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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噎了噎。

赵副总旁边有个国字脸的男人,对楚酒吼:“这是我们自己公司在商量计划,能让你们进来听听就不错了。你们几个出去!”

赵副总也缓过神,“是,你们几个外人,给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

楚酒直接往外走。留在这里完全是浪费时间。

身后忽然有人出声,声音犹犹豫豫的,“赵总,其实……他们几个说得……可能是有道理的……”

楚酒回过头。

说话的是个看着四五十岁的女人。

她继续,“我的病房在五楼,同病房的不是咱们公司的人。其中有个男的,第一天就安排了手术,他不想去,直接跟护士打起来了。”

“我看得很清楚,”她说,“他只揍了护士一拳,就像忽然发病了一样,用手攥着脖子,栽到地上死了。”

她试试探探地说:“……所以我在想……咱们是不是也应该……谨慎点?”

病房里一片安静。

赵副总沉默了半天,忽然恼羞成怒。

“李姐,计划咱们可以再商量,不过还是公司内部讨论比较好,万一外人听见了,出去跟护士告密呢?”

楚酒挑挑眉。

韩序根本没再听他们说什么,已经伸手拉开了病房的门,偏头等着楚酒。

楚酒和白落苏跟着他出来,房门在他们身后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

楚酒一出来,就表扬白落苏,低声说:“我刚才特别怕你一个忍不住,把齿轮的事说出来。”

“当然不会。”白落苏正色道,“这群人那么不靠谱,万一谁乱动齿轮,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倒霉。”

楚酒也是这么想。

一旦让其他人知道了昼夜齿轮可以影响医院的运作,万一有谁又要做手术,必然会不顾一切,铤而走险,去动齿轮。

还是瞒着的好。

好在屋顶入口在护士休息室里,白天又是完全隐藏的,除了白落苏这么脑回路奇葩又有探索精神的人,别人一般也发现不了。

身后的305病房里好像又激烈地吵起来了,不知道讨论出了什么新点子。

楚酒不再管他们,琢磨:“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接近言不秋。”

她转向韩序,看见韩序皱着眉头,按住肚子。

楚酒点头:“我也正想说,你只要假装肚子疼,叫来护士,护士肯定会把言不秋找来。”

韩序伸手扶住墙,脸色发白,“我不是装肚子疼,”他沉声说,“我现在是真的疼。”

白落苏和楚酒交换了一下目光,俩人都有点结巴。

“你……该不会是真要生了吧??”

韩序是肉眼可见的疼,额头上渗出一滴一滴的冷汗,人下意识地弓起身,弯下腰。

白落苏专业地说:“这是宫缩,疼成这样,应该在开宫口了。”

楚酒和韩序一起看向他:???

白落苏满脸无辜:“我很有经验,我姐生的时候,我全程陪着,一直到她进产房。”

两个人把韩序搀回病房,扶到床上,盖好被子。

韩序的疼越来越严重,明显正在飞快累积,人已经不太说得出话来了。

楚酒犹豫不决:要叫护士吗?

这家“医院”并不靠谱,医生不是真的医生,护士也不是真的护士,都是NPC,就算言不秋真是妇产科医生,现在也是被系统操控的状态,行为不可预测。

如果他们把他拉走,随便找个地方给他做紧急剖腹产怎么办?

齿轮组太复杂,楚酒昨晚并没看出这种紧急情况的流程是怎样的。

楚酒琢磨:“不然把那个耳鼻喉科大夫找过来?”

韩序说不出话,摇了摇头。

他不想。再说估计用处也不大。

韩序刚才还忍着,一会儿就疼得闷哼出声,只能在阵痛的短暂间隙,匆匆忙忙地喘口气。

白落苏纳闷:“他怎么这么快阵痛间隔就这么短了?我姐那时候,早晨开始疼,一直疼,疼到足足拖到半夜才终于生出来。”

听得人毛骨悚然。

韩序只疼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被折磨成这样,拖一整天,简直不能想象。

韩序躺不住,在床上来回翻腾着,冷汗已经顺着脸颊往下流,头发全黏在额头上,脸色白得吓人。

楚酒转身要走,“我去问问有没有谁生过小孩,叫个人来看看。”

韩序在阵痛间隙,一把攥住楚酒的手,他从喉咙深处低声说:“不用……快生出来了,我知道……我自己来,你们帮我接生。”

楚酒:啊?

他盖着被子,仍然能看出,他的肚子还是平的,没有任何异样。

白落苏问:“你要开始用力了吗?我姐说过,要两脚分开,双手抓住东西,每次趁着阵痛来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往下用力……”

韩序点了一下头,一只手攥着床栏杆,另一只手还握着楚酒的手。

他在下意识地用力,像握着救命稻草一样,楚酒觉得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赶紧把他的手送到床栏杆上,让他去跟金属栏杆较劲。

韩序转过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攥着楚酒的手用力,“……不好意思……你疼了?”

他声音虚弱,竟然还记得道歉。

楚酒答:“没事,我不疼,你疼。”

又一阵阵痛袭来。

他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就像上个游戏茧躺在传送带上一样,一个人在痛苦中翻腾挣扎。

这人怎么就这么倒霉。

楚酒心中有点不忍,伸手握住他攥着床栏杆的手。

他的手很凉,她的手却是温热的,韩序抬眼看了看她,不过很快就被新一波的阵痛控制了,弓起身。

白落苏倒是精神百倍,在旁边喊:“韩序,一,二,三!使劲!”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楚酒亲眼目睹了什么叫做惨绝人寰。

疼痛长久,又一波波地没完没了,韩序上次被腰斩切块时,看着都没这么凄惨。

他全身都被汗水浸透,额发湿漉漉地贴在前额上,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可怕阵痛中咬紧牙关用力。

就在楚酒觉得,韩序要这样被活活疼死的时候,随着韩序的又一次用力,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婴儿啼哭。

生了。

韩序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脱力一样倒回床上。

他的胸膛起伏着,终于能平缓地呼吸了,腿也放下去了。

医院的被子很薄,被子下,除了他的两条腿的形状,明显是平平的,没有任何东西。

白落苏忍不住,稍微掀开一点被子看了看。

韩序根本连衣裤都没脱,也不知道是怎么生的,被子下面也没有什么婴儿。

可是几个人明明都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那声音很小,很微弱,只哭了一声就没了。

“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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