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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封面的艺人,造型多半出自她之手,水准极高,极少出错。

她能让一个局促小家子气的女星变成风情大美女,也能让一个比例不堪忍睹的男星起死回生,半个娱乐圈的一线艺人都把自己造型交给她。

应隐虽然贵为影后,粉丝战斗力又强悍,但两人撕破脸,她才是比较受损的那一个。

之前宋时璋给她的高定,麦安言为什么甘愿冒着被粉丝骂不敬业的风险,也要她穿、也要她官宣,理由就是如此。

当然,明星造型工作室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有的是人愿意接应隐的单,譬如现如今的储安妮。

但赵漫漫在全球时尚圈浸淫近四十年,与许多品牌的现任设计总监、创始设计师本人都私交甚笃,一件高定给谁穿,不给谁穿,她的意见很受重视。

一个能扣住明星时尚脉门的人,应隐在片场把她亲弟弟骂吐了。

分神片刻,一道女声将应隐思绪拉回沙龙。

是个女刊的时装编辑问:“晚姐这次look是不是又挑花眼了?”

没人好意思问应隐这回事的,怕她难堪,因此干脆就默契地无视了,话题只围着张乘晚转。

张乘晚只在应隐面前拿腔作调,在外人面前向来是十分大方体面的,此刻很具亲和力地笑说:“确实递过来的选择太多了,我一想到要试那么多套,头都很大呢。”

“也就只有晚姐能把高定都提前试过去。”另一个称赞道。

应隐一直默不作声的,张乘晚瞥她一眼,目光意味深长地在她的当季成衣上停留:“其实有时候,自己掏钱买也是不错的选择,就是想穿出彩的话,总是有点贵的。”

应隐心想,我吃饱了撑的拿钱去买高定。

她其实早就想溜,是张乘晚硬要她陪。

张乘晚大花地位稳固,虽然总跟她阴阳怪气的,嫌她接连抢了两座演技奖杯,但人不算坏,应隐不想跟她闹僵。

她听着他们闲聊八卦,手插在衣兜里,指腹下意识、刻板性地摩挲着商邵那支腕表表盘。

“也不一定有钱就能买到的。”那个女刊编辑爆料,“就别提高定了,上次有一个想自掏腰包买Vide,吓得品牌连夜打电话通知门店,让别把秀场款卖给她。”

这种事也不算太新鲜,但还是引起了一阵浮夸的感叹:

“真的?我天,她干吗了?太惨了吧。”

“这形象得差到什么地步了?”

编辑耸耸肩:“Well,我不能说,说了就解码了。”

奉承完了张乘晚,他们在应隐身上走过场。

“隐隐姐今天这身也好看的。”

应隐微微笑,把主场还给张乘晚:“衣服罢了,怎么比得上晚姐一场一件艺术品?”

她终于觉得无聊了,心中幡然惊醒。干嘛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

摩挲着表盘的手停了下来,她做好了决定,还是那副挑不出错的甜美,笑容如焊在脸上似的跟这几个告别:“我还有点事,你们聊。”

说完,也不看张乘晚的脸色,径直端起酒杯去敬了品牌方的亚太区高管,接着便离席了。

推开休息室的门,缇文和俊仪正在吃东西。

别的明星的随行人员都偷偷溜出去逛街试香买口红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缇文还算克制,俊仪简直狼吞虎咽,嘴巴塞得满满鼓鼓的,见应隐这么快就出来了,噎得捶胸顿足。

还是缇文先问:“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我想见个人。”应隐口吻随意:“他不给我太多时间。”

“嗯?谁?麦总么?”

应隐把手表拿出来:“他。”

庄缇文不明就里,程俊仪却是又呛又噎,都快咳飞了,还十分坚持地说:“你……别……冲动!”

应隐却已经拨出了电话。

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数秒内,她心脏鼓跳,直到听到商邵那头一声低沉的“喂”。

语气极淡,但极动听。

“商先生,你走了么?”应隐开门见山地问。

商邵坐在迈巴赫后座上,刚刚才阖眸休息了不到三分钟。

“嗯。”

他重新闭上眼眸,因为养神的缘故,声音听着沉稳而情绪莫测:“刚走。”

应隐两手都捂着手机,放低了声量:“我想见你。”

电话那端安静了十几秒。

商邵缓缓睁开眼,两侧车窗外,街景后退,已快驶出这片街区。

他一手静静掩住手机听筒,叫了声“康叔”。康叔已经换上了可调头的车道,简短地回:“四分钟。”

商邵便淡淡回复应隐:“四分钟后,负二层,A电梯厅。”

应隐挂了电话,命令缇文:“你跟我换一下衣服,否则可能会被拍到认出来。”

俊仪小步快跑,过去将休息室的门反锁了。她莫名被应隐传染了迫切严峻、严阵以待的心情。

应隐边拉下自己上衣的隐藏式拉链,边说:“从现在开始,你有四分钟的时间劝我。”

俊仪知道她是对自己说的,咽了口水压实肚子,长吸一口气连珠炮似的说:“你不应该这么快做决定,我买个一千块的东西还要冷静二十四小时,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才一二三四……十九个小时!商先生总不至于二十四小时都不肯给你!”

“我怕他先冷静了。”应隐将上衣剥了,接过缇文递给她的白色衬衫。

俊仪没听懂:“啊?”

应隐却已经套上衬衣,低头系着纽扣,脸上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下一条。”

“我我我……”程俊仪一时之间词穷,急中生智大声道:“我怕你陷进去!”

她如愿看到应隐的动作停顿住了,但只是很短的一个瞬间。她仍然低着头,一侧唇角勾了起来:“一个亿,怎么陷进去都不亏的。何况他有点小病,我想……我不至于。”

缇文默默听了这么久,逮住这气口,不动声色地问:“你们在聊邵董么?”

“嗯。”应隐也不避讳她,“你对他很熟,他有什么缺点么?”

缇文是个聪明人,前言后语,加上昨晚上商邵的不请自来,她对这件事已经摸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想了想,她看着应隐,半开玩笑半真诚地说:“他没有缺点,除了有点难猜,尤其是这两年。”

应隐点点头,换上了缇文的过膝铅笔裙:“半斤八两,我也挺会演的。”

俊仪和缇文心里双双划过念头:你可拉倒吧!

今天是工作场合,缇文穿得很正式,飘带真丝衬衫,黑色包臀铅笔裙,配应隐原本的尖头细高跟也很适宜。

两人连配饰都交换了,缇文佩戴的只是普通装饰耳钉,应隐的却是正经珠宝,可见她对身边人是要么不选,选了便不疑,给出充分的信任。

“我该走了。”

应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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