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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的头发:“好了,走吧,我们回客栈去吃饭。”

“今儿的考试怎么样,难不难?”

杜衡牵着秦小满的手,道:“尚可,府试要比前头的院试难一些。”

“满哥儿,杜衡?”

两人正说着话儿,迎面竟然碰见了才从县衙里出来的秦知闫,原是一个矮身预备要上轿子走的,瞧见两口子又退了出去。

“堂叔。”

“这是府试考了头一场吧?”

杜衡应了一声:“刚刚考过。”

秦知闫点点头:“如何,可还顺笔?”

“前儿三场考的都是诗赋,检验知识储备,今儿开始考策论,比起简单的答诗赋要吃力一些。”

“是了,安心试试,别太紧张。”

杜衡应声。

“堂叔有要紧事儿便去忙吧,我跟杜衡回去了。”

秦小满没说他们俩现在住客栈里,到时候秦知闫晓得了肯定会责备不去他们家里住,如此多生些事来。

“好,你们俩慢着些。”

“知道了。”

秦知闫折身正要回马车上,突然想到前三场出来了这么几日时间,他能去给杜衡看一下成绩。

抽回要扎进马车里的身子,欲问问杜衡想不想晓得前三场的成绩,但他转念一想,要是没过怕是影响最后一场考试,还是不说了。

很快府试最后一场考过,杜衡和秦小满收拾着回了村里。

成绩得五日后才布告,而下就是等着结果的时候了。

第58章

回村当晚秦雄就提了个猪肚过来, 说是给家里的读书人补补身体,在考场里提心吊胆了几天,人都瘦了。

“今儿才去隔壁村宰的猪,新鲜猪肚, 下午我洗过了。不让读书先生考试回来还洗这腌臜物。”

秦小满正在收拾县城里这些天穿的衣裳, 见着他二叔过来乐呵道:“怕不是二叔自己想吃这猪肚了吧, 找不着厨子才想着杜衡。”

不论究竟是谁想吃, 回来也没计较他考没考上便先送了肉过来,杜衡心里还是很高兴。

“巧了, 许多天没下厨手艺都生疏了, 二叔这猪肚来的正是时候, 晚上我就做个蒜烧肚条。”

秦雄自己钻进了屋里开了酒坛勾了一勺子酒,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你瞧瞧, 还是杜衡会说话些, 你嘴巴那么臭, 不晓得杜衡咋忍得了你的。我好歹也给你们两口子喂了两天虎子。”

狗崽子已经长得小腿高了,听到念叨它的名字便蹿了进去,在秦小满的腿边蹭来蹭去。

秦雄还想着薅一把狗脑袋, 结果虎子压根儿不听它使唤:“这狗崽子, 前两天喂它吃食的时候尾巴冲我摇的殷勤, 而下主子回来就不搭理老子了, 跟你一样没良心。”

秦小满听杜衡说晚上做蒜烧肚条, 从竹兜里里摸了两个蒜出来剥,看着秦雄咂着酒,他忍不住哼哼了两声, 没跟秦雄继续斗嘴, 否则定然又得说笑他现在喝不得酒了。

怀了崽子杜衡再没让他碰过酒, 等崽子快生了他就要杜衡早点把酒酿出来放着。

夜里,秦雄在这头吃了猪肚,又喝了二两酒才乐着回去。

杜衡打来水和秦小满一起洗漱以后早早的进了被窝。

考试并不是什么体力活儿,但费脑子的事情一样很消耗,回来了就想着抱着秦小满好好睡个觉,就是睡不着,并躺靠在一块儿心里也是莫大的安慰。

“县城里的客栈条件虽好,床铺也比咱们家大些,被子松软的跟新摘的棉花一般,可我睡着却是不如自家里舒坦。”

别说是小满,就是杜衡也一样,而下考完试回了家里一身轻松,像是冬日出门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夜里进里屋把一身枷锁都脱下只剩一件亵衣的松快。

他侧躺看着因为肚子大了只能平身睡觉的秦小满:“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便是这个道理了。”

秦小满轻轻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齐胸盖着自己,他望着帐顶:“现在考试结束了,也算是去了一桩大事儿。虽是要等考试结果,但一晃眼就二月中了,明天也该去巡巡地。”

入冬以前地就请人给翻过,可开春地里少不得长野草,得去看看哪些还要料理一番,三月的时候陆续就要下种子了。

他在城里的时候都没提家里的事情,就是怕杜衡考试分心。

杜衡看着身侧之人的眼睛微有点出神,似乎是在脑子里盘算哪些地可能需要再次复耕。

小满是单眼皮眼睛并不大,很少能看见失神的样子,春日晚风把他的唇吹的有点干,看着一张一合像樱桃颜色一样的唇,杜衡一个字也没听到心里,眸子微动便凑了上去。

如此触碰,秦小满一下子回神,眼睛聚了光。

他呆呆的张着嘴,杜衡的舌头便滑了进去,好一会儿后身上的人才把他松开。

杜衡撩牙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上唇,看着秦小满诧异的看着他,因为缺氧脸也发了红,唇色更加明艳了些,比方才还要诱人。、

他好像是没有想到自己怎么会突然亲他。

其实他也常有亲亲他的,表达爱意有很多种,杜衡很简单,喜欢了就想牵牵手和亲亲脸,不过他到底还是比较收敛的性格,确实很少这样。

小满这么看着他倒叫他有点不好意思了,索性他也没开口,起身准备把灯吹了。

放在床边的手突然被按住,小满露出了犬牙看着他:“你是不是想做坏事了啊?”

杜衡回头,他抿了下唇:“......没有,我只是......”

秦小满却像没听见一般,向上扬了扬脖子:“来吧。”

杜衡耳根一红。

吹了灯,杜衡小心的把秦小满抱进怀里。

“说谎。”秦小满没乱动,由着杜衡的手:“不是说没有想吗?”

杜衡在秦小满的后脖颈上亲了一口:“姑且年轻气盛,还没有到不想的年龄。”

第二天杜衡醒的挺早,秦小满还安然睡着,他亲了一口就起了身。

虽已经考完了童试,但那么多时日备考,他早就习惯了早起。

照例去灶房做好早饭,烧火的空当里,他想着今年家里的土地,打算全了村里人的想法,招雇农帮忙干。

左右村里是议论开了他们家地多要揽雇农,摆起老爷的款儿,然则是稻子还没长出来就想着要把稻子做成米饭还是米糕米酒了。

由着他们背后说闲话调笑,他什么都不说,成绩才能让多事的人把嘴闭上不敢再开腔。

虽然成绩还没出来,但他心里大抵有个数,五场考试他都得心应手,有点子高中生做小学题目的意思,若是没有什么意外,考过问题应当不大。

不过他不曾把这心里话说出来,连小满也不曾提起,家里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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