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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后来一上学陆软就把他接了回来,带在身边细细教养。
在他身上付出的心血比傅沉泽都多。
可是却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想想都不免心凉。
听说警察下午已经来过了,如果真的是他……
那么接下来肯定就是批捕起诉,接着就是坐牢。
以他的罪行三到十年都有可能。
十年,可是他如今才二十岁。
陆软每每想到这儿都又气又恨,气傅霜迟不争气,又恨自己竟然到这个时候对他还是不忍心。
但怎么可能忍心呢?哪怕不是亲生的,这也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
说难听点养条狗十几年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个人呢。
但能就这么放过他吗?
陆软脑海中的头绪千丝万缕,因此一碗粥喝得越来越慢。
晏秋坐在旁边看着她为难的神色,大致也能猜到陆软此时的想法。
她是这么想的,那么傅建庭和傅沉泽的想法估计也差不多。
他以为这次傅家人已经能对傅霜迟彻底死心了,但目前看来似乎还是不太行。
难道这就是主角光环的魅力?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还是舍不下他。
晏秋本以为傅霜迟坐牢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但看陆软如今的态度,还是得再加一层保险才行。
万一他们真的能做到不计前嫌想要保他,以傅家的势力也不是没有办法。
所以晏秋必须再加一层砝码。
他要让傅家想保都没有办法。
打定主意,第二天晏秋拿着一个U盘来到了山顶别墅。
晏秋看着面前熟悉的别墅,实在没想到这一世的自己还会再踏进来一次。
但他知道,要想让傅霜迟把罪名坐死,必须有比傅家更强势的人出现。
于是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了门口。
恢宏的大门口有人二十四小时值班,晏秋刚一靠近,就被人拦了下来。
“请问您是?”
“我想见黎先生一面,谈一下最近雪场别墅失火的那件事,我叫晏秋。”
晏秋其实也不确定黎先生会不会见自己,甚至不确定他还在不在这里?毕竟这里也只是他名下无数产业中的一项,听说当初建雪场也是为了方便他自己滑雪而已。
这样的人,大概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专人替他处理。
雪场失火的事他知不知道都不一定。
但晏秋还是想试试。
然而没想到的是,很快便有人走了出来将他带进了别墅的会客厅。
“晏先生,您稍等片刻,先生很快就来。”
晏秋点了点头,有些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
旁边是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雪场的风景,甚至能看到漫山的雪白中,半山腰处突然黑了一片,那是别墅烧毁后留下的痕迹。
晏秋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走过去。
目光从落地窗外看去,发现从这里就能直接看到大门口,他刚才来的地方。
“还挺方便的。”晏秋不由感慨道。
话音刚落,就听大门被人推开。
接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作者有话要说:
第33章 红痣
晏秋闻声转过身, 然后就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晏秋对于来人的第一印象是高,垂感极好的黑衬衫勾勒出男人高大挺括的身材,所有的扣子都一丝不苟地紧, 周身透着淡淡的锐气和纵横商场多年所积攒出来的压迫感。
白净的面庞介于少年气和成熟之间, 面上的线条刀削斧砍,眉眼间透着淡淡的凌厉,但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又很好地将那抹凌厉掩去。
漆黑的眸子像是深不可测的海底, 让人看不出深浅。
“黎先生。”虽然他们上一世有过不少交集,但算起来今天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因此晏秋对于他的感觉有些奇怪。
陌生又熟悉。
“晏先生。”黎郅说着冲他点了点头,在沙发的主位坐定, 接着冲他比了个手势, 示意他也坐下来。
晏秋见状连忙在他对面坐定。
黎郅衬衫的袖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提起, 露出好看的腕骨和筋脉分明的手臂。
晏秋这才发现, 他的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饰品。
很干净清爽的一个人。
“听说你有事找我?”黎郅说着,沏了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
晏秋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然后立刻回道:“是,是傅家在雪场租住的别墅失火一事。”
说着,晏秋把U盘推到了他的面前,“那天晚上的火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我知道。”黎郅说道, “警察已找我说明。”
黎郅说着, 抬手扶了一下眼镜, “听闻是你名义上的弟弟做的, 当然他还没有承认, 也没有说明原因。”
晏秋没说话, 捧起面前小巧的茶杯抿了一口,这才缓缓说道:“我大概能猜到原因。”
说完,晏秋便将他回家后与傅霜迟之间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黎郅很耐心地听完,没有打断。
直到最后,才略带疑惑地问了一句,“可是这似乎都是你们的家事,与我无关。”
“是,但……”晏秋抬眸看着他,试探着说道,“如果不出意外,他们还是会选择保傅霜迟,如果傅霜迟没有将纵火的罪名坐实,而是完好无损地从警察局出来,将来势必会影响到雪场的声誉。”
黎郅:“哦?”
“如今是旺季,来雪场滑雪度假的人不在少数,那晚的火势那么凶猛,肯定不少人都看到了,他们也一定在等一个交代和结果。”
说到这儿,晏秋顿了顿,“而傅霜迟坐牢,就是最好的解释。”
黎郅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黎先生?”晏秋见他许久都没说话,有些惴惴地小声叫他。
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这个理由能不能说服黎郅。
但事到如今,他只能试一试。
然而没想到话音刚落,就听黎郅笑了一下。
透明的镜片遮住了他眸中的神色,只能看到浅淡的笑意,但说出口的话却透着淡淡的凉意,“你为什么觉得傅家一定可以保住他呢?”
晏秋闻言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茫然的神色,“什么?”
黎郅没再多说,只是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要相信法律。”
虽然说到这儿便点到为止,但晏秋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连忙说了句,“谢谢黎先生。”
“不必谢我。”黎郅回道,“是他罪有应得。”
得了黎郅的保证,晏秋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于是起身准备道别。
然而刚准备离开却被叫住。
晏秋有些奇怪地转过身来,看向黎