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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又变得柔和,他摸着子升的脑袋,柔声道:“子升还发现了什么?”

“今年还闹了蝗灾,水灾……很是不吉利。”

同时对黎民的影响很大,对殷商也是元气大伤。

帝乙“嗯”了一声,接着问:“以子升看,谁对殷商的威胁最大?”

子升缓缓抬头,却垂下双眸,他淡淡吐出三个字,“西伯候。”

比干目光一震,显然是不敢相信。

帝乙只是大笑,并不多言。

待子升出了大殿以后,他眼神懵懂地从宫人手中接过幼狐放到自己脑袋上。

他在前面走,宫人在后面跟着。从宫人的方向看,他们矮矮的小王子身后有一条雪白大尾巴正在一甩一甩。

从正面看,子升的眼神先是锐利,最后又变得无奈。

他只是想当一条咸鱼,为什么他诞生的这个王朝却是一个夕阳王朝?

其实,若是让子升毫无顾忌评判,他断不会这般委婉。

说实话,殷商快完了,各方面正在日渐衰落,若不来个大能挽救一下,恐怕无力回天。

至于他王兄……

唉,算了。若只需要打仗还能挽救一波,但凭他王兄的性格,怕是王兄一边在外打仗,敌人一边偷家,届时照样玩完。

所以,他到底还要不要当一条咸鱼?

毕竟,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了个假。

子升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夕阳下,小人的脑袋后面垂了根尾巴摇摇晃晃。

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子升的脑袋差点顶住了素白的华服。

那人扶住了他的后背,避免他跌倒。

熟悉的气息让子升瞬间知道了这人是谁,他正欲抬头,脑袋却一轻。

“顶个这玩意儿不怕被压得不长?”,声音悠闲且不羁。

幼狐被拽着尾巴倒着提起,巴掌大的身体奋力挣扎。

子受挑眉,他将狐狸提高躲过子升的夺取。

“倒是挺会魅主,也就子升年龄小,才会被你个小狐狸吸引。”

说罢,他在子升的猝不及防中将幼狐甩至一旁的花园中。

幼狐:……

mmp!

幼狐似是真的灵狐,被甩之后竟一点事都没有。

它用力地盯着子受,像是要把此人刻在脑海里。

第6章 来到封神的第6天

幼狐弱弱地重新爬到子升身上。

子升捧住它,它恹恹地往子升怀里钻去。

小小毛团抖了抖,身上散发着一种名叫“委屈”的情绪。

子受瞥了幼狐一眼,轻哼了声,“这畜生这么小,竟还能习得虚伪小人那一套。”

幼狐一滞,又是抖了抖,将身体埋得愈发深,狐狸尾巴刚抬起又耷拉了下来。

子升见状,不自觉抚了抚狐狸毛,他抬头欲对子受说些什么,哪曾想子受拇指与食指捏住了他的两侧脸颊。

他被迫仰头与子受对视,脸还被捏了捏。

子受道:“还想为狐狸讨回公道?”

子升:……

不必了,他讨不回来。

他只能抱着幼狐离开,一路上他撸了撸幼狐的脑袋,对其叹息。

你主人我也是自身难保啊。

自那日他在帝乙面前发表完他的一番话后,帝乙虽不至于整日将他带在身边,但对他的关注明显是比往日多了。

他时不时能收到些帝乙对他的赏赐,比干偶尔得到些小孩的吃食与玩意也会让人给他送来。

帝乙带他虽不至于像一般王子那样频繁,但也会想法隔上十天半个月让他接触些政务,子升对殷商的国情也能摸个大体。

子受与他每次相见,都见不得幼狐偎在他身上。子受若是看见,定要拎起幼狐扔到一旁。

子受虽对幼狐这般见不得,但也没有把幼狐放在心上,只是当一顺手小玩意。

然而幼狐不一样,起初被扔时它还会找子升为它评理,后来发现这小主人也没什么用,便躲到一暗处开始磨牙。直到子受离开,它才会重新窝到怀中,讨子升欢心。

子升对于公务最多也只有查看权,但查看了这么久也逐渐被他发现了些事情。

子升再次踏入子受的宫殿,以往都是子受找他的时候多。

宫人们知道太子很是宠爱这个弟弟,于是招待子升时既恭敬又谨慎。

子升一踩到地毯上,便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他的目光开始在大殿内扫寻,子受又是喝醉了披头散发,衣襟敞开。

子升双目微光晃动,他叹息了声,走到子受身边叫了叫对方。

子受睁开一只眼眯起,见是子升,或许是因为醉了便将其一把提起放到自己的胸腹上。

子升的掌下是硬邦邦的肌肉,他撑着身体想着先下去,却被子受拉着衣领将脑袋磕到了对方的下巴上。

嘶……

子升抬头揉了揉脑袋。

子受却是无事,只是更醉了些,眼神朦胧甚至有些神志不清。

子升见有宫人,于是便凑近子受,用仅他们能听到的声音对其道:“王兄饮酒,可知酒是用粮食所酿,殷商还有不少百姓缺粮。”

子受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漆黑的双眸看不见光亮。

子受含糊地笑了声,他摸着子升的脑袋,“无事,我不用百姓的粮,我让人在我的封地种粮。”

子升重重叹口气,他望向子受,“王兄圈地种粮,耗费大量人力是为酿酒,有太多的把柄,免不了遭人口舌。”

子受一戳他的眉心,“让王兄自己扛着锄头圈自己宫里的地种粮食给自己酿酒总行吧?”

子升这次倒是没有什么情绪,他语气平淡叙述道:“届时仍会有人说,既然有了粮食为何要去酿酒?为什么不能舍出给予百姓?”

子受低笑,“什么话都被你说了。”

子升叹了口气,他揪住子受的衣领。

“王兄是储君,一言一行都有人看。

饮酒之事说到深处,即使不牵扯他人一星半点,最终还是会有人说,王兄身为储君却倡导饮酒,给殷商带来不正之风。

若王兄说饮酒不好,不让他人饮酒,自己却还饮酒,会引出更多的乱子。”

“所以子升想让王兄做什么?”,子受问。

“今后不要饮酒?”,子升试探着说

“王兄离不了酒。”

子升:……

他焉了,背也驼了。

他瞥向子受,“饮酒只是一方面,王兄身上有太多的弊处。即使无伤大雅,却也能成为别人口诛笔伐的借口。”

子受挪了挪硌了的腰,他语气似往常,“子升直说便是,你我兄弟不需拐弯抹角。”

子升:“殷商已经有不少人看不惯王兄了。对于那些有野心的人,这正是他们推翻王兄乃至殷商的一个借口。”

子受“嗯”了声,“贼心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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