再次拿出手机,开始给南妄打电话。

这次手机铃声和振动清晰地传了出来……

从万万岁的肚皮里。

徐斯量:“???”

声音骤然响起,面壁思过的万万岁一惊,扭头就想跳下床。

结果却被徐斯量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了回来。

他把万万岁按在怀里,揉着他的肚皮,挑了挑眉道:“这是谁家的野猫?爬别人床?”

闻声,他怀里的万万岁似乎很是羞恼,开始朝他龇牙咧嘴地哈气。

“还凶?”徐斯量轻哼一声,威胁道:“你知不知道爬了床就得侍寝?”

南妄:“……”

本来南妄还想藏一会儿,这回是彻底忍不住了,立马从万万岁身上跳出来。

一缕白烟升腾起来,万万岁一溜烟地跑下床,而后南妄的身形出现在床边。

他耳尖泛红,眉心紧皱,唇线也跟着抿了起来,一副被调戏得恼羞成怒的样子。

手机铃声从他口袋里悠悠传出,最后被他直接挂断。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徐斯量看他这样就觉得好玩,笑道:“不生气了?”

闻声,南妄也不回答他的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看我干什么?”徐斯量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脸,“我我脸上有东西?”

没回音。

徐斯量叹了口气,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没动静。

徐斯量默了默,伸手去拽他,结果却被他甩开。

这么反复几次了之后,南妄气恼地盯着他,终于赌气似的开口了:“你得给我道歉。”

闻声,徐斯量一愣,眨了眨眼道:“对不起,我不该叫你侍寝。”

南妄:“……”

南妄:“谁让你道这个歉?!”

见他又炸毛了,徐斯量笑了笑,正儿八经地哄道:“行,跟你道歉可以,但你得先说服我确实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南妄垂着眼小声谴责他:“我只是想让你回家,我哪儿错了?你还朝我发脾气。”

“可是你怎么不和我好好说?非得骗我你灵力没了,把我吓成那样,我能不生气么?”徐斯量说。

虽然徐斯量说得在理,但南妄也有他的理,甚至特别理直气壮:“我不骗你你能回来么?让你给我南乾家地址你也不给,让你从南乾家回来你也不回,那个南乾家是藏了宝了让你这么恋恋不舍的?”

说着说着,他忽然感觉自己顺口说出来的话很有道理,反应过来后眯了眯眸,沉声道:“南乾家该不会真的藏了你的什么宝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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