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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升并未回答接引。
他低下头捂住心脏,喘息渐渐平复。威压并未消失,但是他勉强可以适应。
因果剑戳了戳子升的婴儿肥,又用剑身在子升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就像是在安抚子升。
子升抬手抹去头上汗珠,随后站起身看向接引的眼神变得坚毅。
他张开手掌,因果剑乖乖回到子升掌心。
子升握紧剑柄,用尽一半的力气朝着接引砍去。
接引不再对子升轻视,他甚至开了护身罩,以免因果剑再近他身。
子升毕竟是凡人,无论是力气速度或其它,在接引眼中就像是玩笑一样的存在。
接引弹手,子升便倒地。
子升爬起,提着剑二次刺去。接引连手都没抬,一阵风便将子升压倒。
一连被打倒六次,子升只觉得胸腔内有气血翻滚,他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接引看子升凌乱的模样倒是把他给看乐了。
子升也笑了,他头顶玉冠早已散落,一头青丝也散了开来。
“怕是您在同阶之间属于末等,才会在我一个凡人身上找乐子。”
接引扯了扯嘴唇,收敛笑容。
“小友说话可真不好听……”
就在此时,之前攻击过接引的那把剑飞了回来,在接引说话间刺破屏障扎向接引腰后。
接引顿住,闭上了双眼。
因果剑被猛逼了出来,同时带着一缕灵气。
由于接引施了法,因果剑再也无法冲破屏障。
接引周身的危险气息越来越浓,杀意几乎要凝实。
因果剑自知不妙,迅速回到子升身边,两把剑一同保护子升。
接引笑得越发慈眉善目,他向子升一步步走过来,步步生莲。
“小友说得的确不错,我在同阶之中是数末等,但让小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是足够了。”
威压比之前重许多,子升本就受了伤,他也愈发喘不过气。
乌黑的双眸死死盯着接引。
因果剑同子升一样气愤,它开始分裂,二生四、四生八……
接引惊叹道:“小友这兵器非凡,若到我手中,我必善待它。”
因果剑听完因气愤分裂得更快了。
在接引到达子升面前时,因果剑已经分裂出了16384把。
它将子升护住,其余万把剑飞入空中剑尖对向接引。
接引冷笑,“怎么?要挡住我?方才是我没有提防,你以为你还可破我屏障?”
因果剑向下压,呈半球态围住接引。
接引手中杀机浮现,他将术法对准子升欲推去。
因果剑散发的威压却让他感觉到了不对。
接引抬头望去,一瞬间似乎周围化作血红。
这番场景似曾相识。
接引转身向周围看去,待他转头,却突然看到了一个提着枪的男人。
男人脸上尽是魔纹,周身散发着滔天魔气,令人胆颤。
他转过头,眼中的倒影映着接引。
接引认出了此人,他惊呼大叫,“魔祖罗睺!”
手中一把弑神枪洪荒何人不知?不知多少大能死于枪下!
罗睺看到了他,露出了笑。
他踩着十二品灭世黑莲,提着血淋淋的弑神枪向接引走来。
接引惊恐,却不知往何处退去。
就在罗睺要一枪捅死他之时,接引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你不是早已陨落?!”
一瞬间,幻境消失。
上万把因果剑也耗尽了力气,浓缩成了一把剑落于子升怀中。
接引总算知晓,他指向因果剑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所造的幻境!”
接引气急,不再停留,他使出全力向子升劈去——
子升仰起头,满头大汗。
他顿时想起了什么,对接引张开左掌。
子升只觉得有一阵柔和的气息包裹住了他,待睁开眼,他便回到了王宫中。
宫人们看见了血淋淋的他,惊恐大叫。
另一边,接引大脑嗡鸣。
金色法旨渐渐在空中消失,却让接引半晌回不过神。
许久,他声音微颤,俯身对法旨消失处道:“道祖,接引这便来请罪。”
他低下头,脸颊被因果剑刺破的口子有灵血滴落。
第29章 来到封神的第29天
子升大脑昏昏沉沉,忽然有人用衣服裹住了他,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他的额头抵在炙热的胸膛上,有力的心跳声让他放松下来,安心入睡。
那夜下了很大的雨,也不知何时刮起了很大的风,阵阵风声在子升耳畔盘旋,也刮断了院中的一些树枝。
子升心有不安,雨水从屋檐滴答落下。
白狐咬住了他的被子向上提,为他掩住了被角。
子升心脏发烫,灼热感从心脏延伸至四肢。尤其是他受伤的地方,那处简直就像是被人打碎碾成沫般痛苦。
上一世他的魂魄被碾碎他没哭。
也不知这一世他是受尽了宠爱还是怎么回事,明明子升不想哭,眼泪却从眼角渗出,湿透了枕头旁的狐狸毛。
狐狸尾巴抬起,轻轻搭在他的眼睛上帮他吸去眼泪。
整整一夜,子升都在火烤中度过。
第二日清晨,子升疲惫地睁开了双眼。
他眼圈发黑,眼神茫然。他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臂,火烤的痛觉还存在于他的记忆中,但手臂显然已经无恙。
白狐用脑袋推了推他,示意他接着休息,子升也是既晕厥又困倦。
他趴在枕头上翻了个身,却看到了地上的白色华服。
华服已经不能说是白色了,上面染着一片又一片的血迹,还有一滴滴于玄鸟的眼睛上。
子升认出了这是商王的吉服,他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对白狐问道:“我王兄呢?”
白狐眨了眨双眼,尾巴又甩了甩,子升连忙下床赤着脚向门外跑去。
他还没有迈出门槛,便有人走了进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湿透的鞋袜弄湿了地板,白色的衣摆有雨水滴落。
子升轻轻将头仰起,他看到了他王兄腰上的佩剑。
他再将视线一路向上,王兄不知何时也散了玉冠,湿漉漉的墨发随意披在身后,几个零散的发丝贴在面颊上。
他抬起了头,子受却低下了头。见到他赤着脚,子受皱起了眉。
子受本想抱他,可一想到自己浑身湿透,便改抱为提,如小时那般提住子升的衣领。
子升像是一条咸鱼被子受提到了床上。
子受并未跟他说话,子升却主动开口了。
“王兄,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子受语气素来散漫,“今日下了雨,走来不想打伞,便被淋了。”
子升“嗯”了一声。
其实他清楚,雨在近半个时辰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