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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都没有,没看到他现在完全不想理人的吗?
“最近有没有觉得心脏不舒服?”顾医生放下听诊器,表情比刚才看到子宫还要严肃。
苏隽鸣:“除了肚子疼,心脏还好。”
“肚子疼之外,你现在又发烧了。”顾医生看向冬灼:“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发烧的?”
这个问题一问,苏隽鸣沉默了。
这要怎么回答,他这一晚上都没跟冬灼讲一句话,直接把人给关在门外了。
等等,所以这家伙是怎么知道他不舒服的?
“我从花园爬到他房间,本来想偷偷趴在他床边陪着他的,就看听到他喊我,我一看就发现他不对了,不知道他疼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烧的。”冬灼想到自己看到苏隽鸣刚才那副样子,心疼的低下头,把脸贴在他手臂上:“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
“你从花园爬上来的?!”苏隽鸣诧异的扭头看向冬灼,一连看疯子的模样。
冬灼听到苏隽鸣终于肯跟他说话了,眼神顿时都亮了,拿着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没事的哥哥,我不害怕,我会爬楼。”
苏隽鸣:“……”
他会害怕。
绝望的转回头,不想理会了。
“心脏杂音变化,收缩期杂音,跟上次体检听诊又不一样吗,出现了新的杂音。”顾医生将这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最后看回苏隽鸣,语重心长道:“心脏杂音变化是感染性心内膜炎最主要的特征,你最近的工作量是不是比之前要大了?”
苏隽鸣顿时哑然,没敢说他最近在忙什么。
顾医生看到苏隽鸣这个表情就知道又胡来了,他招来冬灼,把耳挂递给他:“来冬灼,来听听你哥这难听的肺部声音。”
苏隽鸣:“……”
冬灼好奇,走到顾医生身旁,弯下腰接过听诊器耳挂挂在自己的耳朵里,而后把听诊器放在苏隽鸣的胸口上移动着。
耳挂里,确实传来的心跳声有些杂质,但却好快,而且是越来越快。
他注视着苏隽鸣发着烧的模样,见这男人用一种他也无法形容的表情看着他,估计是又要生气了,脸上泛着的红晕染上了眼梢,很是生动。
再好看也不要,还是不要生病的好。
苏隽鸣被这家伙盯得头皮发麻,呼吸都感觉开始急促了,或许是不专业,这听诊器移动都是凭着感觉移动的。
碰这碰哪总会碰到不该碰的凸起。
他忍无可忍的摁住这家伙玩闹的手,无奈的看向顾医生:“别给他玩,我现在没心情。”
“哥哥,你心跳好快,而且是越来越快。”
苏隽鸣:“……”所以为什么要给他听呢,听完又要说一些他想把人关门外的话了。
顾医生收起听诊器,问冬灼:“除了心跳快,还听到什么了吗?”
“有点杂,有点弱。”
“嗯,正常人的心音不是这样的,这次我听的比上次要糟糕。”顾医生看着冬灼,他也知道这家伙涉事不深,或许很多东西都还不是很清楚:“冬灼,你知道为什么你哥最近总是肚子疼吗?”
苏隽鸣连忙摁住顾医生的手,微乎其微的摇头,示意他别说。
“这件事我不能不说,如果我不跟冬灼说,这家伙没轻没重的,我怕他会伤到你。”
冬灼感觉到气氛不对,迟疑问:“……哥哥肚子疼,是因为我吗?”
“我想应该是的。”顾医生看出冬灼的不安跟担忧,他如实说:“我之前说过,你的血液确实是让你哥心脏好转了很多,尤其是那时候刚移植完心脏,直接把他的排斥反应给愈合了。但现在,随之来的是他的并发症,心内膜炎,这个感染性疾病就是不能累人的,不能惹他生气,尤其是这段时间我跟团队正在制定他的手术计划,他需要保持一个最好的状态,身体养好一些才能进行手术。”
“可是,他现在身体里长了个子宫。”
冬灼蹙眉,没听懂:“什么是子宫?”
“通俗一点说,就是他被你的血液改变了体质,长出了一个只有女性才有的生殖系统,这个位置是可以孕育宝宝的。”顾医生看到冬灼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当然,现在还不确定这个子宫究竟具不具备这样的功能。”
“宝宝?”冬灼眼神亮了,他看向苏隽鸣,见这男人眼神躲着自己:“哥哥,我说的吧,你真的可以给生宝宝!”
苏隽鸣:“……”感觉有点累,默默的闭上眼。
毁灭吧。
他无法接受。
“冬灼,你现在要做的是照顾好你哥,不是整天想着生宝宝的事,你以为生宝宝一个人的事吗?”顾医生见苏隽鸣动到那只打点滴的手,血管有些回血,连忙帮他摁住:“小少爷,你先休息,等烧退了我们再做一下详细的检查,你先别害怕。”
害怕?
冬灼见苏隽鸣闭上眼,脸色确实还是跟刚才一样的不好看,他挪到了苏隽鸣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的看向顾医生:“那我可以在这里陪他吗?”
“可以,如果他还是肚子疼的话你帮他揉一揉。”
苏隽鸣睁开眼,愕然的看着顾医生,心想这是什么猪队友。
顾医生看出苏隽鸣眼神里的幽怨,他说:“上次你也说了,只有冬灼揉一揉能好,那他不比药见效得快?而且现在你疼我也不敢随便给你用药,那还是先用着冬灼这味药吧。”
又叮嘱了几句,便起身叫来护士,把这台b超机推回b超室,去把报告打印出来。
病房里很快便陷入了安静。
冬灼坐在床边,看着闭着眼休息的苏隽鸣,察觉到他还是不怎么想理自己,心情有些低落,他低下头,露出狼耳朵放到苏隽鸣的手心里:“哥哥,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啊?”
苏隽鸣满脑子的混乱,一件事还没完,现在又给他弄出一件事来。
就在他想要暂时逃避冷静一下时,就感觉到放入掌心的柔软,酥酥麻麻的,带着温度掠过手指,与此同时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跟询问。
这是冬灼的耳朵。
他不是没想好怎么回答早上的事,而是跟这家伙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说也说了,但归根到底……
这只雪狼满腔的纯情跟爱恋,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承受。
是他感觉到措手不及。
“是不是你害怕我。”冬灼问着,弯下腰,将下巴抵床边,侧着脑袋凝视着苏隽鸣。
过了十几秒,苏隽鸣才回答:“是,也不是。”
“什么叫是也不是?”
“冬灼,因为你长大了,你在用你的方式去喜欢,你在表达你所有的情绪,不顾及一切的,不考虑人伦道德的,因为这些都不是你需要考虑的,其实你没有错。所以我害怕的就是你这一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